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因接二连三的被毒打,身体已支离破碎,身上滚烫,黄婆请来医生捡来药,熬好喂他喝下去,依旧退不下热,到了三更,悦心病情加重,已神志不清说开胡话了,黄婆慌乱之中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地拿湿帕子给他擦身子。
李府,李延昊刚躺下,听郑清报悦心病重,他又下床穿戴整齐,匆匆来到黄婆住宅。见此况,差人去叫杨凡去老宅,他抱着悦心出来上了马车。
来到老宅,杨凡已在此等候,李延昊把废物放在床榻上,杨凡过去给废物查看后,给他喂上自己配制的药丸,叹了口气,对站在一旁的李延昊说:“悦心小姐身体虚弱,连着受了两次酷刑,即便是铁打的身躯亦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棍棒毒打,还莫说悦心小姐了。杨凡大胆,向大人觐上一言,二十年前,听先父说,张赫的两个儿子身体吸了一种世间稀有的毒药而死,可能接触张赫妻儿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大主母成氏生养了两个儿子,大公子在五岁夭折,又生了延至。老家主娶大夫人四年后,又娶王氏为侧房夫人,三年后生了一子,起名延烨,因长的貌相丑陋而人又挑剔,讨了两房俊美小妾,对妻子要求除门当户对外,还要倾国倾城、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色,而老家主与王氏夫人亦随他,一直到了三十,这才看上了柳东魁的女儿,年方十四的柳可可,况且还是柳东魁主动托媒人来说亲的。”
李延昊没作声,杨凡又道:“大人不觉的柳东魁把一个如花似玉年方十四的女儿许给二公子有些蹊跷么?”
李延昊沉思一会,质疑道:“依你之见,那东西在二娘手里?”闻言,杨凡点了一下头。
过了一会,废物吃了杨凡的药丸退了热,睡过去了。
杨凡告知李延昊一个惊人秘密,张赫在外面养着一个女人,而且还有一个儿子,现应有二十多岁。
李延昊比听见娘亲还活着的消息还要震撼,那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李延昊让杨凡跟他到书房,问杨凡是如何知晓的?杨凡回忆了一下, “那年张赫跑来找我父亲,他在父亲耳边低声说了两句,父亲没言语,便跟着张赫走了。这一去就是四天,爹爹回来后娘亲问他去哪了,他支支吾吾地不愿说,娘亲低低哭泣起来,说爹爹在外面养了女人,爹爹依然闭口不言。这事过了两日后,晚上我起来小解,听见爹爹对娘亲说,他是去给张赫在外面生养的儿子看病去了,这孩子已经病了两个月了,用了不少药,可都没见好,迫不得已才来请他的。”
李延昊再问他知这女人的住所么,杨凡摇头,说不知。
杨凡走后,李延昊眯了一会眼,来到废物屋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不热了。
他起身来到外屋看书,到夜深人静时,废物醒了,他想下床取点水喝,在外屋观看兵书的李延昊听见动静放下书,走了进去,搀扶他躺在床上,喂了他几口水,摸着他头道:“心儿好点了?”
悦心扭过身不理他,李延昊和蔼道:“心儿生吾的气是应该的,此事乃吾之过,是我不好,贪婪无度,让心儿跟着遭罪了,吾会补偿你的。”随后给他掖好被子,又去外屋趴在桌上睡了。
五更左右李延昊去准备上朝了。
他走后,黄婆进来了,见悦心气色好了不少,心里乐也,道:“今夜若不是老爷过来叫来杨爷,我都怕熬不过今夜了。”
废物淡淡笑笑,道:“干娘,我命蹇时乖,看来天地也不容我,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进了阎王殿,而那里的人长的个个都是牛头马面,干娘,我可能要去见我的爹娘了。你的恩德我恐怕今生无法回报了。”
黄婆捂住他的嘴,安慰道:“孩子,干娘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梦啊,那都是相反的,我悦心的心肠那么好,老天会保佑悦心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的。”
说着,黄婆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悦心抬起受伤的手与黄婆抹眼泪,“干娘,莫哭,悦心有干娘的祝福,会好起来的,吉人自有天相嘛。”
黄婆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连连应道:“哎,哎……”黄婆去给悦心拿汤药,喂他喝下后,又给摆上了饭,正要喂他吃,李延昊进来了。
悦心要下床与他见礼,他阴沉道:“免了。”废物向他谢了恩。
李延昊让黄婆退下,自己坐在床边给他喂饭,废物羞得脸通红,要自己吃,李延昊冷冷地道:“心儿的手好了?听话。”
废物见他那紧锁的双眉岂敢再犟,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废物不是那一条路走到黑的主,何况这点尴尬有何忍不了的,他喂他便吃。可嘴里没味,强忍着咽下两口,便说,“饱了。”
李延昊被惹得不开颜了,喝令:“张嘴。”硬把那碗莲子粥喂进了悦心肚里,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这才让人把其余的饭菜撤了,然后去了书房。
黄婆随后便进去了,问:“爷,上饭么?”
李延昊刚要摆手让他退下,立马又改了主意,问:“顺子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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