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话音刚落,刘泉齐与陈连军二人便默契地点了点头,显然对他的说法多了几分认同。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易中海陪着秦淮茹走了进来。
他扫了眼屋内的几人,当即摆出一副大包大揽的姿态,对着刘泉齐和陈连军拱手道:“刘主任、陈主任,实在对不住!不过是我们院里邻居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劳烦二位亲自跑一趟——您二位可是厂里的大忙人,哪该为这点事费心。”
说着,他话锋一转,直接将矛头指向何雨柱:“这何雨柱就是不懂事!明明是件小事,偏偏揣着私心把事情闹大。秦淮茹好心帮他把票领了,多大点事?都是一个院的街坊,要票直接找秦淮茹拿就是,你这么兴师动众地闹到厂里,像什么样子?”
最后,他更是以长辈的口吻命令道:“何雨柱,现在就给秦淮茹道歉,再赔她二十块钱名誉损失费,这事才算完!”
刘泉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实在没想到,厂里少有的八级工易中海,竟然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秦淮茹。
他沉声道:“易中海,这里是厂里,处理的是厂里发生的事,可不是在你们四合院。”
易中海眼底瞬间掠过一丝不悦。要知道,就连杨厂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易师傅”,这刘泉齐虽说在厂办公室任职,职位却远不及厂长,竟敢当众驳他的面子?
他压下心头的不快,换上平日那副温和的笑容,试图打圆场:“刘主任,您有所不知,秦淮茹和柱子平日里关系就好,帮着领张票据省得他多跑一趟,也是邻居间的互相帮衬。柱子这次,确实是小题大做了。”
“互相帮衬?”何雨柱当即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厂里的规定明明白白写着‘各自领各自的票’,她秦淮茹是我什么人,凭什么领我的票?
那可是我一个月的油粮票,是要养家糊口的!要是她领了票后,第一时间送到我后厨交给我,那还能算真心帮忙。
可现在呢?一早上都过去了,我连自己的票被领走了都不知道,还是去领票了才知道票在秦淮茹手里。
你说这是好心帮忙?易中海,你这话不是放屁是什么?”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上回她替我领票,也是因为她哭着说家里日子难,还答应把堂妹介绍给我,我才松口让她领的!”显然,何雨柱没打算让这事就这么轻易过去。
一旁的赵会计突然抓住了话里的漏洞,抬眼看向何雨柱,语气带着几分质问:“上个月你要是想给秦淮茹票,大可以自己领了之后再给她,何必先签字让她来领?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依我看,你这签字的行为,完全可以视作授权秦淮茹以后都替你领票据!”
刘泉齐皱了皱眉,仔细一想,竟觉得赵会计这话颇有几分道理。
秦淮茹眼睛瞬间亮了,心里暗暗叫好:不愧是读过书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往合理的方向引,这下看何雨柱还怎么反驳!
“何雨柱,你承认这个行为吗?”刘泉齐看向何雨柱,语气严肃,“你这个签字的举动,确实很容易让人误解。”
“字是我签的,但我是被迫的!”何雨柱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胡说!”赵会计顿时急了,拍着桌子站起来,“字明明就是你自愿签的,谁逼迫你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何雨柱冷冷地盯着赵会计,眼神里满是嘲讽,“你自己想想,你每天迟到早退,中午过了上班点一个小时,人影都见不着,比老鼠还难逮!我倒是想自己领票据,可你办公室的小何没钥匙开你的抽屉,也没权利代你发票,你让我怎么领?一直守在你办公室等你上班,我后厨的活不用干了?厂里的工人不用吃饭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更冷:“你也别想否认——就算你办公室的小何不敢说你什么,保卫科的人总该清楚你进出厂门的时间吧?”
要知道,厂大门只在上下班时间开放,其他时间都是锁着的。赵会计要在非工作时间进出,必须找保卫科的人开门,这么多次下来,保卫科的人怎么可能没印象?
这话一出,保卫科主任陈连军顿时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事还能牵扯到自己部门。
他瞥了眼赵会计那心虚到不敢抬头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站起身,对着刘泉齐沉声道:“刘主任,是我御下不严,没能管好手下人的工作纪律,我愿意接受厂里的处罚。”
刘泉齐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回去之后,让保卫科所有人都写份检讨,以后工作时间,没有领导批准的条子,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厂。”
说完,他转头看向赵会计,语气重新变得严肃:“至于赵会计,你工作态度散漫,还因此造成工作纰漏,影响恶劣。我会向杨厂长报备,罚你下车间干活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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