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睡梦中不断幻想着母亲的面貌,而到天界之地,又是如此甚难,对于现在实力,还得沉淀几十年。
晚上时,烟依化作人形,手上突然凝聚成一个石头般的东西,上面散发着白光,悄然飘过,到叶河脸上。
“希望这东西能帮到你……”烟依坐在床边,半隐半现的身体,却守着他过了一个晚上。
大早清晨曦。
“叶河!回去啦!”
众人在外面喊着,叶河却依旧睡着,叶灵实在看不下去,横冲直撞冲向房内,拍打着叶河,“哥哥,起床了!再不起床,太阳就晒屁股了。”
叶灵见这招没有用,直接扭起他的耳朵,睡梦中的叶河,感觉一种强大的疼痛,“疼!”起来还是睡意朦胧的感觉。
叶河揉着通红的耳朵从床上坐起,窗外晨光熹微,鸟鸣声混着众人收拾行囊的动静飘进来。
他望向枕边泛着微光的神秘石头,那是烟依留下的,触感温润却暗藏奇异波动,仿佛蕴藏着无穷力量。
云轻柔轻叩房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神汤走进来,见叶河盯着石头出神,轻声问,“这是?”
叶河摇摇头,将石头收入怀中,“烟依留下的,等有机会再研究。”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未知的好奇与警惕。
院外,众人已整装待发。
落倩辰和柳依琳依旧斗嘴不停,不过经过昨夜的打闹,两人之间多了几分微妙的亲昵。
陈萱站在最前方,目光扫视众人,“大家尽量走快点,小心有人埋伏。”
叶河提了一筐篮子全是吃的,简直累的半死不活,直接掉队在众人后面,“叶河,快点啊!大家都要走到一半了。”叶河眼前一亮,嘴里念叨,“烟依,快出来帮忙!”
“小子想得美!这几天我累了,不要打扰我。”叶河拿她没办法,也只能继续提着,虽心有不甘。
快走到云梦宗一旁的悬崖,名叫云断崖,陈萱将大家支开,只剩下她和叶河两人,叶河放下篮子看着手上勒出的红印。
“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这么重的丢给我,结果吃东西比谁跑得快。”
“徒儿,此番回去,恐怕又要多久才回来吧?”叶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陈萱眼神已望向远方。
“恐怕少有回来,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陈萱师父沉重的回应道。
“当夕相见,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依旧是您的徒弟,陈萱依旧是我师父。”这句话可把陈萱说高兴了,嘴角勾不住的微笑。
“这样算来,我应该是你待过最长的师父吧?以后不能有了新师父,忘了旧师父的教导。”
叶河望着师父眼中的不舍,忽然想起初入师门时,陈萱也是这样站着等他。
那时他不过是个倔强的毛头小子,如今却要与师父面对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的分别。
“师父,您总说我性子急,可这次回宗,我却盼着路能再长些。”
叶河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抛向悬崖下翻涌的云海,“总想着快点去寻母亲,现在才懂,身边的人也在悄悄变老。”
陈萱伸手轻轻替他掸去肩头的灰尘,动作像极了当年为他整理歪斜的衣领。
“傻孩子,我见证过多少云梦宗弟子的来去,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却笑着调侃,“怎么,难不成还想让为师背你回去?”
叶河突然转身,郑重地行了个拜师礼。
“以前总嫌您唠叨,总想着挣脱管束,可这次分别,我才知道能听您念叨莫要莽撞,勤学不辍是多大的福气。”
他抬头时,眼底映着师父鬓角新添的白发,“等我找到母亲,第一件事就是带她来见您,让她看看把我教得这么好的师父。”
陈萱背过身去,望着崖边随风摇曳的野兰,声音有些发闷,“就你嘴甜,记得每日寅时练剑,不许偷懒,与人交手别总使蛮力,多用心思……”
她絮絮叨叨说着,说到一半突然哽咽,“若是遇到危险,就……就往宗门方向跑,为师……”
“师父!”
叶河上前一步,重重抱住这个一直教导他的人,“您说过,云梦宗弟子从不回头看退路,等我登上天界之地,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叶河能有今日,全靠陈萱师父教导有方!”
他故意把话说得豪迈,却在师父看不到的地方红了眼眶。
云断崖的风掠过师徒二人,将未说完的牵挂与祝福,都揉进了翻涌的云海里。
“今日离别,又不知何时相见,师父带你去小镇上吃点好的,以后可吃不到咯!”叶河连忙收起暗处的眼泪,换作高兴,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
“今天我们师徒二人吃个痛快。”
叶河高兴的站了起来,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在陈萱眼里依旧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时时刻刻需要提醒。
师徒二人并肩往山下小镇走去,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叶河故意放慢脚步,偷偷瞄向师父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生病的时候,陈萱也是这样彻夜守在他床前,用凉毛巾一遍遍替他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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