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低头看着我,眼里终于有了笑意,屈指弹了弹我额角:“听你的,都听你的。”浴室的雾气还未散尽,暖黄的灯光里,我们相视而笑。窗外的雨渐渐小了,茶几上的熊猫挂件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见证着某个关于爱与坚持的约定。
凌晨的雨在黎明前悄然停了,窗帘缝隙里漏进一丝淡金色的晨光。我从衣柜里翻出东常穿的那件藏蓝色卫衣,叠好放在床头时,瞥见他昨晚睡前还在桌子上记录的训练日志。摊开的页面停在最新那页,字迹力透纸背:“反手拧拉稳定性性还需进一步提高,速度也要更快,教练说动作弧度还需调整……”墨迹在“调整”二字处洇开小团水渍,像是在深夜落下的泪,我把本子轻轻合上。
我轻手轻脚走进厨房煮了碗热粥,刚摆好餐具,就听见卧室传来窸窣响动。东倚在门框上看我,头发乱得像鸡窝,头顶的小呆毛竖起来,但他却破天荒勾了勾嘴角:“闻着有股糊味儿,孔大厨今天失手了?”我抄起饭勺假装凶狠的作势要打他,他笑着躲开,却在路过音响时突然顿住,那首他唱的《天梯》,我在循环播放,旋律混着粥香在晨光里流淌。
“吃完早饭,我们先睡个回笼觉。”我把勺子塞进他手里,“下午两点准时出发,游乐场门票和火锅预约都搞定了,敢赖床就把你的手表全摆到床头‘当人质’。”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忽然伸手揉乱我头发:“怎么跟哄小孩似的,而且,说到赖床,我可是军人出身,谁赖床有你厉害啊,小懒猫!”东眼底的暖意却漫出来,像春雪初融的湖面。
午后的游乐场人不算多,东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却在坐过山车时突然摘了下来,露出光洁的。我打趣的说:“我们樊星每次你拍宣传照,都要求造型师露出你的额头,今天东哥很宠粉嘛,哈哈哈”
过山车呼啸的风掀起他的刘海额头,我紧紧握着他的手,在失重的瞬间,我用尽全力大喊:“樊振东,你一定能赢!”我似乎在借过山车宣泄着。我喊完转头看东,发现东也正看着我,眼睛里倒映着湛蓝的天和似的云,嘴角扬起的弧度,是我熟悉的、赛场上舍我其谁的模样。
在旋转木马前拍照时,阳光正好洒在东的脸上,他的笑容灿烂而温暖。就在我按下快门的瞬间,他忽然指着远处的摩天轮,轻声说道:“上次答应带你坐摩天轮,结果因为集训而耽误了。”
我脑子一动,连忙掏出手机,翻出收藏夹里的攻略。我一边看着攻略,一边兴奋地对他说:“听说摩天轮的最高点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日落,那景色一定美极了!今晚我们就去打卡吧,还有……”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电视剧《难哄》中的一个片段,不禁嘴角上扬。东好奇地看着我,笑着催促道:“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完啊,哈哈哈。”
我笑着回答:“还有,听说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情侣许愿永远在一起,两个人就能真的永远在一起呢。”
东听了,眼睛一亮,拉着我的手就往摩天轮的方向走去,笑着边走边说:“那这个愿望今天一定要许!”
暮色四合时,我们抱着一大袋爆米花晃进公园。湖面上的游船已经停运,我在湖边蹲下身捡起片落叶,卷成喇叭状对着湖面喊:“小鱼们听着,明天再给你们带面包渣!”东被我逗得直笑:“为什么明天给它们面包渣,今天爆米花不能喂它们吗?”,我护食的抱紧爆米花:“鱼…鱼…不爱吃爆米花吧, 哈哈哈哈”说完抓一把塞进东嘴里。
东笑着把我拉到长椅上坐下,东像变魔术似的从卫衣兜里掏出颗水果糖:“草莓味,还是你上次你来看我训练塞我口袋里的。”
我假装娇柔做作:“哥哥~你都不舍得吃,就是为啦留给我吗~哈哈哈哈”说完自己都被自己的语气逗笑。糖纸在夜风里沙沙作响,他忽然指着天上的星子说:“你看,北斗七星今天特别亮。”
我:“那是樊星们在告诉你,我们生命力战斗力强着呢!!”
夜深了,我们踩着路灯的影子往家走。东忽然停在路边的便利店前,举着两罐可乐冲我晃:“要不要重温一下学生时代的‘压马路套餐’?”于是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听着便利店传来的轻音乐,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过往车辆。他忽然用罐底碰了碰我的肩:“其实今天在摩天轮上,我想了很多。”
我没说话,只是把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他的声音混着可乐气泡的沙沙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以前总觉得,球拍和奖牌就是全世界。但刚才看你在摩天轮上笑的时候,突然明白——就算有天不能打球了,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还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比便利店的霓虹灯还亮。伸手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哇,樊振东居然会说情话了?是不是偷偷看了《恋爱话术大全》?”他耳尖更红了,却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易拉罐传过来:“不是情话,是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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