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收完行李,他把箱子立在玄关,我去切水果,回来时见他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路灯出神。来分趴在他脚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板。
“怎么了?”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舍不得走啊?”
“有点,”他转过身回抱住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也就分开几天,”我踮脚亲了亲他下巴,“等我到厦门,天天跟你待在一起,看你训练,给你加油。”
他笑了,这次的笑意到了眼底,像揉碎了的星光。“好,”他点头,“我等你。”
夜里躺在床上,他抱得比平时紧,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感觉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说:“别担心。”
我没睁眼,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我知道,无论是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行李箱立在玄关,像个沉默的约定,装着牵挂,也藏着未说破的波澜,等着在厦门的月光里,慢慢摊开。
熄灯后,房间陷在温柔的黑暗里,只有窗帘缝漏进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亮的细线。东的呼吸落在我颈窝,带着沐浴后的清冽,比白日里的沉稳多了几分缱绻。
“还没睡?”他指尖轻轻划过我后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嗯,”我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锁骨,“明天你就要走了。”
他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传到我心口,像被温水漫过。“又不是不回来,”他翻身将我拢在怀里,掌心贴着我后腰,温度熨帖得让人安心,“周六你不就过来了?”
月光顺着线缝爬上床沿,照亮他下颌的轮廓,平日里赛场上的凌厉全化作了眼底的柔。
他的吻落得很轻,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停在唇上,带着点试探的温柔。我抬手勾住他脖颈,将他拉得更近。
他的手穿过我睡衣下摆,指尖带着薄茧,划过腰侧时,我忍不住轻颤,却被他按在怀里,吻得更深了些。“别动,”他声音哑在唇齿间,带着点克制的喑哑,“乖。”
被子被卷到腰间,月光落在他手臂的肌肉线条上,随呼吸轻轻起伏。他的动作很轻,掌心的温度却烫得惊人,从后腰蔓延到心口,烧得人眼眶发热。
我把脸埋在他肩窝,听着他越来越沉的呼吸,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撞在一起,像雨夜屋檐下的风铃,乱了节奏却格外动听。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缓了动作,低头吻我汗湿的额发,声音软得像棉花:“累了?”
我摇摇头,往他怀里钻得更紧,腿不自觉地勾住他腰。他轻笑出声,伸手把被角拉上来,盖住我们交叠的身体,指尖在我后背轻轻画着圈,像在安抚受惊的小猫。
“睡吧,”他吻落在发顶,带着浓重的倦意,“明天还要早起。”
我嗯了一声,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和他手臂越收越紧的力道,像要把这一夜的温存,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
月光渐渐移到床尾,房间里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和窗外偶尔掠过的晚风,把未说出口的惦念,都吹进了梦里。
闹钟响时,天刚蒙蒙亮。我睁开眼,东已经醒了,正侧身看着我,眼底带着点没睡够的红,却比昨夜多了几分清明。
“醒了?”他伸手替我拂开额前的碎发,“再咪五分钟。”
“不了,”我撑着坐起来,腰酸得厉害,想起昨夜的缠绵,脸颊有点发烫,“你今天还要赶去训练基地,得早点走。”
早餐是他煎的蛋,边缘焦脆,中间流心,配着热牛奶,是我爱吃的样子。他吃得快,临出门前突然转身,从玄关柜上拿起车钥匙塞进我手里:“一会送完你上班,车就停你单位车库,车留给你,下班开回去方便,不用总打车。”
“那你怎么办?”我捏着冰凉的钥匙,“去训练基地不用车吗?”
“我一会打车去就是。”他帮我理了理衣领,指尖擦过我耳垂,“你开着自在。”
检察院门口,他把我送到台阶下,行李箱立在旁边,黑色的外壳在晨光里泛着光。“我送你去打车吧。”我伸手想去提箱子,被他按住。
“不用,”他弯腰抱了抱我,下巴抵在我发顶,“进去吧,别迟到。到了基地给你发信息。”
“嗯,”我仰头看他,晨光落在他睫毛上,亮得像撒了金粉,“路上小心,到厦门记得报平安。”
他点点头,松开我,拖着行李箱转身往路口走。我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的背影,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冲我挥了挥手,嘴角扬着熟悉的笑,像怕我担心。
进办公室时,手机震了震,是东:“上车了,队里的车刚到基地门口。”
我回了个“一路顺风”的表情包,刚放下手机,就被开放日的筹备会占满了时间。直到中午休息,才看到他半小时前发的:“准备登机了,厦门见。”
“厦门见,”我回他,“落地告诉我。”
下午三点,手机弹出东的消息:“刚落地,厦门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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