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已是一座被绝望笼罩的孤城。桥蕤援军覆灭的噩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城中残存的希望。粮仓日益见底,军心涣散如沙,士卒窃窃私语,逃亡者与日俱增。袁术困坐于昔日繁华、如今却显得空旷阴森的郡守府内,面色灰败,眼窝深陷,往日的骄横早已被恐惧与疯狂取代。
“主公!”谋士杨弘声音干涩,“城中存粮……仅够三日之需。军心浮动,士卒皆无战意。若再困守,不待汉军破城,我军……我军恐将自溃啊!”
袁术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如同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自溃?呵呵……哈哈哈哈!”他发出一阵凄厉而癫狂的大笑,“我袁术岂能坐以待毙?刘辩小儿,欺人太甚!”
他猛地站起,肥胖的身躯因激动而颤抖:“出路?唯有死战!出城!与那刘辩小儿决一死战!胜,则绝处逢生!败,亦不失为轰轰烈烈!”
当晚,袁术下令将城中最后储备的粮食尽数取出,大赏三军,让士卒饱餐一顿。酒肉的香气暂时驱散了恐慌,却也像是断头饭般,弥漫着一种悲壮而诡异的气氛。
翌日,黎明。定陶南门在沉闷的吱嘎声中,缓缓洞开。
袁术身披金甲,手持长枪,立于门洞之后,在他身前,是三万被他寄予厚望的骑兵(其中多为收编的各路匪寇及部分荆州、豫州骑兵),由他亲自统领。其后,则是大将臧霸率领的五万步兵(多为原黄巾部众及各地世家支援的私军),作为压阵主力。八万大军,这是袁术最后的本钱,也是他绝望中的疯狂一搏。
城外,汉军大营早已严阵以待。
刘辩一身亮银明光铠,手持一杆特霸王戟,跨坐在神骏的赤兔马之上,立于中军最前方。阳光照在他年轻而刚毅的脸庞和耀眼的甲胄上,恍若天神下凡。他身后,是五万士气如虹、甲胄精良的禁卫军主力。左翼,高顺统领陷阵营锐士,麴义率领先登死士及强弓硬弩,工程团的军官们则在阵后紧张地调试着几架小型化的“战争之锤”和“雷霆弩炮”,准备在野战中发挥奇效。右翼,典韦、许褚如同两尊铁塔,率领三千虎贲亲卫,护卫着中军两翼。
没有阵前斗将,没有多余的叫骂。当定陶城门洞开,烟尘起处,双方主帅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数百步的距离,在空中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袁术看到了刘辩,那个毁掉他皇帝美梦的少年,一股混杂着嫉妒、怨恨与恐惧的邪火直冲顶门,他嘶声吼道:“全军进攻!杀刘辩者,封万户侯!”
“杀——!”
三万袁军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带着最后的疯狂,朝着汉军阵列发起了亡命冲锋!马蹄声如同奔雷,震得大地剧烈颤抖!
刘辩目光冷冽,面对汹涌而来的敌骑,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戟。
“大汉的勇士们!”他的声音清越而充满力量,清晰地传遍全军,“叛军末路,在此一举!随朕——破敌!”
“万岁!万岁!万岁!”五万禁卫军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士气瞬间飙升到顶点!
“锋矢阵!突击!”刘辩长戟前指,一夹马腹,赤兔马如同离弦之箭,率先冲了出去!他竟然亲自担任了全军突击的锋镝!
“陛下!”郭嘉在后方望楼上失声惊呼,但已无法阻止。
皇帝身先士卒!这一幕,让所有汉军将士热血沸腾!五万禁卫军铁骑,以刘辩为最尖锐的箭头,化作一道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迎着三倍于己的敌军骑兵,发起了反冲锋!
这是勇气与意志的碰撞!更是装备、训练与信念的碾压!
两支庞大的骑兵集群,如同两股对撞的海啸,在定陶城南的原野上轰然对撞!
“轰隆隆——!!!”
刹那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兵刃碰撞声、战马嘶鸣声、士卒惨叫声汇聚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刘辩位于锋矢的最尖端,他手中的长戟化作一道黑色的旋风!戟法大开大合,兼具力量与技巧,每一击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他所过之处,如同热刀切油,袁军骑兵纷纷落马,竟无人能挡其一合!他的武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恍若霸王再世,所向披靡!
在他的带领下,汉军禁卫骑兵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的甲胄更坚固,兵刃更锋利,马匹更优良,训练更有素,配合更默契!袁军骑兵虽然疯狂,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的冲锋如同浪花拍击在礁石上,瞬间粉碎!
第一个回合交错而过!
汉军骑兵硬生生将三万袁军骑兵的冲锋势头遏制,并从中撕裂!刘辩一马当先,竟然直接穿透了整个袁军骑兵的阵列!他身后的禁卫骑兵紧随其后,如同犁铧般在敌阵中犁开一道巨大的血色缺口!
袁术在后方看得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万骑兵,一个照面就被打穿了?那刘辩……还是人吗?!
“调头!随朕杀回去!目标,袁术中军!”刘辩清越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格外清晰,他毫不停留,率领刚刚穿透敌阵的骑兵,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再次杀入已然混乱的袁军骑兵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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