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曾勇攥得发白的手指,补充道。
“新能材料需要的是踏实、有底线的人。很抱歉,你不符合我们的标准。”
曾勇呆呆地看着林志军,眼神从最初的乞求,到听到“有希望”时的亮堂,再到被拒绝后的彻底绝望,最后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天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林志军不再看他,重新发动了汽车,发动机的轻微轰鸣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我能做的,就是‘不追究过往’。你以后的路,得自己找出路。”
车子缓缓向前驶去,留下曾勇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晚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他的裤腿上,冰凉刺骨。
他看着林志军的车尾灯消失在车流尽头。
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也随之熄灭,脸上露出绝望、不甘,却又混杂着一丝茫然的复杂神情。
踉跄了两步,最终还是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消失在昏暗的街角。
背影在路灯下拉得老长,格外萧瑟。
车内,林志军通过后视镜看着曾勇蹒跚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商场如战场,败者的结局往往残酷。
但他能做的,只有划清界限,守住“新能材料”的底线,以及自己做人的红线。
曾勇的这次求救,不过是他商业版图里一道微不足道的插曲,很快就会被第三代材料的成功、楚丽瑶的追加投资意向,以及李建仁可能的后续动作这些更重要的事情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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