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扩大招生范围,推行“唯才是举、不分贵贱男女”的选材制度。苏慕言奏请朝廷,废除国子监“仅限贵族子弟与寒门俊秀”的旧规,明确规定:凡年满十五岁,品行端正、才华出众者,无论出身贵贱、男女老少,皆可通过考核入学;同时,设立“寒门助学基金”与“女子劝学补贴”,由国库拨款与民间捐赠支持,为贫困学子与女学生提供学费、生活费补贴,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消息传出,全国学子踊跃报名。江南的寒门书生陈子昂,自幼丧父,家境贫寒,却天资聪颖、博览群书,通过考核后,凭借助学基金顺利入学;京城的女子林晚晴,出身商户之家,擅长算术与律法,冲破家人阻力报名,成为国子监首批女学生之一;西域的胡商之子阿古拉,精通汉语与西域语,渴望学习中原文化,也成功考入国子监。
开学当日,看到教室里端坐的寒门学子、女学生与异族学子,太学博士们感慨万千:“苏祭酒此举,打破了千年教育壁垒,实乃千古之功!”
苏慕言却只是温和一笑:“教育当面向天下英才,唯有广纳贤才,才能让凤启的人才源源不断。”
第三,整顿学风,建立“严进严出、德才并重”的考核制度。苏慕言制定了《国子监学规》,明确规定:学生需每日晨读、暮省,不得无故旷课;每月进行小考,每季进行大考,考核成绩分为“德行”“学识”“实务”三项,每项不合格者需补考,三次补考不合格者将被劝退;同时,设立“贤才榜”,每月评选德行优秀、学业突出的学生,给予表彰与奖励,树立榜样。
为了杜绝浮躁学风,苏慕言还推行“游学制度”,每年组织学生前往各地考察——去江南观摩手工业工坊,去北疆慰问戍边将士,去海外殖民地了解开拓实务,让学生们在实践中增长见识、锤炼品格。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苏慕言亲自带队前往江南游学,看着学生们围着楚曜请教贸易实务,围着马万春学习工艺革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有亲眼所见、亲身体验,才能真正理解所学知识的价值。”
改革并非一帆风顺。部分保守派太学博士对此颇有微词,认为“新增实务科目,冲淡了经典教学”“招收女子与寒门学子,有失国子监的尊贵”。国子博士王大人更是联合几位老博士,找到苏慕言当面反对:“苏祭酒,国子监乃传承圣人之道的圣地,岂能如此轻易更改旧制?女子与寒门学子资质参差不齐,恐会扰乱学风!”
苏慕言并未动怒,而是邀请他们旁听实务课,查看学生的考核成绩,再与他们彻夜长谈:“王大人,圣人之道的核心是‘仁’,是‘治国平天下’。如今凤启盛世,需要的是能办实事、能解民忧的人才,而非只会死读经书的书呆子。”他指着窗外正在认真学习的女学生与寒门学子,“您看,她们虽出身不同,却都勤奋好学、心怀远志,这样的人才,正是凤启所需要的。”
在苏慕言的耐心劝说与改革成效的见证下,保守派博士们渐渐转变了观念,开始主动参与到改革之中。王大人甚至主动请缨,教授“经史与实务结合”的课程,深受学生们喜爱。
此外,苏慕言还积极推动国际教育交流。在慕容瑾的协助下,邀请国际联盟成员国的学者前来国子监讲学,带来海外的天文、地理、数学等知识;同时,选派优秀学生前往海外留学,学习他国的先进技术与文化,促进中外文化交流与人才培养。
经过一年的改革,国子监焕然一新。学生们的学习热情高涨,不仅精通经史,更掌握了实务技能,不少学生在尚未毕业时,便因才华出众被朝堂各部院提前录用;全国府州县学纷纷效仿国子监的改革模式,扩大招生、革新课程,凤启的教育水平大幅提升;女子入学率较之前增长五成,寒门学子在科举中的录取比例显着提高,真正实现了“唯才是举”。
启元四十四年春,国子监举行首届改革后的毕业典礼。百余位毕业生中,既有进入户部、礼部、工部等部门任职的实务人才,也有留校任教的学术人才,还有前往海外殖民地参与治理的复合型人才。江南寒门书生陈子昂,凭借优异的策论与算术能力,被沈惊寒选中,进入户部任职;女子林晚晴,因精通律法,被苏慕言举荐至大理寺,成为凤启首位女推官;西域学子阿古拉,则被慕容瑾派往西域通商口岸,负责外交翻译与贸易协调工作。
毕业典礼上,云卿颜与萧战亲自前来祝贺。看着朝气蓬勃、才华横溢的毕业生们,云卿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慕言,你执掌国子监一年,便取得如此显着成效,培养出大批栋梁之才,功不可没!”
随即,云卿颜下旨,加封苏慕言为“文圣祭酒圣王”,加赏食邑一万户,黄金万两;国子监的太学博士与工作人员各有封赏,对表现突出的毕业生,授予“凤启贤才”称号,优先晋升官职。
庆功宴上,众男宠与百官纷纷向苏慕言表示祝贺。萧战举杯说道:“苏慕言兄,你以文衡掌学,革新教育,为凤启培养了大批实用人才,实乃盛世之幸。我敬你一杯,愿凤启人才辈出,国本永固!”
楚曜也举杯说道:“国子监的毕业生不仅懂经史,更懂实务,不少人已进入商会与海外贸易体系,为凤启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我敬你一杯,愿凤启教育与实业相辅相成,共同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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