天还未亮透,柘城的街巷仍浸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中,唯有几声清脆的鸟鸣,划破了黎明的静谧。
梁红早已起身,房间里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地面上,映出他忙碌的身影。
打开随身的黑色背包,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一一规整。
三张辟邪符叠得方方正正,塞进背包内侧的暗袋,符纸边缘绣着的朱砂符文在灯光下隐隐泛着红光;一柄小巧的桃木剑,剑身刻满了繁复的道家真言,剑鞘由上好的黑檀木制成,入手温润,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背包一侧,避免磕碰。
此外,还有一小瓶用糯米、朱砂和阳符水调制而成的辟邪液,以及银针、脉枕等行医必备之物,都被他有条不紊地装入背包。
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手机电量,确认无误后,拉上背包拉链,掂了掂重量,刚好合适。
换上一身干净的浅灰色棉麻短衫和深色长裤,梁红拿起背包,轻轻带上房门。
医馆的大门还未开启,门前的月季在晨雾中带着几分朦胧的美感,露珠顺着花瓣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梁红沿着静谧的街巷,朝着柘城飞龙汽车站的方向走去。
晨雾渐渐散去,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随后染上淡淡的橙红,朝阳缓缓升起,将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街巷上渐渐有了行人,早起的摊贩开始支起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气息。
梁红迎着朝阳前行,脚步轻快而稳健,背包在肩头微微晃动,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步伐。
半个多小时后,柘城飞龙汽车站出现在眼前。
车站的大门敞开着,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来自四面八方的旅客背着行囊,脸上带着焦急或期待的神色,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汽车的鸣笛声、商贩的叫卖声、旅客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
梁红随着人流走进车站,售票窗口前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他耐心地排队等候,目光扫过车站内的景象。
候车区的座椅上坐满了人,有的在低头玩手机,有的在和同伴交谈,还有的在哄着哭闹的孩子。
远处的检票口前,两名胖子保安正在有条不紊地检查车票和身份证件……
几辆大巴车停在站内,司机师傅正忙着擦拭车窗,做着发车前的准备。
终于轮到梁红买票,他对着售票员温和地说道:“您好,一张到郑州的车票,最早的班次。”
“好嘞,最早的是七点半的车,票价六十二元。”售票员熟练地打印出车票,递给梁红。
梁红接过车票,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车次和时间,然后将车票放进衣兜,背着背包走向候车区。
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他将背包放在腿上,目光投向窗外。
车站内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奔赴不同的目的地。
而他此次郑州之行,是为了解除苏母的噩梦之扰,心中既有几分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时间过得很快,广播里传来了检票的通知。
梁红起身,随着人流走向检票口,检票员核对完车票后,他顺利地登上了开往郑州的大巴车。
大巴车内部干净整洁,座椅柔软舒适。
梁红找了个靠后的靠窗位置坐下,将背包放在身旁的空位上,然后系好安全带。
随着最后几名乘客上车,司机师傅关闭了车门,发动了引擎。
大巴车缓缓驶出车站,沿着柘城的主干道前行,然后驶入高速路口,朝着郑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柘城的乡村田野,到沿途的城镇村落,再到连绵起伏的丘陵。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温暖而不刺眼。
梁红靠在座椅上,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偶尔闭上眼睛,梳理着关于苏母噩梦的种种可能。
反复做同一个噩梦,大概率是阴煞缠身,或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家中风水出了问题。
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还得见到苏母本人,通过望闻问切才能确定。
大巴车在高速上行驶,引擎的轰鸣声和车轮与路面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单调而有节奏的声响。
途中,大巴车在服务区停靠了一次,乘客们纷纷下车休息、购买食物和水。
梁红也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买了一瓶矿泉水,便重新回到了车上。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大巴车在高速上颠簸前行,偶尔遇到路况不好的地方,车身会剧烈晃动几下,让不少乘客发出小声的抱怨。
梁红却始终神色平静,要么看着窗外的风景,要么闭目养神,脑海中思索着各种应对之策。
终于,大巴车缓缓驶入郑州境内,远处的高楼大厦渐渐映入眼帘。
随着大巴车不断靠近市区,道路两旁的建筑越来越密集,车辆和行人也越来越多。
郑州作为省会城市,果然名不虚传,繁华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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