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公孙瓒仅以幽州之地便与他们纠缠多年。
袁绍凭借自己的雄才伟略,借助幽州天险休养生息,必能再次壮大并夺回失地。
郭图也试图开解袁绍的郁结,指出只要静待时机,便能重新攻回河北四州之地。
然而,袁绍并没有被这些话语所宽慰。
他提醒道,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却只剩下幽州了。
他现在所拥有的实力,或许还不如富可敌州的赵景略。
袁绍愤怒地指出,曹军在仓亭之战中的反应过于迅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审配和逢纪等人讨论后心中也无奈表示担忧主公,我们在设计袭击乌巢的战术时只有我们内部知晓。
但是曹军似乎提前知晓我们的计划,为此次袭击准备了应对之策。
此次仓亭之战,曹军在我军尚未发动奇袭甚至还未登陆河北之前就已做好了防备。
主公,您为何在行动前没有听到我们提及曹军可能已有防备的建议呢?郭图试图解释此次袭击的失败为偶然因素,即使于禁军有防备但其在发现我军之前就已派出五万精锐骑兵,是在冒险博弈。
袁绍对此并不满意,并命令将沮授和田丰请来。
二人到来时面色平静,对袁绍提出的为何曹军能提前做出防备的问题表示无奈。
田丰分析,曹军中有众多智谋之士和猛将,他们不可能在立足未稳的情况下毫无防备地安营扎寨。
逢纪质疑于禁军是否因官渡之战的胜利而骄傲自满,对此,田丰和沮授都表示反对,他们列举了于禁军的各种表现来说明其严谨和准备充分。
沮授对袁绍失去信心,认为其心胸狭隘,不值得他们效命。
郭图则对于禁军在登陆后的行动表示不满,认为其提前做出的预防措施和埋伏是运气所为。
对此,有人反驳称先锋军的军情探查是常规操作,五千与五万精骑的差别并非巨大。
沮授平静分析道:“主公,面对这五万骑兵,我们需谨慎行事。
他们或许是伏兵,也有可能是先锋军。
他们的探查范围在于禁的示意之下,未见狼烟时未曾远离,因此狼烟起时,他们迅速回援。
至于拒马与安营扎寨之事,晚一天并无大碍,生火造饭与露宿一夜亦非不可。
对于将来的于禁军,他们将成为河北的敌人。
我们需预先准备拒马,以备不时之需。
若我们能奇袭仓亭,那便大获全胜;若未能如愿,也只是将士们一晚的辛苦损失。
然而,关于奇袭仓亭的时机,我认为不宜在曹军登陆的第一天进行。
尽管那时可能是曹军最松懈的时刻,但一旦于禁军中有人识破我们的意图,那天的警惕心反而会最高。
因此,我建议先让于禁军的先锋军前来探查,我军则在邺城隐藏十万精骑,做出死守的姿态。
待先锋军回去汇报后,于禁军会因确信我们无意奇袭而放松警惕。
此时,才是我们奇袭仓亭的最佳时机。
田丰所言极是,之前的失败是因为我们行动过早且未能全歼敌方骑兵,给于禁军反应的时间。
逢纪与审配二人提出的奇袭计划虽心急立功,但忽视了实际的战场情况。
我在仓亭之战前未能言明,是因为当时局势尚不明朗。
主公应理解我的考虑。”
袁主公的处境艰难,面对仓亭之败后兵败如山倒的形势,眼前只剩幽州的守军尚存万余。
在此紧急之际,沮授提议即刻撤离邺城,带走所有能带走的物资和家眷,固守河北,借助幽州的天险,发动北方各族的力量去劫掠曹军占领的河北之地。
然而,审配和逢纪两位谋士却持不同意见。
他们认为放弃邺城,甚至在曹军尚未到达城下就选择撤退,将会使袁氏颜面扫地,让天下诸侯耻笑。
特别是袁绍身为汝南袁氏的继承人,他的行动会被视为软弱,甚至会被刘表、刘璋等人用作嘲笑谈资。
逢纪和审配强调,退守涿郡和幽州并非不可,但放弃邺城这个大本营和核心城市太过草率。
邺城不仅是军事上的要地,更是他们的家园、亲族所在以及产业根基。
轻易放弃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心有不甘。
袁绍在听完两位谋士的建议后,陷入了沉思。
他或许并不在意物质上的损失,但作为汝南袁氏的继承人,他无法忍受自己成为别人的笑柄。
他需要权衡大局与个人尊严之间的取舍。
此刻的沉默昭示着这场决策的艰难与重要。
审配、逢纪与郭图等谋士,深知袁绍心思之深邃,他们对袁绍的劝解远胜于田丰和沮授。
他们知道该如何使袁绍放下疑虑。
袁绍面对袁氏的名望压力,深知其重要,即使面临困境,也要维护其尊严。
正如袁术虽败犹荣,也要保持自己的尊严。
这是世家大族在司马懿洛水之誓前的尊严与骄傲。
而在此后的情境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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