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水声淅淅沥沥,像温柔的背景音,敲打在沈策的心上。他站在房间中央,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磨砂玻璃后那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轮廓,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近乡情怯般的悸动。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开始动手简单整理行李,将两人的衣物分别挂进衣柜,动作有些刻意放慢,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当水声停歇,门锁轻响,沈策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林砚书穿着招待所提供的白色浴袍走了出来,腰带在腰间松松系着,勾勒出纤细的腰线。浴袍下摆露出纤细的脚踝和一双踩着白色棉拖鞋的玉足。她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发梢还滴着水珠,落在浴袍领口微露的精致锁骨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水渍。热气熏蒸下,她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眸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清澈明亮,带着沐浴后的松弛和慵懒。整个人像一朵沾着晨露、徐徐绽放的百合,清新柔美,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与他记忆中那个穿着军装或常服、神情专注的她截然不同,别有一番动人的风情。
沈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呼吸微滞。他放下手中假装在整理的物品,走到她面前,声音因克制而显得有些低哑:“洗好了?”
“嗯。”林砚书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眼神温软。长途旅行的疲惫被热水洗去大半,但眼底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继续擦拭头发。
沈策跟了过去,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目光掠过她因抬手擦拭动作而微微敞开的浴袍领口,以及那片被水珠浸润的肌肤,心头一热,又迅速移开。他注意到她放在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瓶子,是身体乳。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难以抑制的渴望。
“坐了那么久车,皮肤容易干。”他开口,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帮你涂身体乳?后背……你自己可能不太方便。”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林砚书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从镜子里看向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层薄薄的羞赧和更深的柔软覆盖。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了几下,脸颊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她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斟酌,又像是在适应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
沈策的心提了起来,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正想开口说“不方便就算了”,却听到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好。”她轻声应道,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微微侧过身,将浴袍的后背部分稍稍松开一些,方便他操作。这个默许的动作,像是一种无声的信任和交付。
沈策深吸一口气,拿起那瓶身体乳,挤了一些在掌心搓热。他走到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裸露出的后颈和一小片光滑的背脊肌肤上。那里的皮肤白皙细腻,因为刚沐浴过,泛着淡淡的粉色,像上好的瓷器。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微微凸起的脊椎骨节,显得脆弱又美丽。
当他的掌心,带着温热的乳液,轻轻贴上她微凉的背脊肌肤时——
两人几乎同时微微一颤。
林砚书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一瞬,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股战栗从接触点迅速蔓延开,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呼吸都屏住了。他的触碰比她想象中更灼热,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过娇嫩的皮肤,激起一阵奇异的酥麻感。
沈策也感受到了她瞬间的僵硬和那细微的颤抖。她的肌肤比他想象的还要滑腻柔软,带着沐浴后的微湿和凉意,与他滚烫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这触感让他心跳如擂鼓,血液仿佛都涌向了指尖。他动作顿住,生怕自己力道重了,弄疼了她。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潮,让动作尽可能的轻柔、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他先用手掌大面积地、极其轻柔地将温热的乳液在她背部分散开,然后才用指腹,沿着脊椎两侧,一点点地、耐心地涂抹、推开。他的动作生涩却无比专注,每一个细微的移动都充满了珍视。指尖偶尔不经意地划过她肩胛骨的边缘,或脊柱的凹陷处,都能感受到她肌肤下更细微的颤栗和逐渐升高的温度。
空气中弥漫着身体乳的淡雅花香和彼此逐渐交融的、有些紊乱的呼吸声。谁也没有说话,一种无声的、极度亲昵的氛围在安静的房间里弥漫开来。林砚书最初紧绷的身体,在他的轻柔抚触下,慢慢地、一点点地放松下来,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向他掌心的方向靠拢,像贪恋这份温暖和安全。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指尖带来的、令人安心的触感,以及那份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情意。
沈策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甜蜜的煎熬。指尖下细腻滑嫩的触感,鼻息间萦绕的她的气息,都在挑战着他的自制力。他强迫自己专注于“涂抹”这个动作本身,但心跳早已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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