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尔都想吻她。
…
亲吻并不难,只需慢慢靠近对方,闭眼,放慢动作,感受鼻尖轻触,感受呼吸交织,感受唇瓣轻轻的贴合。
可此时此刻,安吉尔静不下心。
她吻的急切,手掌压在那人的后脑勺,强制的,不容拒绝的。
一点也不温柔的吻法让艾莱尔在两瓣贴合的下一瞬,便有了醒来的意思。
感受到对方鼻息的紊乱,安吉尔知道她在紧张。
但她没有拒绝,而是很快缓和过来,尽力的回应自己。
安吉尔需要这个回应,也需要她无声的肯定和鼓励。
安吉尔吻的更用力,身子无意识的向她那边倾,压迫着她与自己贴合,扣压在她脑后的手也有些用力,好像这样才能感受到艾莱尔一样。
唇是麻的,被她咬的还会有点疼,但是艾莱尔并不在意。
她也在学,学着安吉尔的动作,去吻她,去咬她,让她感受到自己同样炽烈的爱意。
许是无师自通吧,安吉尔加深了这个吻。
只是在她张嘴喘息之时,便蛮不讲理的撞了进来,一丝余地不留。
艾莱尔仍旧全盘接受着,也或许,从她张嘴喘息的那一瞬开始,她就已经准备好纵容安吉尔的所有动作。
她的吻和她的人一样,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却是强硬的让艾莱尔有些跟不上节奏。
索取的太多太急,让艾莱尔不得不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推搡着提醒她。
安吉尔没理会,或者说,她只是稍稍慢下来,主动跟进艾莱尔的节奏。
艾莱尔没再表示不满,揽过她的脖子,完全把自己交给她。
接吻是上瘾的,像午后阳光里融化的太妃糖,黏着舌尖的甜总带着余温。唇齿相触的瞬间,呼吸缠绕成无形的线,把两个心跳拴在同一频率。
空气漫着软乎乎的醉意。明知该适可而止,却忍不住贪恋那份肌肤相贴的温热,像戒不掉的温柔惯性,一触即发,越品越沉溺。
安吉尔有意的照顾她,照顾着她每一次急促的喘息换气,再迫不及待的上前,交织掠夺。
她似是被这侵略性极强的吻吻的有些难受,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下,安吉尔以为她喘不上气,刚刚收回,艾莱尔便直起身子挣开了她。
她双手撑住椅臂,借力将原本趴在她身上放松的双腿收回,从趴改为跨坐在安吉尔身上。
刚刚那个姿势实在对她的腰不太友好,持续久了会很难受。
安吉尔一直看着她,从她的双颊到泛红的眼眶,最后不住的将目光移至被她吻的水润的唇瓣,又心虚的移开。
艾莱尔有气无力的笑了一声,“现在知道心虚了?”
安吉尔听出她没有生气,舔了舔唇,抬眸望去:“可以再来一次吗?”
艾莱尔垂眸看着她慢慢稳下自己的呼吸,好一会,她才轻轻点了点头。
安吉尔重新迎了上去,只不过这次比刚刚要温柔了很多。
她一手压着艾莱尔的胯骨,有三指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抚上她的大腿,稳着不让她滑下去,另一只手则由脖颈向上,一段指节插入她柔软的发丝间。
安吉尔循序渐进的,抬头和她亲吻。
艾莱尔不知道这个让人上瘾的吻持续了多久。
她喘息着,换气,再被安吉尔温柔的掠夺,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吻的大脑混沌,沉沦,再被吻失了所有的力气。
接吻好累。
艾莱尔双手压在她的肩上,软着身子塌在她身上,没再坚持多久,便扭开了脑袋,草草结束。
安吉尔可以感受到她剧烈起伏的胸膛,也可以听见她沉重而急促的呼吸。
像鼓风机。
但她不想结束,抬头寻她的唇瓣,她却扬起了头躲开,于是安吉尔退而求其次,吻在她的脖颈。
脆弱的脖颈被唇齿磨咬的又疼又痒,艾莱尔眉毛微微蹙起一个委屈的弧度,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安吉尔…你是狗么?”
她看着遮阳伞的伞骨,半眯的眸中还氤氲着湿意。
安吉尔咬够了,在女性并不明显的喉结上安抚性的轻吻一下,才心满意足的把脑袋埋在了她颈窝里,笑道:“是就可以咬了吗?”
艾莱尔好像被她的脑回路逗笑了,低头轻嗤一声,靠在她脑袋上,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为什么突然亲我。”
她现在没精力,懒得自己想了。
安吉尔努了努嘴,像是被她牵扯起什么不好的记忆,侧头又张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艾莱尔:?
咬上瘾了?
她毫不留情把安吉尔的脑袋扒拉开,不和她腻歪。
安吉尔一副受伤的模样,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我就是突然想到,一百年后,你可能就不在了,五百年后,我可能就记不清你的脸了,再过五百年,我或许都记不起你了。”
“陪我500年的兄弟姐妹我忘记他们只花费了一千年,更别说只能陪我一百年的你,又或者说,可能只会陪伴我几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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