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艰难地攀爬了约莫一刻钟,绕过一片嶙峋的怪石区域。前方的景象,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片相对开阔的山坡空地出现在眼前。空地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由粗糙山石垒砌而成的、约莫半人高的简陋祭坛!
祭坛之上,并未供奉神像,而是插着一面残破的、仿佛由某种暗紫色藤蔓编织而成的诡异旗帜!旗帜无风自动,散发出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紫黑色邪光,与柏皇山弥漫的蚀心瘴同源!
旗帜周围的地面上,刻画着扭曲怪异的血色符文,散发着强烈的邪恶波动,如同一个活着的邪恶法阵!整个祭坛区域,正是整片柏皇山蚀心瘴气污染最严重、干扰力最强的核心节点之一!
然而,更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冰凉的,是祭坛周围的景象!
数十个身影,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站立在祭坛周围!他们穿着姜水镇部族特有的粗布麻衣,男女老少皆有,正是前几日入山采药或狩猎而失踪的族人!
此刻,他们面色青灰,双目空洞无神,眼瞳深处却闪烁着两点诡异的、与祭坛旗帜同源的紫黑色邪光!他们的皮肤表面,布满了如同蛛网般蔓延的紫黑色纹路,如同被邪恶力量侵蚀的血管!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草木烧焦的苦涩味,正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这些被卜世仁用邪术和蚀心瘴污染、强行炼制成的傀儡!他们如同最忠诚的守卫,将那座散发着邪恶波动的祭坛牢牢拱卫在中央!
空洞的、闪烁着紫黑邪光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刚刚抵达此地的姬黄、瓃、柳湘莲等人!一股冰冷、麻木、却又充满恶意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众人淹没!
前有被邪术控制的族人傀儡挡路,后有重新合拢、虎视眈眈的蚀心毒瘴!而祭坛之后,那通往最终山巅的路,依旧隐藏在更加浓重的雾气之中!卜世仁的狞笑,仿佛就在浓雾深处回荡!
祭坛四周,被一股诡异的气息所笼罩。数十名姜水镇的族人,他们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缓缓地转过身来。
这些族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青灰色,仿佛生命的活力已经从他们的身体中被抽离。而在那青灰色的皮肤之下,紫黑色的纹路如同一条条狰狞的毒蛇,在他们的身体上肆意地蠕动着,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他们的眼窝深陷,原本应该充满生机的眼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神,只有两点邪光在其中闪烁,直勾勾地锁定着众人,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焦糊味道,这股味道随着族人的转身愈发浓烈,让人闻之欲呕。
“是……是阿木叔!还有青禾婶!”突然,云娘的声音颤抖着响了起来。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人群中的两个身影,那是她熟悉的面孔,然而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和恐怖。
阿木叔,那个平日里总爱笑呵呵地唤她“小馋猫”的阿木叔。此刻,他的眼窝深陷,原本漆黑的瞳孔缩成了两粒浑浊不堪的灰白色针尖,唯有瞳孔深处,两点幽蓝色的邪光如同鬼火般幽幽跳动,闪着令人心悸的寒芒,看到云娘一点感情都没有,有的只是令人恐惧的冷和无情。
青禾婶昨天清晨还给她送来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荷叶羹,还说,等她成婚了,要亲手为她缝制一件大红色的嫁衣。
可现在,青禾婶那件靛蓝色的粗布围裙上,赫然印着一大片暗褐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她的双手诡异地曲肘,十指如钩,仿佛要抓住云娘等人生吞了!
“他们……他们三日前进山采药,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云娘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还有小芳和小勇姐弟,他们也被抓来,变成傀儡了!
柏山站在云娘身旁,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开山斧,手背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些被邪术控制的族人,这些人中,有他的好兄弟水生和狗儿,柏山眼中的淡金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剧烈地闪烁着。
“他们的魂魄被邪术抽走了,只剩下这具躯壳,被瘴气所驱使!”柏山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这股邪恶力量的愤恨。
姬黄长刀出鞘半寸,金红符文流转,却迟迟无法完全拔出——这些毕竟是严的族人,无辜的百姓!
嘻嘻嘻...怎么?下不去手?卜世仁那嘶哑恶毒的声音突然从祭坛上的紫黑旗帜中传出,旗帜无风自动,邪光暴涨,多完美的傀儡啊...用你们姜水镇人的血肉和怨气滋养我的蚀心幡,再合适不过了!
瓃胸口剧烈起伏,颈间红玉滚烫。她看着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如今变成行尸走肉,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在血脉中奔涌。补天石心感应到她的情绪,竟然变得凉凉的,仿佛让瓃平息愤怒,然后又发出淡淡的微光,仿佛在告诉瓃,别着急,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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