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看着那些文字,仅仅看了几行就一脸惊色。
《吾名公孙衡,本山野樵夫,偶入深山,遭逢山诡,竟与之相合。后历坎坷,悟山诡「镇压」之真谛。游历人间,见众生苦厉诡久矣,心生悲悯,遂发宏愿,救苍生于苦海。
吾踏遍山河,自学仪阵之道,访名师习诡具之法。积数十载,收天下异诡,以己身为阵眼,借三山镇岳之势,造诡车,铸诡鼎,建诡庙,欲镇世间万诡。然虽能镇压,却难根除,终知人力有穷,天道难违。惟愿庇佑一方,足慰此心。
乾庆一八四八年,绝笔。》
“卧槽...现在是乾庆一九零一年,这家伙快死一甲子了!如果没死的话,绝对是个神人啊!!”
看完石雕上的自述,马三满脸震惊,目光扫视整个诡庙,眼中充满钦佩之色。
“什么神人,我觉得应该是圣人才对!这是一个有大志向、大智慧、大爱之人!”
宋夏两女不屑的瞥了一眼马三,语气带着敬意的说道。
虽然她们有很多事情不太懂,但那自述中的悲悯和决心让人动容。
张奇静静的看着那些文字,随后转头看向庙宇后门,
那里能隐约看到三座呈品字型耸立的丘陵,那应该就是自述中所说的天然三山地势。
张奇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心中瞬间明悟。
这诡蜮应该就是山诡的诡蜮,对灵异拥有很强的压制力,那石雕很有可能就是模仿山诡雕刻而成。
那叫公孙衡的封诡者竟然以身融阵,又做了如此多的安排,只为抓捕世间厉诡,将之镇压在这诡蜮中。
张奇不禁赞叹公孙衡的胸怀,能在诡的侵染下坚守本心,存有如此大义,着实令人敬佩。
通过自述可以明白,诡车就是运载诡的特殊诡具,在诡进入诡车后,会被运送到附近,再被镇诡鼎引入诡蜮,最后被压制在三山仪阵中。
至于诡鼎,便是石雕前的镇诡鼎了,如此环环相扣,整个布置可谓精妙绝伦。
张奇心中感叹,公孙衡不仅精通仪阵,竟还擅长炼制诡具,更有山诡这等无解的镇压之力,实乃奇才。
心下了然,一切都豁然开朗,无论是诡蜮中的诡,还是宋夏二女遭遇的诡,都已被三山仪阵镇压,故而此地才如此‘干净’。
只是让他疑惑的是,诡蜮外的木屋中,还存在未被吸引的‘裙下诡’,
也不知是布置的漏洞,还是故意留下的后手,张奇也不得其解。
意念灵觉继续蔓延,忽然,他抬头看向庙宇的顶部。
感知扫过庙宇外屋顶的黑瓦正梁,一口黑棺静静横在那里,
意念稍一靠近,一股极致阴森的气息便沿着意念直扑大脑。
张奇心头一凛,当即切断意念连接。
略一思索,他便断定,那黑棺中定然就是此间主人——公孙衡!
张奇并未打扰,诡蜮内的布置很精妙,如果随意移动,很有可能会让仪阵失效。
他再次转头看向那三山仪阵,内心很是兴奋,眼中精光闪烁。
公孙衡灭不掉诡,只能选择镇压,可是张奇能消灭,
此处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宝地,而且还是一个能长期收获本源点的宝地。
只要这里的布置不被破坏,诡车就能源源不断的将诡送进来,
虽然质量可能参差不齐,数量也不定,但日积月累之下,就有大量的诡让他收割。
“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损坏任何东西!”
张奇叮嘱一句,急不可耐的快步向庙宇后门走去。
显然只有庙宇后门才能靠近三山仪阵,从其他任何方位接近只可能是咫尺天涯,外面进不去,里面出不来。
见张奇离开,宋夏两女还想跟着,被唐晨阳一把拉了回来。
“你们过去干啥?去给超哥添麻烦吗?就不怕被一脚踢回来?超哥不喜欢麻烦的女人....”
唐晨阳撇了撇嘴,若非形势所迫,他不想让两女与张奇碰面,
毕竟他姐还待字闺中,他决不允许有人半路截胡,抢了先机。
“小唐,怎么感觉你说话怪怪的,好像话里有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夏柳眉一挑,若有所思的看着唐晨阳,语气咄咄逼人道。
“嗯,我也听出来了!这家伙肯定有目的....”
张奇不在,鲁小依恢复了几分刚强之势,缓步向唐晨阳逼近。
“哎哎....你们想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就是好心提醒一句....哎哟,我真没别的意思...胳膊要断了!!”
马三对眼前打闹的几人感到有些无语,目光一转,就瞥见那对兄妹不知何时进入庙中,正胆战心惊地四处打量,与宋夏等人的轻松截然相反。
........
张奇出了庙宇后门,几个飞跃就来到三山包夹的中心外围,
意念灵觉随意一扫,眼睛顿时一亮。
中心方圆几百米内,密密麻麻的全是诡,越往中心数量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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