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方恐慌:原本对恒远新能源“低价高性能”抱有期待的下游电池厂,纷纷取消了洽谈;
就连之前签了框架协议的几个小客户,也主动打来电话解约,生怕被这家“不靠谱”的企业牵连。
曾勇试图挽回,却连对方采购总监的电话都打不通。
-核心员工流失:研发部的骨干本就对“抄袭林志军技术参数”心存疑虑,如今公司前景黯淡,短短三天内,三个掌握核心工艺的技术人员相继递交辞职信。
剩下的员工也人心惶惶,工区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曾勇像疯了一样,四处打电话借钱,或是寻求新的投资。
但“竞标失败+资本追责”的消息早已在圈子里传开。
昔日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要么直接拒接他的电话,要么接了也只是敷衍几句,借口“资金紧张”“项目不匹配”,将他拒之门外。
一次次的冷遇,像一盆盆冰水,彻底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一周后,恒远新能源的办公楼工区,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财务部的小张,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红着眼睛敲开曾勇办公室的门。
手里紧紧攥着一叠文件,声音带着哭腔:“曾总……供应商又来催款了,还有,物业那边说……三个月房租没交,下了最后通牒,再不交就要……就要封楼了……还有工资……员工们都在问……”
曾勇看着小张,又茫然地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知道,恒远新能源,已经濒临破产了。
他挣扎着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想去做点什么挽回局面。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资本的逐利与冷酷,行业的现实与残酷,此刻以最赤裸、最残忍的方式,将他彻底碾压。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了尖锐的铃声,像一道催命符,刺得他耳膜生疼。
曾勇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陌生的座机号码,心脏疯狂地擂动着。
他既抱有一丝“或许是新投资人”的侥幸,又被“更坏消息”的恐惧死死攥紧。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拿起了听筒。
“喂……”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您好,是曾勇先生吗?这里是滨海市中级人民法院,有一份关于‘建仁资本管理有限公司诉你损害公司利益责任纠纷’的传票,需要您……”
“法院……传票……”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耳蜗里。
曾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握着电话的手指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听筒“哐当”一声砸在桌面上,那冰冷的金属碰撞声,仿佛是他人生彻底崩盘的巨响。
他僵在原地,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幕幕画面:
(闪回1)他得意洋洋地将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塞给小马,教唆对方“去搞林志军的初稿”。
那时的他,以为自己是掌控一切的幕后操盘手;
(闪回2)税务举报失败后,他咬牙切齿地给远房表舅打电话,恶狠狠地说“继续找林志军的茬”。
那时的他,还妄图用下三滥的阴招扳回一城;
(闪回3)北方电网竞标会上,恒远新能源的王经理拿着“抄袭来的方案”侃侃而谈时,他躲在视频那头窃喜,以为“低价+仿冒”能瞒天过海,将林志军彻底踩在脚下……
可现在,这些自以为“聪明”的算计,都成了将他拖入深渊的锁链。
他以为自己是狩猎林志军的猎人,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资本游戏里最可悲的弃子。
赢了,功劳是资本的;输了,所有的代价,都得由他这个“执行者”来扛。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衫,后背黏腻地贴在椅背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他想起《赔偿要求函》上“2700万元”的天文数字,想起法院传票意味着“官司缠身、资产冻结”,想起恒远新能源空荡的工区,想起员工们绝望的脸……
“完了……全完了……”
曾勇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办公桌腿,视线开始模糊。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粗重、绝望的喘息声,以及那份宣告他彻底失败的、死一般的寂静。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栽得彻底,再也没有任何爬起来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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