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老街的阳光暖得像张婶刚蒸好的桂花米糕,甜香漫过青石板路,钻进重建中的传承馆。陆星辞蹲在门槛上,看着苏软用文创能量修补老周留下的木桌,指尖的金色光芒顺着木纹流淌,将裂缝一点点弥合。桌角那个熟悉的刻痕还在 —— 是小时候两人抢着刻梧桐纹,不小心划下的交叉印记。
“小心点,别累着。” 陆星辞递过一杯温热的桂花茶,眼底满是宠溺。这段日子,他们几乎每天都泡在传承馆,清理灰尘、修补旧物,像是要把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张婶常端来刚出锅的米糕,笑着说:“这才是老街该有的样子,热热闹闹的。”
苏软接过茶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突然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用刀刻着一块梧桐木牌,木牌上的纹路和桌角的刻痕一模一样。“奇怪……” 她摇摇头,试图驱散这莫名的记忆,“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刻痕,不是我们刻的那种。”
陆星辞的心微微一沉。自从化解遗憾之核后,苏软偶尔会出现这样的记忆闪回,既不是他们的过往,也不是先祖的片段,更像是被强行植入的碎片。他强压下担忧,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许是老周刻过类似的纹路,你小时候见过,记混了。”
两人继续清理阁楼。角落里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是老周生前用来装木工工具的。陆星辞搬开箱子时,底部的木板突然松动,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没有工具,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身上刻着一株完整的梧桐,正是他们童年时埋在树下的那种纹路。
“是老周藏的?” 苏软眼中闪过惊喜,伸手去拿铁盒,指尖刚触到盒身,一股微弱的黑色能量突然溢出,铁盒瞬间变得冰冷。她猛地缩回手,脸色发白:“是…… 是执念之主的能量!”
陆星辞立刻将她护在身后,羁绊密钥在掌心亮起金黑双色光芒,笼罩住铁盒:“别担心,有我在。”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铁盒,里面没有想象中的秘宝,只有一本泛黄的日记,还有半块破碎的梧桐纹玉佩。
日记的封面写着 “沈文烬手札”,正是沈氏先祖的字迹。陆星辞翻开第一页,字迹苍劲有力,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焦虑:“执念之主,以众生执念为食,其最可怕之处,非吞噬记忆,而是扭曲执念 —— 将守护的执念,变成毁灭的执念;将思念的执念,变成憎恨的执念。泉州老街乃羁绊之源,亦是执念之锚,他早晚会找到这里。”
“执念之锚?” 米娅的声音突然传来,她和沈星吉提着工具箱走进来,“我们刚在老街北口发现了异常,有微弱的黑色粒子在聚集,像是在寻找什么。”
沈星吉补充道:“而且,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就像…… 就像小时候捉迷藏,被人盯上却找不到藏身之处的感觉。”
这种被窥视的不安,陆星辞也隐约感受到了。他继续翻看日记,后面的内容让所有人都心头一紧:“执念之主无法直接闯入羁绊之源,需借助‘记忆锚点’—— 即每个守护者最珍视、最不愿失去的记忆片段。这些片段就像钥匙,能为他打开通道。而老街的记忆锚点,不止一处:张婶的米糕香、梧桐下的铁盒、传承馆的木桌…… 皆是。”
苏软突然攥紧了拳头,声音带着颤抖:“难怪我总出现奇怪的记忆闪回。刚才摸到铁盒时,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在传承馆的阁楼里刻木牌,他的眼神…… 充满了执念,好像不刻完就不罢休。”
陆星辞立刻看向阁楼的方向:“我们去看看!”
阁楼的光线有些昏暗,角落里堆着老周的木工废料。苏软走到窗边的旧木桌前,指尖抚过桌面,突然停住:“就是这里!那个记忆里的人,就坐在这张桌子前刻木牌!” 她的周身突然爆发出金色光芒,羁绊密钥随之震动,桌面上竟浮现出一道淡淡的黑色纹路,与铁盒上的梧桐纹重合。
“这是执念之主留下的印记!” 陆星辞眼中闪过警惕,“他已经来过这里,在苏软的执念里留下了线索!”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张婶的惊呼。众人连忙冲下楼,只见张婶跌坐在甜品铺门口,脸色惨白地指着巷口:“那…… 那棵老梧桐!它怎么了?”
巷口的老梧桐,原本已经重新发芽,此刻却突然枯萎,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色,枝干上布满了扭曲的黑色纹路,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着。更诡异的是,树干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刻痕 —— 正是苏软记忆中那个陌生的梧桐纹。
“是记忆锚点被激活了!” 陆星辞立刻冲过去,将羁绊密钥按在树干上,金黑双色能量涌入树干,试图压制黑色纹路,“老周的日记里写过,执念之主会通过激活记忆锚点,唤醒守护者内心的执念,进而控制他们!”
苏软也冲过去,将本源能量注入树干:“这棵树是我们童年的回忆,是老街的根,不能让它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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