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樊太太不是说想我吗?”东的手指插进我的发间,一下下轻揉,“那我怎么舍得让你多等一秒?”
我抬头看他,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却笑得比慕尼黑的阳光还灿烂。正要说什么,办公楼里传来同事打招呼的声音,我慌忙想退开,却被他搂得更紧。
“离下班还有两小时?”东低头吻了吻我发旋,指了指街对面的商场,“我去打包你最爱的避风塘炒蟹,再买份炸鸡。等会儿准时来接我的樊太太回家。”
看着他转身时,卫衣下摆被风吹起的弧度,我突然觉得,那些跨越时差的等待,都不过是为了此刻——阳光正好,爱人归来,而我们终于能并肩走向烟火人间。
抱着奶茶和蛋糕溜回办公室时,李姐正端着马克杯从茶水间出来。她盯着我泛红的眼眶,嘴角一扬:“哟,这是怎么了?樊振东又把我们孔检惹哭了?”
“不是啦!”我把蛋糕往工位上一放,慌忙摆手,“他……他从德国回来啦,刚到楼下给我送吃的。”
“啧啧啧,”小王从隔板后探出头,转着钢笔坏笑,“恋爱脑晚期没救了。刚才谁在办公室接电话时,声音夹的呦~”
“去去去,”我抓起桌上的文件夹作势要扔,脸颊却烫得能煎蛋。
李姐凑过来“你们不懂,这叫……这叫小别胜新婚!”我的脸瞬间更红啦。
下午的时间突然变得格外漫长。我每隔十分钟就瞟一眼时钟,连打印机吐出文件的声音都像在催我下班。
好不容易熬到六点,我抓起包就往电梯跑,高跟鞋在走廊敲出迫不及待的鼓点。
大楼门口,东靠在车门上玩手机,后备箱敞着,飘来浓郁的避风塘炒蟹香味。他听见脚步声立刻抬头,眼里的光比商场的霓虹灯还亮。
“樊太太,这里!”他朝我挥挥手。
我笑着扑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颈间,东神秘兮兮的说“樊太太,你闻闻,你闻到什么香味没?”
“你想我回答,你的体香?”我笑着仰头看他,眼里满是狡黠。
东哭笑不得地弹了下我额头:“樊太太,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呢?再闻,是刚出锅的腐乳鸡翅香!”他打开油纸袋,热气混着甜咸香气扑面而来,鸡翅被炸得金黄酥脆。
“哇!”我伸手就想拿,被他轻轻拍开。“上车再吃,小馋猫。”
车里放着我们常听的歌单,东跟着调子轻哼,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节拍。我拆开鸡翅包装,先递到他嘴边:“张嘴~”
他咬下一块,含糊着说:“烫……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谁说没人抢?”我故意咬得很大声,“艾米和来分还在家等着呢!”
“它们敢跟你抢?”东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我脸颊,“早就给它们备好冻干了,今天晚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归你。”
路灯依次亮起,把车窗染成流动的橘色。我摇下车窗,晚风带着他身上的雪松味灌进来,手里的鸡翅越吃越香。
到家时,艾米蹲在玄关“喵喵”叫着蹭东的裤腿。他把打包的菜往餐桌上一放,我立刻凑过去想捏块炒蟹,手指刚碰到蟹壳就被他拍了下。
“小朋友,”他晃了晃手里的洗手液,“偷吃也要先洗手啊。”
“哦……”我嘟嘟囔囔去洗手间,回来时看见他正把腐乳鸡翅装盘,还特意摆了朵小番茄做装饰。
“哇,东大厨手艺精进了嘛!”我趴在餐桌边看他。
“那是,”他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来,突然凑近我耳边,“毕竟要喂饱我们家樊太太,不得多练两手?”
吃饭时,我故意把蟹壳堆在他面前:“东哥,帮我剥蟹肉嘛,我手笨。”
他无奈地笑,拿起蟹钳轻轻敲我碗边:“小懒猫!”嘴上这么说,手里却熟练地拆开蟹壳,把雪白的蟹肉挑出来堆在我碗里。
我夹起一块虾仁喂到他嘴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德国的黑森林蛋糕好吃吗?有没有我做的布丁好吃?”
“嗯……”他假装思考,嘴角却藏不住笑意,“蛋糕嘛,还行。但我们家樊太太做的布丁……”他突然伸手刮了刮我沾着酱汁的嘴角,“比慕尼黑所有的甜点加起来都甜。”
灯光下,他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我看着他,突然觉得,那些隔着时差的夜晚,那些对着屏幕说的晚安,都在这一刻酿成了最甜的烟火气——原来最好的浪漫,是此刻,我对面的这个人,正笑着为我剥一只螃蟹,而窗外的万家灯火里,有一盏是为我们而亮。
我夹起一块油亮的蜜汁叉烧,故意在嘴里嚼得龇牙咧嘴,眉头皱成小揪揪:“咚咚咚,你快尝尝这个,苦的!”
东刚把蟹肉喂进我嘴里,闻言立刻放下筷子,夹起同一块叉烧咬了一小口。他嚼了两下,眼里满是困惑:“不苦啊,挺甜的啊?”
“怎么可能!”我把碗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又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着说,“你再吃一口试试,肯定是苦的,别吃了别吃了,我一个人承担这份‘难吃’就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