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专机降落在玉米家雨林边缘机场时,闷热的湿气正裹挟着雨林的水汽扑面而来。舷窗外,大片雨林被拦腰砍伐,裸露的红土像一道道伤疤嵌在绿海中,冲刷的沟壑纵横交错,稀疏的次生林歪歪斜斜地扎根在贫瘠的红壤里,远处的开垦地布满龟裂的土块,仅有的几株玉米秆瘦弱枯黄,叶片上沾着厚厚的红泥——这里是南美雨林边缘最严重的退化区域之一,年均降雨集中在三个月内,水土流失率高达每年每平方公里200吨,过度开垦让雨林以每年50万亩的速度消失。
“秘书长,玉米家农业联盟的迭戈先生和两大群体代表已经等候多时了。”欧罗巴专家科斯塔擦着额头的汗珠递过监测报告,“雨林边缘连续四年遭遇暴雨冲刷,加上无序开垦,红壤肥力耗尽,原住民部落和外来农场主为了土地使用权,已经冲突了五年。”
艾拉走下舷梯,黏腻的热风裹着腐叶味扑面而来,脚下的红土踩上去软塌塌的,一踩一个深窝,抬脚时还带着黏稠的泥块。迭戈穿着玉米家传统亚麻衫,身后跟着两位神情紧绷的代表,一位是原住民部落首领、白发苍苍的塔瓦雷,一位是外来农场主、皮肤黝黑的罗德里格斯。握住艾拉的手时,迭戈的声音满是焦灼:“秘书长,我们的土地被雨水‘冲’坏了,雨林砍了就长不出庄稼,红土留不住水也留不住肥,再这样下去,不仅粮食收不上来,部落和农场主的仇怨也解不开了。”
车队向红壤核心区驶去,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冲毁的田埂像断裂的腰带,废弃的锄头陷在红泥里锈迹斑斑,偶尔能看到坍塌的茅草屋,墙角残留着枯死的木薯根茎。老原住民塔瓦雷正蹲在自家祖传的林地旁,用木铲小心翼翼地给几株珍稀树苗培土,树苗的根部几乎裸露在红土外,他无奈地摇头:“祖辈传下来的雨林不能砍,可不砍就没地种庄稼;砍了雨林,雨水一冲,红土就成了烂泥,这几株树苗是部落的希望,再活不了,我们就真没地方去了。”
艾拉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红土,松散的土块一捏就碎:“迭戈先生,雨林边缘的核心问题是‘水土流失’‘红壤贫瘠’和‘土地利用冲突’。我们带来的是‘跨洲雨林边缘修复体系’——整合羊村的生态耕作技术、鹰酱家的智能水土保持系统、袋鼠家的雨林固土植物经验,既要让红壤恢复肥力,更要让原住民和农场主共享土地资源。”
她指向远处的雨林与农田交界处:“第一步,用羊村的‘秸秆覆盖+绿肥种植’技术保水保肥;第二步,推广鹰酱家的智能径流监测系统,搭配生态沟渠实现雨洪调控;第三步,种植袋鼠家的固氮固土植物与玉米家本地作物间作,既修复土壤又能兼顾收益。”
农场主罗德里格斯眉头紧锁:“我们试过种速生作物,但红土太贫瘠,收一茬就没肥力了;也挖过排水沟,但暴雨一来就被冲垮。”原住民首领塔瓦雷立刻接过话头:“他们毁了我们的雨林开垦种地,雨水冲毁他们的田,又来抢我们的林地,这土地本来就是雨林的一部分!”两人顿时争执起来。
夕阳西下,人们聚集在雨林与农田的分界线上,古老的雨林大树与开垦的农田形成鲜明对比。塔瓦雷抚摸着一棵百年古树的树干叹气:“以前雨林里能采野果、种作物,现在树砍了,野果没了,红土也留不住庄稼,这些树要是再被砍,我们部落就真的失去家园了。”
羊村专家王教授打开便携式改良模型,演示道:“我们的‘秸秆覆盖+绿肥轮作’技术,把作物秸秆粉碎后覆盖地表,再种植紫云英、毛苕子等绿肥作物,能减少水土流失80%以上,还能让红壤有机质含量提升40%。这是我们培育的‘雨林耐瘠玉米’和‘固氮木薯’种子,能在贫瘠红壤里生长,产量比普通品种高25%,还不会破坏雨林生态。”他举起一把饱满的种子,“这种玉米和本地品种杂交,根系发达能固土,木薯收获后根茎还能当绿肥,实现土地永续利用。”
鹰酱家专家马克点开监测系统显示屏:“我们的智能径流监测系统,能实时监测降雨强度和土壤含水量,数据精准到每平方米,搭配生态石笼沟渠和雨水集蓄池,能把暴雨拦蓄起来慢慢利用,比传统排水沟抗冲能力强5倍,这是我们在中美洲雨林治理中验证过的成熟技术。”
袋鼠家生态专家莉娅捧着一盆翠绿的幼苗:“这是银合欢和巴西苜蓿,既能在红壤里快速生长,又能固氮固土,三个月就能形成地表覆盖,挡住暴雨冲刷。我们会在雨林与农田交界处种植这些植物带,形成‘生态缓冲带’,就像给土地穿了件‘防冲衣’。之前袋鼠家东北部雨林边缘,就是用这种方法把退化红土变回了良田。”
罗德里格斯抱着胳膊摇头:“说得再好,不开垦林地就没足够的耕地,我们全家都靠种地吃饭,总不能饿着肚子保护雨林。”塔瓦雷也面露难色:“他们毁林开垦的行为不能忍,雨林是我们的根,再砍下去,子孙后代就没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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