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充实的准备与训练中飞快流逝。小屋周围,被他们开辟出了一小片相对安全的“活动区”。沈师兄用猎获的怪物筋腱和坚韧藤蔓,混合黏土和石块,加固了小屋的墙壁和门窗。云煌则尝试用那些奇异的矿石和兽骨碎片,在灵偶的银芒辅助下(灵偶似乎对能量结构和物质性质有独特的感知),笨拙地打磨、钻孔,制作了几枚简陋的、附加了微弱龙气或破邪能量的“护符”和“箭头”。
他们的食物来源也丰富了一些。除了之前的菌类、浆果和小心采集的植物嫩尖,沈师兄发现了一些藏在岩缝深处、以某种发光苔藓为食的、类似“石鼠”的小型生物,肉质虽然粗糙带有土腥味,但烤熟后能提供不错的蛋白质。云煌甚至用龙气小心翼翼地“驯化”了一小丛生长在屋后石坑旁的翠绿植物(就是那种会捕食甲虫的),通过持续的龙气滋养和“沟通”(或许是单方面的),这丛植物对他和沈师兄的接近不再表现出攻击性,反而会微微摇曳叶片,仿佛在示好。它们结出的、米粒大小的淡绿色种子,经过烘烤研磨后,可以混合浆果做成粗糙但能饱腹的“饼”。
生存的基础,在一点一滴中被打牢。
然而,屋外的世界,并未因他们的小小努力而有任何改变。血色的天空与金色的星河依旧交替统治着苍穹,远处的嘶吼与狂暴的能量波动时有发生。他们甚至观察到,每隔一段时间(大约相当于地球上的七八天),天空中的金色星河会变得异常明亮,流动加速,而大地的震颤和怪物的狂躁也会达到一个峰值,仿佛某种周期性的“潮汐”或“风暴”。
在一次这样的“风暴”前夕,灵偶的银芒显得格外活跃,她将云煌和沈师兄的注意力引向古书上那幅“地图”的外围区域。在那里,代表“锁链”或“屏障”的纹路,在金色星河光芒最盛时对应的方位,图案显得格外黯淡、松散。
“沈师兄,你看这里!”云煌指着地图,“灵偶的意思好像是……当外面那种‘金色星河爆发’的时候,这些‘封锁’或者‘屏障’,可能会变得薄弱,或者出现缝隙?”
沈师兄眼睛一亮:“你是说,那可能是我们突破外围封锁、踏上前往中央区域道路的最佳时机?甚至是……唯一的机会?”
灵偶的银芒肯定地闪烁。
风险与机遇并存。“风暴”期间,外界无疑更加危险,怪物更加狂暴,环境更加恶劣。但同样,一些平常难以逾越的障碍可能变得松动。
他们需要做出决定。
“我们需要一次侦察。”沈师兄沉声道,目光锐利,“在下次‘风暴’来临前,我们必须摸清地图上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处‘屏障’或‘危险区域’的实际状况。不能光靠猜测。”
云煌点头:“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一起去。清影姐留在这里守着岑老和我们的‘家’。”
灵偶的银芒微微波动,似乎有些不赞同,但最终还是缓缓飘到水晶之茧旁,银芒柔和地笼罩其上,表示会守护好这里。
计划就此定下。他们花了几天时间,根据古书地图的粗略方位(结合星图与地形标记,以及灵偶对能量流向的感知进行校正),确定了第一个侦察目标——位于小屋东北方向约十数里外(估计),一处被地图标记为扭曲林地并伴有尖刺符号和暗色波纹的区域。
出发前,他们做了尽可能充分的准备:沈师兄全副武装,金色法衣内衬,腰佩桃木剑,背负自制的骨矛和几枚“护符”,怀里揣着法印、令牌和几块高能量兽核。云煌身穿简易皮甲(用怪物皮和麻布缝制),手持一柄用坚韧木杆和怪物利齿绑成的长枪(枪头用龙气微微淬炼过),腰间挂着帝钟(用皮绳系好)和龙角(一小块碎片镶嵌在护心位置),同样携带了兽核和自制“护符”。两人都带上了足够的干粮(烤制的菌类饼和肉干)和清水。
在一个血色天光相对稳定、金色星河流动平缓的“平静日”,两人告别了悬浮在小屋门口、银芒闪烁的灵偶,踏上了第一次主动向外探索的征途。
小屋所在的“净土”范围很快被抛在身后。空气中的恶意和狂躁感立刻变得清晰可辨。他们按照既定的路线和灵偶事先通过银芒模拟出的安全路径(避开了几处地图上标记的能量淤积点和已知的怪物巢穴区域),在扭曲的黑色林木与嶙峋怪石间谨慎穿行。
沿途的景象,依旧光怪陆离,危机四伏。他们看到了高达数十米、树干上布满如同眼睛般瘤节的“巨眼木”,远远绕开;避开了地面上大片颜色艳丽、会喷射致幻孢子的“迷魂花”;甚至目睹了一场两只如同小山般的、披着骨甲、挥舞着螯钳和尾刺的巨兽之间的惨烈搏杀,吓得他们趴伏在岩石后,大气不敢出,直到战斗结束,胜者拖着败者的残骸缓缓离去,才敢继续前进。
地图的指引和灵偶预先的警示,让他们避开了大部分致命危险。但仍有无法预料的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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