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雪夜冰莲便以8000金的拍卖价成交落槌，清脆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除了艾莱尔。
“比杀神还强？”艾莱尔偏着头看她，像是不知道又有一个拍卖品找到了买家。
安吉尔眼睫微颤，低头看她，沉默了好半晌才眯起眸子，语气轻飘飘的，又带着一丝无奈：“…你知道我杀神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吗？”
“因为猎杀了很多【怪物】？”
艾莱尔侧过脑袋，闭着眼轻轻蹭了蹭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带着鼻音回答。
安吉尔似是觉得她天真的好笑，唇角轻勾着，平日里看向她温柔眷恋的眸中却是罕见的带上了些不明不白的情愫。
“不止。”
安吉尔牵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就将她拽进了怀里。
艾莱尔抬头看她，有些不明所以。
“...”安吉尔见她仍旧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附在她耳边轻笑两声，嘴唇贴在她的耳廓轻轻厮磨着。
天使薄唇微启，带着笑意，指尖在她的蝴蝶骨边缓缓打着转，像那天一样。
“艾莱尔，我猎杀的【捕食者】，可比你这辈子见过的都多…”
“有时候我也疑惑，【他】身为你的合作对象，就没跟你说过我的事？如果【他】真心想培养你，怎么可能会把你送到我——一个凭一己之力，猎杀了大战中37%的【捕食者】的杀神手中？”
安吉尔抱着她，感受到怀里那人连肌肉都未曾绷紧一分，终是没再用指尖去撩拨她，而是轻轻扣住她的下腰，沉沉的叹气。
“艾莱尔。”
“你好傻。”
“要是【他】对你有别的打算，这个交易就不再是合作，而是你万劫不复的开始。”
“要是四年前我冲动了一点，在体内仅仅残留了一丝【他】的力量的你，又怎么活下来。”
“要是我对你所有的喜欢和爱是为了利用，那你又该怎么办。”
“艾莱尔，你不善于应对别人给予的善意，但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未知的善意往往是最致命的。”
艾莱尔被她圈在怀里，好像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于是伸手也环抱住了她的腰身，贴着她的脑袋笑。
“我还没走呢，你就开始担心我离开这里的事了？”
安吉尔沉默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没有再回答。
艾莱尔安慰似的摸摸她的脑袋。
“相信我，也和我一起相信我的判断。”
“就像现在，我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你舍得吗？”
安吉尔没有正面回答，鹌鹑似的躲在她怀里，语气闷闷，还带着一丝疲惫和委屈。
“我想亲你。”
“铛！”
在又一个拍卖品成交的槌声中，艾莱尔把她抱在怀里，笑的得意。
“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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