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信何大清还能回来——白寡妇那样的狠角色,怎么可能允许丈夫带着前妻的孩子过日子?
即便傻柱跑去保定,也是白搭火车钱,估计连白寡妇的院子都摸不着边。
一大爷心里美滋滋的,干活都比往日利索了几分。
这下可好,养老的备选名单里又添了个傻柱。
虽说傻柱愣头愣脑的,但在他看来,可比贾东旭靠谱多了。
周末清晨,林新成拉着秦淮茹晨练完,收拾停当后拎着板凳和收音机到院里纳凉。
傻柱耷拉着脸蹭到后院,一屁股坐在林新成边上。大晴天丧着脸干啥?林新成嘬着茶水瞥他一眼。你那招不灵光啊。傻柱嘟囔着,连称呼都省了。细说说。林新成拧开收音机,扭头冲屋里喊:淮茹,抓把瓜子来。
秦淮茹应声端来瓜子盘,傻柱刚伸手就被林新成拍开:欠我饭盒的账还没清呢。说着抓把瓜子塞给媳妇:帮哥剥。
您上班辛苦,应该的。秦淮茹眼角弯成月牙。
这场面看得失恋的傻柱后槽牙发酸。
以前他也馋过秦淮茹,此刻满脑子都是姓林的要是暴毙该多好。
在他眼里,秦姐这般好的女人,竟被这骗子哄到手了——虽然真要让他娶寡妇,他倒不嫌弃......
林新成捕捉到傻柱黏在秦淮茹身上的眼神,冷笑:人都有犯浑的时候,可有些红线踩不得。
你要是不懂事...话没说完,指尖捏得瓜子咔咔响。
他有的是招数整治这榆木疙瘩,四合院这帮人的软肋,他门儿清。
傻柱后颈发凉。
打小一块长大,林新成什么做派他心里有数。哥您多心,我就是来讨主意的。他赶紧表态,至少在这位咽气前,自己绝不敢越界。这年头做人要讲规矩。林新成吐出瓜子壳,吃花生米还是吃牢饭,自己掂量。他太懂傻柱有色心没色胆的秉性了,但防贼的功课不能松懈——家里安稳了,才有心思打理外边的小花园。说罢,又出啥幺蛾子?林新成接过剥好的瓜子仁,挥手打发秦淮茹回屋。
等脚步声远了,傻柱才支支吾吾开口。昨天我带相亲对象去旅馆,结果被她哥撞见了,把我揍了一顿,这事彻底黄了。”
傻柱攥着拳头,满脸懊恼,恨不得骂出声来。这我可帮不了你,谁让你自个儿不长眼。”
林新成扫了傻柱一眼,觉得好笑,“你不是挺能打的吗?”
“我哪好意思还手……”
傻柱叹气,要是动手,那姑娘更得恨死他。还算有点脑子。”
林新成打趣道,傻柱听了更郁闷。
找地方也不知道离女方家远点,纯属自己坏事。
傻柱唉声叹气,求林新成下次看中姑娘时帮着出主意。
林新成没应,也没拒绝,摆摆手打发他走了。
过了会儿,许大茂拎着鼓囊囊的袋子回后院,里头传出家禽扑腾声。
他哼着小曲,趾高气扬地路过林新成,直奔自家。
他觉得婚事稳了,今天就跟姑娘领证,板上钉钉后林新成也搅不了局。
这会儿心里得意,连请喝酒的事都懒得提。等着瞧你的热闹。”
林新成笑着嗑完最后一把瓜子,“淮茹,过来给我剥瓜子!”
“哎,来了哥。”
两人坐在门口嗑着瓜子,没多久许大茂换好衣服出来,冲着林新成挑眉:“往后我也有媳妇喽!”
说完甩手就往前院走。
林新成眯眼一笑——有他急的时候。
许妈提着公鸡出来宰杀,林新成搭话:“大茂下乡放电影,乡亲们送了不少啊。”
“都是小意思。”
许妈笑得合不拢嘴。
林新成没点破许大茂私扣好处的事,转身去中院。
傻柱家锁着门,雨水正蹲着搓洗衣服,见他过来忙喊:“林哥哥!”
“雨水吃饭没?”
林新成刚问,小姑娘肚子咕噜一响,窘得捂紧衣角。你哥没做早饭?”
“他急着找你,后来直接出门了……”
雨水委屈道。
林新成摇头,难怪后来她都喊“傻哥”
。
何大清走后,傻柱连亲妹吃饭都能忘。
电视剧还是拍得太温情了。
雨水怎会原谅何大清的所作所为?她对傻柱难道就没有半点怨气?
雨水,别洗你哥的衣服了,我屋里还剩些白面馍和菜汤,先去垫垫肚子。林新成连忙招呼,你帮淮茹姐收拾衣服,就当抵饭钱。
平日里塞些零嘴给雨水倒没什么。
可人在困境时直接施舍吃食最伤自尊,还会让院里人觉得他好欺负。
让雨水帮着干家务换饭吃,这法子正合适。可我哥的衣服......雨水盯着洗衣盆犹豫不决。让他自己洗!多大的人还使唤孩子,他手断了吗?林新成往她手心塞了块奶糖,揉揉她发顶,快去。
嗯!我把衣裳晾好就去。小姑娘憋着对哥哥的委屈,脆生生应道。我来弄,你正长身体饿不得。见林新成这么说,雨水顿时笑出酒窝:林大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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