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剑,重在炼剑心。
通过斩妖除魔,不断的杀敌砺剑,来打磨不败的剑意,从而铸就牢不可破的剑心。
哪怕交锋中偶尔会输,也是拼尽全力后的实力不济,不仅不会意志消沉,还能激起更强大的斗志。
所以剑修可以败,剑心却永不凋零。
可就在刚刚,金垂怜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剑心裂开一丝缝隙。
这个缝隙,来源于对大雷阵秒杀的恐惧,以及对吴谦话语的憎恨。
“你究竟是谁?”
“不让你知道是对你好。”
吴谦冷冷扔下一句,便伸手要把人抓起来。
“你别碰我!你再过来,我就喊了!”
金垂怜眼中闪过恐惧,被法术击中的地方已成褴褛,只能双手搂在胸前,不断后退躲避。
吴谦本就一肚子泄火,被金垂怜一句话说的,差点冒出鼻血来。
远方有破风声响起,吴谦知道是钦天监的人,循着雷声找来。
不敢再说废话,冲过去把人扛在肩上,伴随着阵阵花香,再次腾空而起。
他笃定其他人此时都会来外皇城,于是反其道而行,重新回到起点,药膳房附近的古树旁。
将人往树底下一扔,吴谦淡淡说道,
“给你三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敢耍一点花样,别怪我不客气!”
金垂怜狠狠瞪着他,这一路上吴谦是什么人,她已经一清二楚,有一点很肯定,这人绝对不可能是太监。
奈何飞剑重创,剑心受损,让她不光无力反击,还生出一种,眼前之人无比强大,根本不可战胜的感受。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吴谦冷哼一声,手起雷落,一道法术砸到金垂怜大腿上。
对付这种高高在上的仙女,吴谦有比杀更好的方法。
一阵焦糊味升起。
金垂怜疼的轻哼一声,再看腿上的青袍,也被烧出一个窟窿。
透过窟窿,闪过一片雪白的光辉。
想不到他说动手就动手,金垂怜再也不敢反驳,只能愤愤不平的瞪着吴谦。
力道控制的刚刚好。
见金垂怜安静下来,吴谦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刚刚来这到底在干什么?”
“路过……”
“呀……”
又是一道雷光,这次角度更刁钻,落点更隐蔽,直取腿上皮肤最嫩的地方下手。
施术之后,吴谦死死盯住落点,生怕力道控制不好。
“你!”
金垂怜羞愤交加,分出胸前一只手来,挡住新的窟窿。
实在扛不住吴谦的眼神压迫,金垂怜再次求死,只是这次已经不是斥责,而是请求。
“求你杀了我吧……”
说完便哭了出来。
她从没听说过,有人敢如此侮辱一个高贵的剑修,手段还如此下作。
吴谦看的心疼不已,却又不得不狠下心肠,明白两人的立场,心软就是在害自己。
“哭?哭也算时间哦!”
说着手上再次凝聚雷术,眼睛则在金垂怜身上来回游弋,像是在寻觅新的落点。
金垂怜见状,终于不再嘴硬,意志消沉的说道,
“我奉命监视一个药膳房太监。”
又是一道雷术闪过,砸在金垂怜肩膀,随着烧破衣衫,肩头瞬间挑在外边。
“让你不早点说!”
不等金垂怜抗议,吴谦就给出恰当的理由,而后继续追问细节。
“监视的人是谁,为什么要监视,快点说。”
“那人叫吴谦,监正说他不对劲,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金垂怜有种感觉,似乎眼前之人,本意根本不是问问题,而是为破坏衣服找个理由。
如此一想,哪还敢再给机会,赶紧把原因如实说了出来。
说完,立马紧紧盯住吴谦,生怕说的慢了,他再来一下。
对于这个态度,吴谦才算是满意,放下蓄势待发的魔爪,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查出什么了?”
吴谦若无其事的问着,心里却紧张起来,若她真发现什么秘密,那就只能辣手摧花了。
好在金垂怜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回答。
“没有,那太监就知道干活,没什么其他特别,除了送膳时慢了点。”
吴谦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慢也不能怪自己,那是纪清慢,他能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送膳会慢?”
“不知道,娘娘的寝宫,我们无权窥探。”
吴谦黯然以对,怪不得在绘文宫没有监视感,回到药膳房却如影附形,原来是对皇权的畏惧。
早知道自己废这功夫干啥!
怕就怕贵妃那出事,光盯着药膳房他才懒得多此一举。
“你似乎,对这个人也感兴趣?”
见他不断追问此事,金垂怜生出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对药膳房所有人都感兴趣。”
吴谦知道,对方已经生出怀疑,随便编个理由糊弄。
其实,金垂怜已不关心其他,在不堪受辱,说出钦天监的任务后,反而开始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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