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陈白露给雪儿穿外套时,小姑娘突然瑟缩了一下,轻轻“嘶”了一声。
陈白露动作一顿,敏锐地撩起女儿的袖子,几道已经发紫的掐痕赫然印在孩子纤细的胳膊上。
她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雪儿慌忙把袖子拉下来,低下头,小声道:“妈妈……我落在爸爸家的校服、课本,还有手工作业……能不能帮我拿回来?”
看着女儿躲闪的眼神和身上的伤痕,陈白露全都明白了。
昨晚孩子哭着说后悔,绝不仅仅是因为同学的嘲笑。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疼和怒火,柔声道:“好,妈妈去给你拿。”
送完两个孩子上学,陈白露径直去了林家。
那个她曾当牛做马八年的地方,如今每靠近一步,都让她感到窒息。
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张婉茹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门一开,张婉茹敷着面膜的脸出现在门后。
看到是陈白露,她露在外面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厌恶取代。
“你怎么来了?”
这时,林翰也从客厅走了过来,一见到陈白露,如同见了瘟神,怒喝道:“你来干什么?我们林家不欢迎你,赶紧滚!” 陈
白露冷笑一声,目光像冰锥一样刺过去:“你以为我想来?你们不想带雪儿,当初就别争!争去了又不好好待她,还欺负她,是不是?”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扫过张婉茹。
林翰眼神闪烁了一下,强撑着骂道:“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
陈白露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我来拿雪儿的东西,拿完就走。”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侧卧。
正好主卧传来孙子小宇的哭声,林翰狠狠瞪了陈白露一眼,摔上主卧室门照顾孙子去了。
陈白露快速收拾好雪儿的书本、校服和那放在床头的小兔子布偶。
张婉如就站在门口,看着她收拾,生怕陈白露会多拿些别的东西。
当陈白露抱着箱子要走时,守在门口的张婉茹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她一下。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张婉茹抚平面膜,语气里的挑衅像淬了毒的针。她讨厌陈白露!凭什么跟林家栋八年,没上过一天班,还要分走50万!还把王淑芳送进去了!
就是这一下,彻底点燃了陈白露压抑的火山。
新仇旧恨——被篡改的人生、被践踏的尊严、被毒害的身体,尤其是女儿胳膊上那刺目的青紫——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啪!啪!”
陈白露二话不说,左右开弓,两个带着风声的耳光狠狠扇在张婉茹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那片面膜打飞,黏糊糊地贴在了墙上。
张婉茹被打得脑袋一偏,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指印,火辣辣的痛感让她懵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啊——!你竟然敢打我?!”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扑上来,精心保养的指甲直接朝陈白露的脸抓去!
陈白露猛地侧头避开,脸颊还是被指甲边缘刮出一道血痕。
她顺势抓住张婉茹挥来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
张婉茹痛得眼泪直流,另一只手胡乱地抓扯陈白露的头发。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痛感,反而让陈白露更加清醒和凶狠。
她体重占优,借着这股狠劲,腰腹发力,一个猛冲,直接将张婉茹“砰”地一声重重撞倒在地!
不等对方反应,陈白露整个人就骑跨上去,用身体重量死死压住她,一手牢牢钳住张婉茹乱抓的手,另一只手握成拳,朝着她身上肉厚的地方狠狠捶下去!
“是不是你掐的我女儿?是不是你!”
每问一句,就落下一拳,不是致命的部位,却拳拳到肉,痛入骨髓。
她专挑肩膀、胳膊、大腿外侧下手,既要让她疼,又不会留下太明显的致命伤。
张婉茹起初还哭骂挣扎,几下之后只剩下痛苦的哀嚎和徒劳的扭动。
这边的动静如同拆家,终于惊动了林翰。
他冲出来一看,见张婉茹被陈白露压在身下痛殴,顿时目眦欲裂。
“反了天了!竟然在我家里动手!”
他嘴上喊着“别打了”,冲上来却不是拉架,而是从后面死死抱住陈白露的腰,想把她拖开,同时手指暗中发力,用指甲狠狠掐进陈白露腰侧的软肉里!
尖锐的疼痛让陈白露倒吸一口凉气。
这熟悉的偏架!
这家人从来都是这样!
怒火如同浇了油,轰然炸开!
她猛地一个肘击向后撞去,正中林翰的胸口。
林翰“呃”的一声,吃痛松手。
陈白露趁机挣脱,眼角瞥见玄关处立着的那个藤编鸡毛掸子!
她一把抄起掸子,没有任何犹豫,手臂抡圆了,带着八年的恨意,朝着这对公媳没头没脑地抽了过去!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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