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亲率的大军如同一条鳞甲森严的巨龙,一路北上,直扑幽州。与曹操当初的被动截然不同,刘辩的脑海中,那半径**二十公里**的系统雷达地图如同神明视角,将范阳城及其周边核心区域的敌我态势清晰地映照出来。虽然无法覆盖敌军全部十八万大军,但范阳城下主要敌军营垒、频繁活动的游骑、以及方圆二十公里内的山川地理,都了然于胸。
大军在距离范阳城约**十五里**处谨慎扎营,这个距离正好处于系统地图的有效边缘,既能监控范阳城下的主要敌军动态,又能与城内部队保持呼应,避免立营之初便被敌军大规模合围。中军大帐内,刘辩并未急于求战,而是根据地图提供的精准信息,与陈群、庞季以及麾下众将仔细推演。
“殿下,敌军势大,尤其是鲜卑骑兵,来去如风,硬拼绝非上策。”陈群看着沙盘上代表敌军的密集旗帜,眉头紧锁。
庞季补充道:“我军新至,虽士气高昂,但敌军新胜,气焰正炽。需设法挫其锐气,方能扭转战局。”
刘辩指尖在地图(沙盘)上划过,最终停留在范阳城西北方向约**十里**处的一片区域——那里有一条蜿蜒曲折的谷地,名为“黑风谷”,正好位于系统地图的有效探测范围内。此地两侧山势虽不险峻,但林木茂密,谷道狭窄,最宽处仅容十骑并行,且谷内多有枯草断木。地图显示,此地是鲜卑游骑频繁活动的区域之一,但也正因如此,敌军容易放松警惕。
“诸君请看,”刘辩目光沉静,声音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敌军连战连胜,又自恃兵力雄厚,其将必骄,其卒必躁。尤其鲜卑、乌桓骑兵,惯于野战,最喜追击‘溃败’之敌。”他指着黑风谷,“此地,距离适中,在其游骑活动范围内,不易引其怀疑,且地形利于设伏,便是为他们选定的坟场。”
他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计划:
“第一步,疲敌扰敌。子龙,命你率白马义从,分成数股,日夜不停,轮番袭扰敌军外围营寨、游骑小队。利用白马义从的速度和射程,远距离放箭,射杀其哨探,焚毁其零星辎重。记住,一击即走,绝不恋战!要让胡虏寝食难安,怒火中烧!”
“第二步,诱敌深入。待敌军被骚扰得心烦意乱,士气略有浮动时,由佑维(张绣)率破羌锐骑,伴装主力前出挑战,接战地点选在黑风谷以东五里,接战后,许败不许胜,稍作抵抗便向黑风谷方向‘溃退’。破羌锐骑风格悍勇,由你们诈败,更能引敌人深信不疑。”
“第三步,请君入瓮。高顺的陷阵营、太史慈的雷霆铁卫,以及工程营,提前秘密进入黑风谷两侧山林埋伏。多备火箭、滚木礌石、火油。子义(太史慈)部下多弓弩手,埋伏于出口处高地,待敌军大部入谷,便以强弓硬弩封堵谷口!”
“第四步,瓮中捉鳖。待敌军在谷中因伏击而陷入混乱,张秀率领3000破羌锐骑封锁谷口另一端,子龙的白马义从迂回至敌军后方,截杀溃兵!周泰率部护卫中军,随我于谷外高地督战,视情况投入预备队,扩大战果!”
“此战,不求全歼,旨在大量杀伤其有生力量,尤其是宝贵的骑兵!打击其嚣张气焰!”刘辩环视众将,“诸君,可能胜任?”
“末将领命!”赵云、张绣、高顺、太史慈、周泰等将齐声应诺,眼中充满了对这条毒计的钦佩与必胜的信心。殿下对二十公里内敌军动向了如指掌,此战焉能不胜?
计策既定,冀州军立刻行动起来。
接下来的两日,对于围困范阳的胡汉联军而言,靠近范阳城西、北十五里范围内的外围部队堪称噩梦。赵云的白马义从化身幽灵,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精准的箭矢从远处射来,带走哨兵的生命,或是将靠近林边的粮车点燃。鲜卑骑兵愤怒追击,却总被白马义从凭借速度轻松甩开,往往追出不远,汉军便已消失在视野或密林中。轲比能派出的游骑,活动范围被明显压缩,一旦超出主力大军十里之外,便感到危机四伏。
丘力居和轲比能的大营内,怒骂声不绝于耳。鲜卑大人轲比能脾气暴躁,几次想要率领主力出营寻战,都被相对谨慎的部将劝住,认为汉军狡诈,恐有埋伏,但心中的怒火已积压到了顶点。
第三日清晨,张绣率领三千破羌锐骑,大张旗鼓地出现在鲜卑大营西侧**十里**左右的位置叫阵。这个距离,既在系统地图监控下,又能让鲜卑人认为汉军是在其势力边缘挑衅。破羌锐骑们挥舞着弯刀,用胡语肆意辱骂,挑战之意十足。
轲比能正在气头上,接到游骑禀报,怒不可遏:“欺人太甚!区区几千汉骑,也敢在我大营外如此嚣张!儿郎们,随我出营,碾碎他们!”他亲率两万鲜卑精锐骑兵,冲出大营,直扑张绣部。
张绣遵照命令,率部“奋力”抵抗,双方骑兵在黑风谷以东五里处绞杀在一起。破羌锐骑确实悍勇,但张绣刻意控制了节奏,交战约一刻钟后,他见轲比能主力尽出,便发出一声唿哨,佯装不支,率部向不远处的黑风谷方向“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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