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看向小龙女,眼中满是感激:“龙姑娘,还是你明事理!我就说我没有做过那种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张凝华,你现在听到了吧?那女子定是被人催眠了,才会误以为是我做的!”
张凝华脸色变幻不定,心中的疑虑如潮水般翻涌。她望着赵志敬那副急于跳脚自证的模样,又忆起郭芙当日神色慌张、言辞闪烁的状态,一时竟有些举棋不定。
赵志敬这人虽人品卑劣、贪生怕死,却向来是直肠子,有仇必报、有怨必伸,行事咋咋呼呼,倒真不像是会做这种暗中偷袭、乘人之危龌龊事的人。
就在这时,尹志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上前一步对张凝华沉声道:“张舵主,那日城北遇袭,可不止我二人在场——你们黑风盟的金世隐舵主也在。以你对他的了解,我便不用多说了吧?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劣迹斑斑。”
张凝华闻言,瞳孔骤然一缩,顿时陷入了更深的怀疑。金世隐的风流成性早已传遍江湖,向来是拈花惹草、概不负责,甚至有“遍地留种”的恶名,这般行径,倒真有可能是他趁人之危。
尹志平捕捉到她神色的松动,趁热打铁道:“郭芙手中的摄魂粉,是你给的吧?”张凝华浑身一震,没想到尹志平竟能从蛛丝马迹中猜到真相,索性坦然点头:“不错,是我给的。”
“怪不得。”尹志平眸光黯淡了几分,语气带着切肤之痛,“我也曾中过这催眠之术,那种状态下,意识与身体会彻底分离,我深有感触。意识明明清醒独立,身体却不受掌控,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说的那位女子,或许也是这般情况——她极有可能被人操控,甚至篡改了记忆,才误将凶手认成了我师兄赵志敬。”
此言一出,张凝华彻底陷入了踌躇,眉头拧成了疙瘩。小龙女站在一旁,听尹志平亲口道出被催眠的情景,心中对他的疑虑竟悄然消减了大半,偏偏尹志平自己也说不清记忆是否被篡改,让她终究无法彻底放下心来——她一路追随,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真相,证明尹志平并未玷污自己。
可郭芙的一番搅局,让所有线索都变得混乱,小龙女早已分不清该信谁。此刻看着挣扎纠结的张凝华,她心中涌起强烈的感同身受,轻声劝导:“有些时候,真相并非亲眼所见那般简单。即便是当事人,身陷迷局之中,也有可能是糊涂的。”
经小龙女点拨,张凝华心中顿时掀起波澜,先前的笃定渐渐被疑虑取代。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暗袋,那里曾装着一包黑风盟秘制的摄魂粉,质地细腻如尘,无色无味,不仅能让人陷入沉睡,更能悄无声息地植入虚假记忆,让人信以为真。
那日她见郭芙凄惨,一时心软便将这摄魂粉给了她,还细细叮嘱了使用之法。
她又想起郭芙哭诉时的模样,虽满脸泪痕、神色惶恐,却对当时的情景描述得模糊不清,其余细节便再也说不出。
而她之所以认定是赵志敬,不过是因为郭芙后来在府邸偶遇赵志敬和洪凌波亲近时,看到他身上有自己的玉佩,再加上赵志敬近来名声不好,才顺理成章地将他当成了元凶。
可这玉佩并不能证明赵志静就是玷污他的那个人呀,如果是赵志敬恰好捡到的呢,只是可惜为了郭芙的名声,她无法将玉佩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他们一定会顺藤摸瓜,联想到郭芙。
如此一想,张凝华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看向赵志敬的目光也从先前的鄙夷与愤怒,渐渐转为复杂与迟疑。
赵志敬此刻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先前被污蔑的委屈与愤怒瞬间消散大半。他没想到,一路上对自己冷若冰霜、动辄便要拔剑相向的小龙女,竟会在关键时刻为自己说话。
他感激地看向小龙女,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连忙趁热打铁道:“龙姑娘说得太对了!我就说我没有做过那种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张凝华,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你一直遮遮掩掩的,有本事就把那女子的名字告诉我,我当面找她对质!”
他说这话时,腰杆挺得笔直,语气理直气壮,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实则心中也有几分打鼓,他虽未做过玷污郭芙之事,却也不敢保证,万一真有哪个仇家故意设局陷害,他一时也难以辩解。
张凝华被他问得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女子的身份不便透露,”张凝华强自镇定地说道,“但我所言句句属实,绝非空穴来风。或许此事真如龙姑娘所说,另有隐情,但你赵志敬品行不端,嫌疑最大,这一点毋庸置疑。”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志敬见她不敢说出女子的名字,心中顿时有了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看你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故意污蔑我!现在被龙姑娘点破了你的伎俩,你便无话可说了吧?”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投向张凝华,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与诱惑:“张美人,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之前的恩怨暂且不论,眼下这罗摩遗体才是重头戏。你不是想要这东西吗?咱们可以达成合作,你先帮我干掉这个平胸夜叉和她的手下,等事成之后,我便把罗摩遗体双手奉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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