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码头上都在传,‘混江龙’的人这几天在悄悄打听一个姓赵的老仆,说是从南边来的,可能来了京城。还有……漕帮里风声有点紧,好像上面下了令,最近要‘收敛’些,特别是往北边去的几路货。”
姓赵的老仆?赵福!刘明远府上的那个关键证人!
“混江龙”在找他?还想灭口?而且漕帮要“收敛”北边的货?北边……除了军需,还有什么需要特别“收敛”的?
陈序心中一凛。对方果然没闲着!他们不仅在抹除过去的痕迹,还在警惕新的威胁,甚至可能在进行新一轮的利益调整或货物转移!
“知道他们在找哪个赵姓老仆吗?具体点!”陈序追问。
线人摇头:“很模糊,只说是个南方口音,年纪大,可能投亲靠友。‘混江龙’的人也在暗中查,好像还没找到。”
陈序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赵福被韩昶他们隐藏得很好。但这无疑是个危险信号。
同时,漕帮的“收敛”令也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这像是一种应对调查的防御姿态,也像是……某种更大动作前的准备?
必须加快速度了!
被动防御和暗中调查,已经不足以应对。
他需要找到一个契机,一个能让隐藏在漕运黑幕下的东西,自己露出马脚的契机!
就在陈序苦苦思索破局之策时,刑部收到了一份来自户部的协查请求——近期核对漕粮入库数目,发现连续三个季度,从江南某几个粮仓发运的漕粮,实际入库数量与账目存在微小但持续性的差额,累积起来已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户部怀疑其中或有猫腻,请刑部派员协助暗查。
漕粮!数额!账目差异!
陈序看着这份公文,眼睛骤然亮起。
一个绝佳的、光明正大的切入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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