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吾自己也曾动摇过对理学的信仰,意识到实学的发展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在国子监教学的这两个月,他亲眼见证了实学的盛行和学生们的转变。
提到《范进中举》,这不仅仅是用来批判理学的工具,更是许多学生看到上进机会的象征。
刘三吾明白实学的大兴已然不可逆转。
尽管他学习了七十年理学,试图驳倒实学,但在与聊斋的交锋后,他意识到实学的独特魅力和批判的深度。
当聊斋直接点出理学方法的空缺问题时,这种胸怀与勇气令刘三吾深深敬佩。
他感受到了聊斋的风度和胸襟,也明白了实学为何能在当下大行其道的原因所在。
脚踏实地、致力于改善生活的实学,相较于空洞的理学,显然更受人们欢迎。
注重实际、注重实用,追求真理,心存敬畏,修养自身以造福家庭、国家乃至世界。
聊斋先生深谙此道,其学识令人愈发惊叹。
刘三吾与宋濂谈论起聊斋先生,正当他们准备深入探讨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他们望向窗外,发现似乎是青田报社的方向出现了问题。
两人决定前往查看。
在青田报社旁,一片空地上正热火朝天地搭建高台,为陈勇昨天报纸上提及的钟楼做准备。
然而此时,人群中间一个老朽引人注目。
他穿着青衣,须眉皆白,看似温文尔雅,却头戴道帽,脚穿僧鞋,一副奇特的装束。
他站在人群中,指着工地大声斥责:“此乃奇淫巧技,蛊惑人心,乱国祸道!”
他痛斥实学为荒唐之物,人们钻研实学是舍本逐末,忘记了天理大义,是礼乐崩坏的先兆,更可能断绝孔孟之道。
自从胡惟庸去世后,很少有人敢如此公然质疑实学。
他的叫骂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有人听罢不禁冷笑,嘲讽他卖弄学问,竟敢在青田报社门口叫骂。
宋濂就在旁边,询问是否认识这位亦然先生。
那人嘲笑老朽书生,讽刺那半个秀才的境遇:“此人身居穷酸之状,倚仗清高之名,每日倚书自傲,却不肯脚踏实地做事,只知在四处游荡,滑稽可笑。”
刘三吾不解询问,是不是因为那半个秀才院试未过?对方确认并继续嘲讽其穷酸相。
原本有人提议让他抄书改善生活,但因其自尊心过强而难以拉下面子。
旁边的抄书摊主一喊,他也跟着喊抄书,于是被人称为亦然先生。
面对工地上的钟楼建设,亦然先生提出质疑,认为在应天城中心已有的钟楼之外再建显得多余。
他还提及圣人言论,以周武王治国之道为例,主张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认为研究火帽枪等武器是卑野之事,不符合大国所为。
他强调兵者是不祥之器,非君子所居,应以恬淡为上。
对于火帽枪,他认为无用。
当听到有人提及神机营的威力时,他坚称无需见识,任何力量都不如王道的力量。
面对草原入侵的问题,他提议不应依赖武器,而是应持大刀上阵杀敌。
瘦弱无力的书生亦然先生在市集摊位旁被人嘲讽。
他们嘲笑他的无能,质问他是否能面对真正的挑战。
他们嘲笑他的书生打扮,质疑他的帽子和鞋子从何而来。
面对这些尖锐的嘲讽,亦然先生气得浑身颤抖。
有人挖苦他是否因为偷窃而被追赶,帽子被风吹走。
面对这样的嘲讽,他只能无力地辩解。
然后,他们转向谈论火帽枪,嘲笑他对此物的看法。
他们质疑他,在面对入侵时,是否知道如何应对。
亦然先生试图以理性和情感回应他们,但这反而引发了更大的嘲笑。
周围的人对他的回应嗤之以鼻,他们嘲笑他的天真和理想化。
他们质问他是否因为生活在安逸的应天,所以可以如此轻易地谈论战争和杀戮。
他们讽刺他的理论水平无法与历史上的伟人相提并论,甚至比不上面对诸葛亮的王朗。
他们嘲讽他的言辞像是在试图对野兽狺狺狂吠。
面对这样的攻击,亦然先生愤怒而无力反驳,只能重复着“粗鄙”
两个字。
820字以内理解改写:争论中,亦然先生强调读书的重要性,认为礼乐崩坏是社会的危险信号。
有人反驳他过于偏向理论,不理解实际的实用性如火帽枪等技术。
面对批评,亦然回应道他是书生而非武夫,有智慧的人才会是战争的座上客。
他认为即使武夫如蓝玉,也需要学习文字,但他批评蓝玉学习是为了功利目的而非真正体悟圣贤之道。
他强调读书的目的是为了感悟天道天理,而非仅仅为了战争或技术。
有人质疑他的诗词水平不高,他则回应称自己读过很多书籍,不应只看表面评价。
这场争论在众人中展开,尽管有人不理解亦然先生的观点,但无人打断他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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