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黑影举着烤饼铲微笑的模样,像一根烧红的针戳进苏软的心脏。初心种子的绿光剧烈闪烁,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感应到那烤饼铲上混杂着两重气息:一层是混沌伪造的暗味,另一层是极其微弱、却温暖如朝阳的真味。“不可能……老周的真味已经融入桂树了……”苏软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中的烤饼铲原件,那是老周用了三十年的旧物,木柄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是幻象!”陆星辞立刻将苏软护在身后,传承玉佩的银光在她周身织成防护网,“混沌之主最擅长用亲人的模样制造幻象,干扰我们的判断!”他看向沈无殇,“无殇,用暗脉能量扫描黑影,找出它的能量核心!”沈无殇的古籍已悬浮在舰桥,暗金文字组成的扫描线射向深渊,却在触及黑影时被紫黑能量弹回:“暗味能量太浓,扫描被屏蔽了!而且……那黑影的能量波动,和老周的真味印记有微弱共鸣。”
“共鸣?”苏软猛地抬头,初心种子突然投射出一段画面——老周牺牲时,融入桂树的金色光点中,有一缕极其细微的残识被混沌丝线悄悄缠住,跟着暗味能量流入了深渊。“是残识!”她攥紧烤饼铲,“混沌之主没有完全吞噬老周的残识,而是用它做了幻象的‘引子’!”通讯器里突然传来张婶的哭喊声,泉州的监控画面中,桂树的金叶正在成片枯萎,“念软!老周的印记在消失!桂树快撑不住了!”
混沌母舰的舰首突然裂开一道缺口,暗味使者的身影站在缺口处,黑袍下的脸藏在阴影里:“苏软,想救老周的残识,就独自来深渊核心。”他挥了挥手,老周的黑影突然举起烤饼铲,铲尖对准了三脉共鸣舰,“否则,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老周’毁掉你守护的一切——包括泉州的桂树,风旋的麦种,还有你身边的伙伴。”
“你敢!”陆星辞的守护长剑瞬间出鞘,银色光刃直指暗卫使者,“想引苏软单独赴险?没那么容易!”沈无殇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摇头道:“不能冲动。老周的残识是关键——他融入桂树时,肯定接触过泉州地下的暗味节点,或许知道混沌之主的本体线索。而且,苏软的真味能量是唯一能净化残识的力量,只有她能接近。”
苏软深吸一口气,将烤饼铲按在初心种子上,老周烤饼的麦香混着桂甜在舰桥弥漫:“我去。但不是独自去——承宇,你带舰队牵制混沌母舰的火力;无殇,你用暗脉网络同步我的能量波动,一旦我净化残识,立刻启动三脉共鸣接应我;小麦,你带着平衡麦种跟我乘小型登陆舰,麦种能感知纯净真味,帮我区分幻象和真实。”
小型登陆舰如流星般冲入暗味深渊,深渊内部没有星辰,只有紫黑的暗味能量在流动,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破碎的幻象——有泉州街坊的笑脸,有风旋星系的麦浪,甚至有凌和墨并肩战斗的身影。“这些都是被混沌吞噬的真味残识。”小麦抱着装满平衡麦种的盒子,麦种的绿光在他掌心跳动,“麦种在排斥暗味,它们指向那个黑影!”
老周的黑影站在一处悬浮的岩石平台上,看到苏软,脸上的微笑变得诡异:“念软,快过来,爷爷给你烤了热乎的酥饼。”他举起烤饼铲,铲上“烤”着一团紫黑的混沌能量,“你看,还是你小时候喜欢的焦香味道。”苏软的脚步顿住,初心种子突然发烫,投射出老周临终前的画面——他靠在桂树下,说“烟火气不是靠幻象,是靠心”。
“你不是老周。”苏软的声音异常坚定,她将烤饼铲举过头顶,真味能量顺着铲身流淌,“老周烤的酥饼,麦香里有阳光的味道,桂花蜜是张婶亲手酿的,甜而不腻。而你——”她指向黑影手中的“酥饼”,“只有混沌的腐臭,没有半分真味。”黑影的脸色瞬间扭曲,声音变得尖锐:“敬酒不吃吃罚酒!”烤饼铲挥出一道紫黑光刃,直劈苏软。
“小麦,启动麦种屏障!”苏软将初心种子抛给小麦,自己握着老周的烤饼铲迎了上去。平衡麦种的绿光在她身后织成屏障,光刃撞在屏障上炸开,暗味能量却顺着屏障蔓延,小麦的额头渗出冷汗:“苏软姐,麦种的能量快撑不住了!黑影的暗味能量里,有老周残识的波动,我不敢用强!”
苏软突然想起苏云溪日记里的话:“真味的终极力量,是‘接纳’而非‘对抗’。”她猛地收住烤饼铲,不再攻击,反而将真味能量注入铲身,朝着黑影递过去:“老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教我烤酥饼时说,火太大就会烤焦,要用心控制温度——就像现在,别被混沌的火灼伤。”
黑影的动作突然僵住,紫黑能量出现裂痕,里面透出一丝金色真味:“念软……别过来……混沌在控制我……”老周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桂树……地下……有暗味源头的地图……藏在……烤饼炉的夹层里……”黑影突然抱住头,痛苦地嘶吼,“快……杀了我……别让我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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