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读完此信,无不震撼!这竟是一位上古先贤的遗泽!信中提及的“夏桀”,乃是夏朝亡国之君,以暴虐闻名,而这“黛瓃”竟能与之抗争,保全神技,其风骨气节,令人肃然起敬。
“黛瓃……” 黛玉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心头莫名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与悸动涌上心头,腕间的胎记似乎又隐隐发热。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摸着那两卷丝绢书册。
拿起那卷《天工织要》,只觉入手温润,翻开一看,里面所载的纺织技艺精妙绝伦,远超当世,若能推广,确能如信中所说,使“寒者得衣,贫者得业”。她激动道:“此乃利国利民之宝!合该由我等发扬光大!”
林瑾则更关注那卷《天衣无缝技术》,他目光灼灼:“若能掌握此技,制成坚不可摧之甲胄、神兵,何惧朝歌虎狼之师?何愁不能拯救天下苍生?” 他此言,正暗合了信中“救民于水火”之语。
柳湘莲始终冷静,他环视这废弃的“天工苑”,缓缓道:“此地不宜久留。既得先贤遗泽,便是天意。我等需速回侯府,从长计议。此二物,关系重大,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众人皆以为然,小心将石匣内的书册信函收起,清理了留下的痕迹,迅速离开了这桑林深处的秘窟。
返回兰台侯府的路上,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激荡与思索。
这意外的发现,不仅带来了可能改变天下格局的技艺,更似乎隐隐揭示了黛玉身上那不解之谜的源头。
那名为“黛瓃”的先贤,那有灵性择主的书册,那与黛玉共鸣的胎记……一切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古老的轮回与使命。
宝玉看着身旁沉默不语、似有所悟的黛玉,心中既为她可能拥有的不凡来历而感到一丝莫名的骄傲,又为那注定伴随不凡而来的责任与风险,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恐怕真的要结束了。而这《天工织要》与《天衣无缝技术》,将成为他们卷入天下大势、对抗朝歌暴政的重要筹码,或许,也是解开他与黛玉前世今生之谜的关键钥匙。
自桑云山“天工苑”废墟归来,那方沉重石匣与黛瓃先祖的遗命,便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心湖,在黛玉心中激起层层难以平息的波澜。
林如海以爱护女儿,要给潇湘馆重新装修之名,让黛玉住进了老两口的院子里的东厢房,以便黛玉研读那两卷以奇异丝帛制成的典籍。
潇湘馆进行扩建,并且修了一个密室,增加安保强度。
黛玉将自己关在东厢房,焚香净手,方才小心翼翼地展开《天工织要》。初看时,只觉其中所载的缫丝、纺纱、织锦之法,虽精妙繁杂,但尚在理解范畴之内。无非是选茧、煮茧、抽丝、并线、上机、织造等步骤,但其对水温、力道、经纬交织的角度、节奏,要求达到了近乎苛刻的精确。一些特殊的织法,如“云雾绡”、“星河锦”、“流光缎”,其构思之奇巧,步骤之繁复,远超当世任何已知的纺织技术。
“灵韵染色诀”里记载的月魄白、靛海青、茜霞红等颜色的丝织品犹如神品。
经过一段时间的钻研,黛玉根据书里的图纸求父亲赶制织布机。
当她尝试按照书中记载,亲自操作织机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她腕间那黛色胎记会微微发热,指尖仿佛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牵引,对丝线的张力、梭子的轨迹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她织出的一片试样,其质地之均匀紧密,光泽之柔和流转,竟隐隐带着一丝书中描述的神韵,虽远未达到“天工织要”的境界,但已非凡品。
“这……这并非全然是技巧。”黛玉抚摸着那片光滑如镜、几乎看不到织造痕迹的锦缎试样,心中明悟,“需得以心神契合,引动一丝……灵韵?” 她不确定那是什么,只觉得与自身血脉中某种沉睡的力量隐隐呼应。
相比之下,那卷《天衣无缝技术》则更加晦涩难懂。其中大量使用了诸如“引天地经纬”、“纳五行精气”、“塑万象于方寸”等玄奥词汇,更像是一部修炼法门而非织造手册。
里面提及需要特殊的“天蚕丝”作为基础材料,而这种“天蚕丝”的培育之法,却已在残卷中缺失。黛玉尝试理解,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在窥探一个完全陌生的、属于神灵的领域。她谨记先祖告诫,不敢强求,只是将内容默默记下,便将其重新封存。
即便如此,仅仅是《天工织要》中那些可以推广的、改良后的普通织造技术,已让林如海和偶尔得以窥见一斑的柳湘莲等人震惊不已。
林如海轻轻地抚摸着手中那块由黛玉亲手编织而成的精美锦缎,眼中满是感慨和赞赏之情,青衫广袖在洞内烛火下泛着玉色微光:此等织造绝技若得广传,兰台黎庶皆可衣锦,天下织户亦免饥寒,实乃惠民之圣术也!
他展颜笑道:兰台国,古称西陵,古是纺织技术的发祥地。如今机缘巧合,黛儿一定要继承先祖的遗志,将纺织技术发扬光大。传承下去。须知,织机亦可作治国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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