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之间,一声惨叫从地上传来。
“不行了,咱家快被打死了,让我进去歇会。”
确定张辛柔被围,吴谦给张闻元使了个眼色。
让他搀起自己,一摇一晃的往楼内走去。
他的目的只是进楼,张辛柔并不急着收拾,于是边走还边说道,
“不可无礼,饭还没吃呢,别先把老板娘给伤了!”
覇信点点头,傲然道,
“算你命大,钦差大人不跟你一般见识,再有下次定抓不饶!”
知道她是张家人,可张家人又怎么了?
有了一次冲家经历,覇信现在信心十足,对张家人早已没那么畏惧。
就这样,张辛柔只能眼睁睁看着,吴谦带着百十号人冲入了仙京楼。
她不是不想出剑,可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她一剑能够阻止。
又或是对方就在逼她出剑,这样就有理由,好对仙京楼动手。
关键时刻,张辛柔恢复理智,将飞剑默默收起,拿出传讯玉佩。
把情况全盘传递给家主张甲余,让他速速带人前来。
稳坐张府的张甲余,从吴谦率众进入京都,便一直收到线报。
又怎会不知吴谦去了仙京楼。
可张甲余吃过一次亏,又怎会再上一次当,收到张辛柔消息后,料定这是吴谦的声东击西之计。
“肯定是想把我再引出去,然后跟上次一样,攻入张家为非作歹!”
“这回可没那么简单了!”
张甲余睿智的想到。
当即不光不派人驰援,还召回在外人马回到张府,做好应对准备。
京都内只留下一路线人,负责盯着吴谦动向。
然后才回复张辛柔。
「吴谦狡诈似鬼,此行有诈,你上当了!」
张辛柔收到消息后,不由疑神疑鬼,我上什么当了?
不等她想明白,楼内冲出一个侍女,带着哭腔说道,
“主子,您快去看看吧,那群兵爷已经乱抓人了。”
这时从楼内跑出大批食客,有修士大能,有达官贵人……
不用猜,就是被吴谦撵出来的。
张辛柔顿时头大,顾不上再跟家主联络,连忙冲回仙京楼内。
吴谦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领着百十号人,每到一张桌子,就把人围住死死瞪着对方。
世间有几个大能能扛住这么多大能围瞪,更何况一楼也没太大的大能。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纷纷自觉付钱走人。
有些不自觉的,连付钱都省了,直接拔腿就跑,这就是张辛柔看见那些人。
张辛柔进来时,偌大个一楼已被清场。
一些想要反抗的张家护卫,则被按在地上摩擦,脸都磨掉皮了。
而吴谦,正漫步在堂内,欣赏着每一处精心打理的细节。
吴谦是越看越喜欢,不同于高雅书斋的文人雅致,这里虽富丽堂皇,却不落俗气。
宽敞明亮中,暗藏仙府底蕴的灵性,尽显大方气度。
与此相比,高雅书斋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不过做一个藏娇小筑,也别有风味。
见场子清的差不多,吴谦正要抬脚往二楼走。
却被张辛柔再次拦住,怒斥道,“你们想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吴谦嗤笑一声,“你们张家目无法纪,轮到别人就得讲王法,这是什么道理嘛!”
“你休要血口喷人,张家向来奉公守法,仙京楼更是规规矩矩,何时目无法纪过!”
吴谦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强忍住笑意后,才勉强能说出话来。
“当街殴打禁卫官员,私养修士抵抗禁卫搜查,这还是有王法呐?”
说完便看向覇信,让他出来作证。
两回事说的都是禁卫军吃瘪,覇信虽然觉得憋屈,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
“没错!照你这么说,牢房里的人都得冤死!”
吴谦满意的点点头,等待张辛柔答复。
可这些都是事实,张辛柔又有什么可说。
现在若说禁卫强闯张家抓人,对方刚好把拒不接受检查扣到头上,可以说是因为抵抗才抓人。
如此一来,反倒成认罪了。
见张辛柔无话可说,吴谦心系二楼风光,也不再与她废话,拿出耍无赖的手段。
背负双手昂首挺胸,再次朝怀里冲了过去。
一副你敢再推我一下试试的表情。
张辛柔知道,若是再敢抬手,立马又是倒地撒泼的戏码。
区别只是他自己走上去,和被别人抬上去的区别。
这次只能收起双手,站在原地不动,看他敢不敢硬闯。
若是敢硬闯的话,就算拼着被重重围攻,也要先出剑砍了这个奸人。
一看她按兵不动,吴谦反而乐了,猜出她是要反向碰瓷,一个健步走上去。
就在身体相触的一瞬间,身形戛然而止,停下脚步。
保持在若即若离,既碰到了,又没完全碰上的程度。
怎么说呢……就是只碰着两点,却没有撞上。
保持住这个暧昧的距离,吴谦低低头,下巴就能碰上张辛柔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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