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瑞斯的故事,“貌似”讲完了。
那句充满了“善意”与“好奇”的最后反问,却如同来自地狱的魔咒,在死寂的论道台上缓缓回响。
原体没有傻瓜,像基里曼和科拉克斯这样极其聪明的大脑,几乎几个呼吸就想通了那反问背后的诛心之意。
连科兹都脸色一变。
整个会场的气氛坠入了冰冷的深渊。
阿尔法瑞斯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依旧没有走向会场的中心,而是对着那位脸上早已阴沉得如同雷暴前夜天空的帝国战帅,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伟大的战帅,诸位兄弟。”
“在另一个版本的故事里,一切都没有变。”
“所有的传奇事迹,都真实不虚。”
“只是……”
阿尔法瑞斯的目光缓缓地扫过洛嘉,与帝皇之子代表席上那想到了某种可能,已经快开始发抖的艾多隆。
“——只是我们需要在这部精彩的史诗大戏之中,加入两个新的‘角色’。”
“艾瑞巴斯。”
“与,法比乌斯·拜尔。”
这两个早已臭名昭着的名字,从阿尔法瑞斯的口中吐出,整个论道台的温度再次下降了好几度!
“现在,让我们重新来讲述这个故事。”
阿尔法瑞斯,再次迈开了他那如同史官般的优雅步伐。
这一次他走向了洛嘉的身后。
“故事的开篇,是我们的兄弟洛嘉,在完美之城的废墟之上陷入了信仰的巨大迷茫。”
“然后,赫克托·凯恩出现了。他如救世主般为洛嘉指明了‘向内求’的光明大道,也是从那一刻起,我们这位年轻的道主,开始了他那火箭般的蹿升。”
“但是……”
阿尔法瑞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诡异。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会不会,艾瑞巴斯这位怀言者军团的首席牧师,其实是从赫克托到来的那一刻,才开始对他原体的背叛?”
“会不会,他在‘原初真理’上的‘失败’,他在瘟疫事件中的‘愚蠢’,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双簧’?”
“一场由他,与我们这位道主,联手上演的精彩‘双簧’?”
“其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赫克托·凯恩这个‘外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我们那虔诚的兄弟洛嘉毫无保留的信任?”
“——荒谬!”
洛嘉猛地睁开双眼,发出了愤怒的呵斥!
但阿尔法瑞斯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
他继续向前。
“再然后,是尼凯亚法典编纂委员会的那场着名的听证会。一位小小的摄政行走,碾压了整个星语厅,获得了成立‘道院’的权力。”
“我们都知道星语厅是何等的庞大与古老,他们的首席星语者维罗大人,更是一位活了数个世纪的人精。他怎么会在一场如此重要的政治辩论之中,表现得如同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丑?”
“会不会……”
阿尔法瑞斯的声音充满了恶意的揣测:“……是艾瑞巴斯这位最擅长渗透与蛊惑的黑暗使徒,早已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为我们的维罗大人准备好了一份无法被拒绝的‘剧本’?”
“其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确保我们的道主能够看似惊险,实则毫无悬念地赢下那场‘辩论’,将‘道院’这步棋子稳稳下入棋盘中?”
“而星语厅,则将在之后的某个时刻,成为道主版图里,权力更进一步的存在?”
“各位,总揽灵能事务后,咱们的道主,可是格外的温和啊。”
会场之上一片死寂。
就连基里曼这位最理性的原体,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因为阿尔法瑞斯的“假设”虽然恶毒,但其背后的逻辑似乎可以成立!
“然后是帝皇之子军团。”
阿尔法瑞斯走到了艾多隆的身后,他那充满了笑意的目光让这位原初大指挥官如坐针毡。
“法比乌斯·拜尔这位疯狂的首席药剂师,为何能在军团之内‘逍遥法外’?为何能在被原体明确下令限制了所有权限之后,依旧能获得研究卢修斯尸体的能力?还在军团向原体建言?”
“会不会,这也并非偶然?”
“那柄拉尔之刃,有没有可能,本来就是赫克托故意留给法比乌斯的?”
“会不会,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诱饵’?一个被精心安插在福格瑞姆兄弟身边的定时炸弹?”
“其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在努凯里亚,成为我们这位道主那场惊天动地的‘猎神’大计之中,用以斩获最终胜利果实的关键‘钥匙’?”
“不……不是的……”艾多隆失声辩解着,但他的声音却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阿尔法瑞斯没有理会他。
他继续踱步。
“之后是导航者家族事件,他们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恭顺?会不会那根本就不是一场冲突,而是一场秘密的媾和?”
“赫克托向他们许诺,在未来那个由他所主宰的全新灵能版图里,他们将获得比现在更高、更稳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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