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站在深夜的路灯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奇怪的是,这番快意恩仇,念头通达,竟让她感觉体内那丝微弱的炁流都随之活泼、壮大了一分。
原来,斩断心魔、顺应本心,本就是最好的修炼。
当晚,林家栋收到消息后,迫不及待地带着张婉茹前去收房。
自从雪儿和外婆都挤进林父林母那套二室一厅,家里早已转不开身。这些天林家栋一直睡在窄小的沙发上,两个房间,父母一间,另一间则挤着张婉茹、雪儿和新生儿。
他早就盼着能搬回这套旧房,好歹有个舒坦住处。
来的路上,两人还兴致勃勃地商量着要在这旧屋里找点刺激。张婉茹甚至已经在脑海里规划着要怎么重新装修,把陈白露住过的痕迹彻底抹去。
可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两人连连后退。
林家栋急忙按下开关,灯光一亮,满目狼藉令他们瞬间僵在原地——床上、沙发上、墙上,到处都是污秽不堪的痕迹,连电视机屏幕都被糊住了。
呕——张婉茹当场就吐了,扶着门框干呕不止。
林家栋则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死紧。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一向温顺的前妻竟会做出这种事!
此时在新家里,陈白露正和欢欢一起享用着切好的水果。
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林家栋三个字,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能清晰地想象出对方面对那一屋污秽时气急败坏的模样。
林家栋,这才只是开始。她在心中默念,眼神渐冷,你毁了我的人生,我绝不会让你好过。这,不过是一点利息。
她随手将手机设为静音,温柔地望向女儿:欢欢,水果好吃吗?
嗯!好吃!女儿鼓着腮帮子,满足地点头。
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模样,陈白露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
这一刻,她更加坚定了要让林家付出代价的决心。
而另一头,打不通电话的林家栋气得一脚踹在门上,震得门框嗡嗡作响:陈白露!你够狠!
张婉茹捏着鼻子,委屈地拉扯他的衣角:林哥,她是不是知道我要来住才故意这样?这女人也太恶毒了……
这种女人,我早该离了!简直不是东西!林家栋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走,今晚住酒店!这地方没法待了!
三天后的下午,陈白露接到派出所电话时,正在整理新家的衣柜。
陈女士您好,我是负责您案子的汪警官。案件已有调查结果,您方便来派出所一趟吗?
陈白露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还没到接孩子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略微加速的心跳。
可以,我现在过去。
在派出所,汪警官将一叠材料放在她面前:经查,犯罪嫌疑人是林家栋的母亲王淑芬。我们走访了附近兽药店,店主确认她近几年多次购买母猪催情剂,监控也拍到了。她应该是把药掺在您常吃的五谷杂粮粉里。这是检测报告。
对这个结果,陈白露并不意外。她早就料到会是这个老毒妇干的好事。
她边翻看报告边冷静地问:她这种行为属于故意伤害,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吧?
汪警官略显为难:考虑到对方是您前夫的母亲,年纪也大了,想先听听您的意见。
陈白露神色坚定,目光如炬:既然已离婚,他的亲属与我无关。请依法处理,不必顾虑。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好的,那我们按程序办。
林家此时一片忙乱。
哎呦我的乖孙,怎么又拉了一裤兜!
王淑芬捏着鼻子,把刚换下来的尿布甩进垃圾桶。
自从张婉茹坐完月子,就借口要工作,根本不管孩子,只剩下她和林翰两人手忙脚乱地照顾孙子。
林翰笨手笨脚地往盆里倒水,等着端给孩子擦洗,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他赶忙放下热水瓶,小跑着去开门。
见到几位身着制服的警察,林翰愣住了:你、你们找谁?
带队警官出示证件:我们是滨海路派出所的,王淑芬住这儿吗?
是、是啊……有什么事?林翰的声音开始发抖。
人在家吗?
在、在的……
林翰侧身让警察进门,心里七上八下。
王淑芬闻声出来,一见警察就慌了神,手里的奶瓶地掉在地上。
王淑芬,你涉嫌一桩刑事案件,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林翰完全摸不着头脑。
王淑芬惊慌失措,腿都软了:刑、刑事案件?我一个老太婆能犯什么法?
有没有犯法,到所里说清楚!警察一挥手,几名警员上前架起她就往外走。
放开我!我不去啊……救命啊!王淑芬哭喊着被带下楼,林翰只好抱起哇哇大哭的孙子跟了上去。
在派出所审讯室,王淑芬起初还梗着脖子,一口咬定是陈白露自己乱吃减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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