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时缘把刚才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学堂叔,时学堂哭笑不得,看着时缘说道:
“你这也算是好心办坏事,烧火不是这么烧的,柴火不能一股脑儿地全添进去,否则会把火闷灭。要一根一根地慢慢放,让火焰有足够的空间和氧气继续燃烧。在烧火的过程中,还不能离开人,得有个人时不时地用火钳翻动一下柴火,让它们充分燃烧。”
说完,时学堂看了一眼灶膛里的火势情况,用打火机重新点着了一把干草,又慢慢地往里面添加柴火。
“其实种地也是这样,要一步一个脚印,欲速则不达就是这个道理。”
时学堂站起身,临走前看了一眼时缘,开口问道:
“等会吃完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趟地里?种地就是我交给你修习的方法,今天还不到收麦的时候,带你过去先认认家里的地去。”
……
收拾完碗筷,时缘回到里屋拿起镰刀,跟在学堂叔身后,来到了田地里。
站在田埂上,时缘目力所及之处尽是一片又一片成熟的小麦。麦穗的颜色已经完全变成了金黄色,并且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相互碰撞。凑近观察,时缘看到麦粒排列得十分紧密,颗颗饱满,表面有着细腻的纹理,摸上去光滑且有质感。
“时缘,你知道咱们这儿一年都种哪些粮食不?”
时学堂侧头问向身旁的时缘。
时缘思考片刻,不确定的回答道:“小麦和水稻?”
时学堂没有回答,而是笑着说道:
“小麦啊,是一种很重要的粮食。它有着很强的生命力,不管你给它搁在哪儿,搁什么环境里,它都能长成。
这小麦除了能活,还有着很高的营养成分,比如你们城里天天补的维生素了,蛋白质碳水啥的。那可是每家每户每天都得接触点的食物。你看这小麦磨成的面粉能蒸成馒头、切成面条、烤成面包啥的各种食物。
可就是这么重要的小麦,你知道能卖多少钱吗?
今年老王家收的就一块二一斤,我今年这六亩地种的小麦,估摸着能有6000斤小麦的收成,也就是大半年过去才就挣个七千来块钱。
种地不挣钱啊,就跟咱火系武能者一样,都知道火重要,但就是因为上面人说火系不能二次升华,火系武能者地位远远不如其他的四种属性。
但你没法儿,地就给这搁着,你不种还能咋办?
时缘,我唠叨这么多,不是向你倒苦水,而希望你能明白,生活真的很苦,可你还能咋办?不往前走,只会更苦。”
时学堂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兜里掏出一根木烟杆,蹲在田埂上,微微眯着眼睛,深陷的眼窝里,目光深邃而沉静,凝视着眼前那片他倾注了半辈子心血的土地。
微微弓着背,手里紧紧握着那根有些年头的烟杆,杆身被他的手摩挲得油光发亮。烟锅里,烟草正燃烧着,冒出一缕缕青烟,缓缓升腾在空气中。
偶尔,时学堂会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那烟圈在眼前缓缓散开。
抽了一会儿,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扭头拍拍脚边的地,示意时缘也蹲这儿。
“时缘啊,其实吧,我一直有个猜测,火还真的似乎就和这种粮食一个样,总得有那么牺牲点什么来。
或许火能升华,只是代价太大,大到甚至可能是一辈子……”
一阵微风吹过,撩动着时学堂稀疏的头发。他没有去理会,依旧专注地抽着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此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那袅袅青烟在微风中轻轻飘荡。
……
与此同时的大梁市,东郊花卉市场。
位于大梁市的大东郊,是片儿老城区,由于旁边两百米处有家狗市,所以这儿的人也一般都叫作花市。
以前天墙事件没发生之前,这里就是单纯的卖花卖鱼卖假石的,后来随着对天墙世界的深入探索和对里面异变植物的研究。
这个花市也开始渐渐被政府接手改造,开始规范化经营。并且在花市那条街的里面,同样有一家政府经营的小店。
李平分来到店门口,确认了一下店名儿,推开店门,径直走到柜台前,敲了敲玻璃柜台上的玻璃,开口道:
“老板,咱这有水菩提吗?”
听到来人了,老板赶忙从后面的房间走出来,客客气气道:
“小伙子,是打算买来突破的吧?
这个水菩提当然有了,你这样,现在店里没有货,我等会儿去一趟仓库给你拿,你把你家地址给我留一下,晚上我去给你送过去。”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满脸笑容地看着李平分,说罢从旁边抽屉翻找了一会儿才从里掏出一个纸片,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支笔放在了玻璃展柜上。
李平分详细地写了自家的地址后,好似担心老板不来,又赶忙询问道:“老板,这个水菩提可一定要给我留着哈。今天晚上我会一直待在家里的,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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