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净涤污,以影渡虚,以镇守实——三门归一,方见真途。”
而在这一行字的下方,还有另一行更加细小、更加模糊、似乎是后来者添加上去的字迹,用的是一种较为现代的字体,但同样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聂氏罪裔,以血为誓,封禁此门,镇‘影’锁‘浊’。后世子孙,非至万不得已,不可轻启。钥匙三分,永绝合拢。——聂昭绝笔”
聂昭?聂氏先辈?就是外面那尊水晶遗骸的主人?
信息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众人的脑海。
这面漆黑的“平面”,就是“真正的门”!需要“净之钥”、“影之匙”、“镇之钥”三把钥匙同时嵌入,并以某种特定方式(很可能需要聂氏血脉引导)激发,才能真正打开!
而聂氏先辈聂昭,当年竟然是以“罪裔”的身份,用自己和族人的血誓,将这道门封禁了!为了镇住“影”和“浊”!他(她)留言警告后世子孙不可轻启,并故意将钥匙分散,希望永绝后患。
但第七小队,或者说他们背后的林喜柔,显然在千方百计地寻找、拼凑这些钥匙,想要打开这道被封印的门!
门后面,到底是什么?让聂氏先辈不惜以罪人之身、付出如此惨痛代价也要封禁?又让林喜柔如此疯狂地想要打开?
“净涤污”、“影渡虚”、“镇守实”……这三句话,似乎暗示了门后可能存在的某种……平衡?或者三种不同的力量、领域?
“现在……怎么办?”沈寻的声音干涩无比,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她看着那三个凹陷,又看看炎拓背包里那些散发着微弱感应的钥匙。他们找到了钥匙,来到了门前,但先祖的警告如同警钟,在耳边轰然作响。
炎拓也陷入了艰难的抉择。聂九罗的血脉和钥匙是救她的关键,或许也是弄清一切真相、彻底解决沈珂问题的关键。但打开这道门,后果可能完全无法预料。外面那尊被同化的水晶遗骸,就是试图守护这里、却被“影”侵蚀的下场。
老狗死死盯着那行先祖的警告,脸上的疤痕微微抽搐:“聂昭……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很久以前,‘守门人’内部流传的禁忌故事里……有一个天赋极高却犯下大错、最终以身封禁了某个‘不可言说之门’的聂家天才……难道就是他(她)?”
他看向昏迷的聂九罗,眼神复杂:“如果聂昭是罪裔,封禁了这里,那聂家后来的血脉传承,以及‘镇钥’的失落……恐怕都与此有关。这女娃子体内的‘锁’……说不定就是当年封禁的一部分,或者……是防止聂家后人轻易开启这道门的血脉禁制!”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心头更加沉重。聂九罗的困境,沈珂的遭遇,林喜柔的野心,第七小队的疯狂,甚至炎拓家族的悲剧……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源于这道被封印的门,和当年聂昭那场不为人知的“封禁”。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沈珂,忽然再次发出了声音。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嘶哑破碎,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从遥远地方传来的空灵感:
“……门后面……不是黑暗……是……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光……在打架……在哭……也在笑……”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那漆黑的平面。“……母亲……不在后面……她在……‘门’的……‘缝隙’里……她卡住了……想出来……也要……进去……”
卡在门的“缝隙”里?林喜柔?还是……别的“母亲”?
沈珂的话如同谜语,却带来一个更惊悚的猜想:林喜柔的目标,可能不只是打开门,她或许已经以某种方式,触及了门的力量,甚至……被“卡”在了某种状态?所以她需要完整的钥匙,需要特定的“钥匙孔”(沈珂),需要聂氏血脉的引导,来帮她完成“进去”或者“出来”?
没等他们消化这个信息,异变再生!
他们来时的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了清晰的、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能量武器蓄能时特有的、低沉的嗡鸣声!
“有人来了!”老狗脸色剧变,“是‘清道夫’!还有……第七小队的能量反应!他们追进来了!”
追兵!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
炎拓瞬间做出决断。他不可能在带着两个昏迷伤员的情况下,在这个狭窄的通道里与装备精良的追兵硬拼。而前方,是警告不可轻启的神秘之门。
似乎……只剩下一个选择。
“把钥匙给我!”炎拓对老狗和沈寻低喝。
老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图,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看到通道后方越来越近的手电光束和惨白的能量瞄准光,他咬牙将装着“影之匙”碎片和碎玉片的小包递给炎拓。沈寻也将一直贴身带着的、属于聂九罗的“镇钥”符牌(之前由老狗保管)递了过去。
炎拓迅速将三枚钥匙——净之钥、影之匙核心碎片(连同碎玉片)、镇钥符牌——分别对应地,嵌入了漆黑平面上那三个凹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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