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24日的午后阳光,褪去了秋初的燥热,变得温柔和煦,透过明德中学的梧桐树叶,在塑胶跑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初一(7)班的同学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操场边,蓝色的校服在阳光下泛着干净的光泽,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契待——这节体育课要进行双人跳绳测试,不仅考验个人技巧,更需要搭档间的默契配合。
小云飞站在队伍中间,手里攥着一根蓝色的跳绳,指尖微微用力。他小学时跳绳还算熟练,但都是单人跳,双人跳几乎没尝试过。看着前面几组同学跳得有快有慢,有的配合默契像两只同步的小鸟,有的却频频绊绳,引得阵阵笑声,他的心里既紧张又有点期待。
“下一组,小云飞,还有……江辰!”体育周老师拿着花名册,目光在队伍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个站在队伍末尾的男生身上。
小云飞愣了一下,顺着周老师的目光看去。那个叫江辰的男生个子很高,比班里大多数同学都高出半个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他总是独来独往,上课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下课也很少和同学说话,小云飞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沉默寡言”四个字上,甚至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江辰听到自己的名字,只是微微点头,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跳绳,默默地走到小云飞身边。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丝毫紧张,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疏离,仿佛对这场测试并不在意。
“那个……江辰,我们先试跳几下找找节奏吧?”小云飞主动开口,声音有些拘谨。他看得出来江辰不太爱说话,生怕自己的热情会让对方反感。
江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默默地站到小云飞的身侧,双手握住跳绳的两端,做好了准备姿势。
小云飞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开始”,两人同时摇动跳绳,双脚起跳。可刚跳了两下,就因为节奏不一致,绳子狠狠绊在了小云飞的脚上,两人都停了下来。
“抱歉抱歉,我跳快了。”小云飞连忙道歉,脸颊有些发烫。
江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调整了一下站位,示意可以再试一次。
第二次尝试依旧不顺利,江辰的起跳节奏偏慢,而小云飞习惯了快速跳跃,两人始终找不到默契,跳不了五下就会绊绳。周围已经有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小云飞的心里更紧张了,手心都冒出了汗。
“要不我们喊着节拍跳?”小云飞提议,“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起跳,然后喊‘二、二、三’,保持节奏。”
江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一、二、三,跳!二、二、三,跳!三、二、三,跳!”小云飞大声喊着节拍,两人同时摇动跳绳,双脚跟着节拍起跳。这一次,他们居然连续跳了十下!虽然节奏还有些生硬,但至少没有绊绳。
“太好了!我们再试一次!”小云飞兴奋地说,心里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
江辰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再次做好了准备姿势。
就在他们准备第三次尝试时,周老师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各组准备正式测试,计时一分钟!”
小云飞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身边的江辰,对方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这反而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别紧张,我们就按刚才的节拍来。”小云飞小声说,既是安慰江辰,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江辰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坚定。
“各就各位,开始!”周老师吹响了哨子。
小云飞立刻喊起了节拍:“一、二、三,跳!”两人同时起跳,跳绳在他们脚下快速地转动,发出“呼呼”的声响。刚开始,他们的节奏还很稳定,可到了半分钟的时候,小云飞因为体力不支,呼吸变得急促,节拍也乱了起来。江辰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状态,悄悄放慢了跳绳的速度,配合着他的节奏。
“坚持住!还有二十秒!”江辰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而有力量,打破了他一贯的沉默。
小云飞愣了一下,没想到江辰会主动鼓励他。他咬了咬牙,调整呼吸,努力跟上江辰的节奏。在江辰的配合下,他们居然坚持到了最后!
“停!”哨声再次响起,周老师看了看计时器,笑着说,“小云飞、江辰,132下!不错,及格了!”
小云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江辰也蹲了下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谢谢你,江辰!刚才要不是你放慢节奏,我肯定坚持不下来。”小云飞真诚地说,心里对江辰的印象彻底改变了。原来这个沉默寡言的男生,并不是冷漠,只是不擅长表达。
江辰摇了摇头,声音依旧低沉:“不用谢,我们是搭档。”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喊的节拍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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