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的晨光斜斜地切进来,落在小龙女颤抖的肩头,将她白衣上的血痕照得格外刺目。
尹志平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乱窜的真气如同沸水般翻腾,每一次冲撞都让小龙女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开来。
“真气太躁,寻常法子压不住。”尹志平的声音压得极低,刻意模仿着杨过,指尖却因紧张而微微发颤。
他知道,此刻唯有最本源的阴阳调和之法,才能救小龙女——就像上次为了压制林镇岳留下的烈火掌,他们也曾这样做过。
那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褪去她的衣衫,看着阳光洒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如同覆了一层霜雪。
疗伤结束后,她睁着清澈的眼望着他,忽然倾身吻了上来,带着古墓特有的清冷气息。他没能忍住,理智像被洪水冲垮的堤坝,任由本能主导了一切……
事后回想,尹志平总觉得像一场不真切的梦。可指尖残留的温凉触感、鼻尖萦绕的淡淡冷香,又在提醒他那不是虚幻——这就像碳基生物骨子里的本能,只要性别之分还在,激素便会在某个瞬间挣脱理智的缰绳,替你做出最原始的决定。
小龙女练的“十二少”,本就是与人性本能为敌的功夫。少思少念,少欲少求,可人心哪是铁铸的?当年在古墓,杨过为她舍命,那句“姑姑,我死也护着你”出口时,她冰封的心湖就已裂开细纹。
后来二人同卧石棺,她甚至悄悄往他身边挪了半寸,盼着他能像寻常少年那般,伸手将自己揽入怀中。原来清冷如她,也过不了这情关。
而他尹志平,穿越前的记忆像面镜子,照见过往的龌龊。起初不过是远远望见小龙女的身影,想着“这般仙子,能看上一眼便是福分”。
可当他撞见杨过与她褪去衣衫同练心经,那抹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晃得他眼晕,一个念头便疯长起来:杨过能得她亲近,凭什么我不能?
那晚潜入终南山,他原是想再看她一眼便走。可看到她被点了穴道,白衣铺在草地上,鬓边碎发沾着露水,像朵被风雨困住的玉兰,邪念便顺着血脉爬了上来。
直到指尖触到她腕间那点殷红的守宫砂,他才猛地僵住——原来她仍是完璧,冰清玉洁,从未被世俗沾染。
可那时已迟了。肾上腺素冲垮了理智,血液里的燥热烧得他忘了敬畏,只剩占有欲在嘶吼。他想,这般纯粹的仙子,连亲吻都该是第一次吧?这或许是天意,是天降的缘分。于是他俯身,掠夺了那份不属于他的清白。
最后相拥战栗的时刻,他将脸埋在她玉颈,贪婪地嗅着那缕冷香混着汗湿的气息。她的喘息也划过他的脊背,带着一丝微颤的力道,竟让他生出错觉——这是她默许的亲近。
他甚至感觉到她肩头轻颤,似有若无地往他怀里靠了半分,那点微薄的温度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像火种落进干柴,让他心头的占有欲烧得更烈。
可清醒后指尖残留的僵硬触感不会说谎。他不过是借着她无法动弹的契机,偷来了片刻肌肤相亲的温存,连她发丝扫过他下颌的痒意,都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幻梦。
如今每次见她,那抹守宫砂的红与她白衣的白总在眼前交叠。他知道自己卑劣,像个窃书的贼,把别人的珍宝藏进怀里,还妄图骗自己那是天赐。
可激素退去后,心头盘桓不去的,除了愧疚,竟还有丝扭曲的心理——毕竟那夜肌肤相贴的温度、气息交融的瞬间,是他与她之间,一道见不得光的羁绊。
他清楚这幸福是偷来的,却又忍不住在无人时回想: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没有杨过,没有礼教,他是不是也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不必做这见不得人的盗梦者?
理清了这些之后,现在的尹志平心头澄明如镜,他已勘透:人生最大的关隘,莫过于色欲。这关若过不得,任你有通天本领、凌云壮志,终会栽在欲念的泥沼里,一事无成。
人生从无后悔药,落子便不能回头。他不会放开小龙女,却愿倾尽心力克制。这不是不爱,恰恰是深爱——收敛锋芒,用隐忍守护那份易碎的纯粹,让每一分亲近都带着尊重,而非掠夺。
此刻,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温凉,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轻微的颤抖,那是痛苦,是脆弱,绝不是可以亵渎的风情。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死死摁下去,哑声道:“龙儿,脱了外衣,我要运功渡气,必须肌肤相贴才行。”
小龙女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耳廓泛起一抹极淡的红晕。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片刻,便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着去解腰间的衣带。
丝绦滑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尹志平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顶,乌黑的发丝沾着几点尘土,却依旧柔软。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渐渐滑落的白衣,不去想即将面对的肌肤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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