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中不哼不哈,看似不乐,刘氏也就没敢再作声了。
夏逸昆的婚期被李延昊延后两年,那心里的火说什么亦压不下来,这天他来到明达那里,想让他给拿个主意,免得夜长梦多。
明达见他来此,弄了一桌好酒好菜,几人喝了起来,三杯酒下肚,明德道:“你这事不好办,家主已把话说死了,岂能有活口。莫不是你家大娘使了你的坏,他见表叔喜爱悦心,怕将来你多吃多占多分了家财,他那两个儿子吃亏?”
萧萧笑道:“兄弟此言差矣,家主延迟婚期的理由,称之为要与悦心父母仇报之后才可完婚,这茫茫人海上哪去寻仇?更何况这血案出在历县,我等在长安,岂能知那杀手是谁?两年是假,依吾看渺渺无期啊。”
明达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筷菜在嘴里嚼了嚼咽下,道:“你嫂子说的是,家主号称要为大爷全家报仇雪恨,不过是两句面子话,掩人耳目而已,岂可当真。”
闻言,夏逸昆越发烦躁,“依表哥之意,李延昊他想赖婚?”
明德接道:“是也。”
明达说:“你岂是人家的下饭菜,何况人家说的是冠冕堂皇,理由充足,众人岂好说啥?虽然大哥知你的苦衷,与你做主把悦心妹妹许了你,可人家是主子,说的又在那点上,就是包藏祸心,只要不牵连自家的利益,众人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岂会与你出头?大哥大嫂就想给你做主,亦得在大面子上说得过去,在众人面前站得住脚。”
闻之,夏逸昆槁木死灰一般,一个劲地喝闷酒,没了主意。
见他这般无策,萧萧笑曰:“嫂子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可就是恐兄弟不敢为。”
夏逸昆又倒了一杯酒下肚,道:“嫂嫂之意,我明也,可我是堂堂正正的一个男人,岂可去做那鸡鸣狗盗之事,说出去不遭世人耻笑?”连连摆手,“不可,不可。”
明达又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有何不可?百年好事都要让他给你出脱掉,那就可了?若没这胆量,不听嫂嫂的,到那时莫说大哥大嫂不帮你。”
明德闷了一会,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就叫君子所为?只许他不仁,就不许你不义,天底下哪有这个理?依我说能成。”
夏逸昆岂能不知摆在他眼前的只有这条路能让李延昊死了这份霸占废物之心,可是爹爹岂能容他,他娘俩在夏家那地位。想到娘的难处,整日忍气吞声,强颜欢笑,唯命是从,深怕爹爹与大娘不开心,唯恐他受委屈,再让娘跟着一起挨爹爹的责备,那还不乐坏了大娘?那刘氏可是口甜心恶之人,若再挑唆爹爹把娘赶出去,那他夏逸昆不就成了不孝之子了?
三人见他愁眉苦脸地不作声,萧萧又道:“面面俱到纵然是好,可亦得天随人愿。若是表叔开明,容得了你俩那就更好,若是表叔要钻那牛角尖,亦无可畏惧,你大哥这给你腾两间屋子出来,你夫妻住着,这家早晚要分,那就一块办了,畏首畏尾岂可成大气也?”
明达两兄弟都称萧萧说的是,夏逸昆还是觉得不妥,不予采纳。
三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帮夏逸昆出谋划策,最终还是拿不出一个强有力的计谋让李延昊收回成命。
邱姨娘见儿子整日无精打采,忧心忡忡,很是心疼,求丈夫再去求求家主,看能不能把悦心早些娶回家来,夏子中叹息道:“能求我岂会不求。”
见丈夫不乐,亦只有作罢。夜晚他想了一宿,决定背着丈夫去求姚夫人,求他帮忙给家主说说,他把想法给儿子说了,可逸昆不许,让他别管这事,他会想办法。
“死生有命,贫富有时。怨夭折者,不知命也;怨贫贱者,不知时也。”此言是否正确无法考证,可临渴掘井,临阵磨枪,不可取也。所以,废物与三个哥哥商议找来夏逸昆准备重整旗鼓。
在杨凡及明达的帮助下,永昌米铺重新开张了。为了不再中途夭折,废物等人在永昌米铺院内种了一棵紫荆来代表和气致祥,同舟共济,通力合作,以公德望,表里如一,欲求多福的美好心愿。
此一时,彼一时,永昌米铺的店家用不着张冠李戴,直接由夏逸昆掌管了,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夏逸昆为永昌米铺招了二十几个人手,依旧是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儿以及那些缺衣少食的子弟。可是靠这二十来个人岂能把宝藏挖出来?
艰险如跬步,要想结交天下英雄,又拿什么去结交?这可难坏了废物,通过昼思夜想,他把眼睛盯在了杨凡身上,准备请杨爷助他一臂之力。
他独自来到杨凡家,杨爷不在,他就坐下与杨母、叶氏聊起了闲篇,杨母问起了他的婚事,他简单地把这事道给了杨母,杨母听后说这就好,说什么也不能进那李府,单单那一个柳可可就让人闻风丧胆,加上姚氏,那可是龙潭虎穴,进不得啊?”
叶氏笑道:“娘,那李府有那么恐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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