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塔楼,灯火通明。
虞胜刚踏上塔楼平台,一股浓烈的酒肉香气扑面而来。
负责此片矿区的军部头头姚振业,一个身材敦实的中年汉子,正亲自张罗着一桌好菜。
“虞特勤,快请!薄酒素菜,不成敬意!”
姚振业热情招呼,目光扫过虞胜腰间那枚银白色铭牌时,更添几分热络。
虞胜大喇喇坐下,筷子直奔中央那盘油光锃亮的异兽蹄膀。
“姚头儿客气!咱稽查司和军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含糊应着,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端着酒壶过来添酒。
至于矿区禁酒的规定?
只能说小了,格局小了。
以虞胜的身份,他就是规矩。
虞胜随意抬眼一瞥。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添酒那人,正是当初在处理文职人员和土地主械斗时,被虞胜“热情借走”悬浮摩托的苦主。
此刻,他端着酒壶的手青筋暴起,牙关紧咬。
眼神里的悲愤几乎凝成实质,像要把虞胜生吞活剥了。
你想想,你心爱的女人(刺啦划掉),心爱的摩托,被人牛走,还当面挑衅你,该是多么屈辱。
“哟!这不是……那谁吗?”
虞胜仿佛刚认出对方,随即热情地拍了拍身边空位。
“站着干嘛?坐坐坐!一起吃!姚头儿这儿的蹄膀,绝了!”
他完全无视了对方快喷火的眼神,自顾自又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吃得吧唧作响。
那苦主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把酒壶捏碎。
姚振业赶紧使了个眼色,旁边一个副官连忙上前,不动声色地把人拉走了。
“咳咳,”姚振业赶紧岔开话题,给虞胜满上一杯。
“说起来,虞特勤来得正好。我这矿区啊,最近出了点小麻烦,头疼得很。”
虞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气道:“哦?姚头儿说说看?在这地界儿,还有敢给军部添堵的?”
姚振业一脸晦气:“嗐!还不是那几个关系户!那个叫阎玉成的!偷矿!”
“偷矿?!”
虞胜眼睛一瞪,“好大的胆子!偷谁的矿?!”
姚振业:“……偷矿区的啊!”
虞胜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特么的偷我的矿?!反了他了!”
他这话说得极其自然,没有一丝尴尬。
姚振业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你他妈比他还不要脸!”
脸上还得赔笑:“是是是……关键这几个,背景有点硬,通明大师塞进来的,打不得骂不得,挖矿还磨洋工,偷矿还理直气壮!我这管理难做啊!”
虞胜胸脯拍得砰砰响,“姚头儿放心!包在我身上!这几个家伙,我熟得很!你要是早说,我就都揍一遍了。刚刚就差一个阎玉成没揍,剩下俩都揍过了!”
姚振业腹诽:“我看见了!塔楼上的视野多好啊!要不是这样我还不跟你说这事呢!”
虞胜大手一挥道:“收拾他们,手拿把掐!我这就去替姚头儿主持公道,把被偷的矿连本带利给你吐出来!”
姚振业一听,喜出望外:“哎呀!那可太感谢虞特勤了!有您出面,那真是再好不过!”
……
矿区深处,阎玉成正灰头土脸地抡着矿镐,心里把虞胜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刚把好不容易抠出来的几块上品灵石藏进灵核深处,就感觉后脖颈一凉。
“阎——玉——成——!”
一声阴恻恻的呼唤在耳边悠然响起。
阎玉成浑身一僵,机械地转过头。
虞胜那张挂着坏笑的脸,近在咫尺。
“虞……虞胜?你怎么……”阎玉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听说……你偷矿了?”虞胜语气温和,手臂自然地搭在阎玉成肩膀上。
阎玉成冷汗“唰”就下来了:“没……没有!绝对没有!佛爷明鉴啊!我阎玉成……”
“砰!”
话没说完,一记沉重的肘击狠狠砸在他肚子上。
“嗷——!”阎玉成惨叫一声,像个虾米般弓起了腰。
虞胜冷喝道:“刚刚光顾着打他俩,忘记打你了是吧!”
旋即厉声道:“偷没偷?”
“真没……”
“砰!砰!”两记老拳精准命中左右眼眶。
“嗷呜——!”
“吐出来!”虞胜的声音冷得像冰。
“连我的矿都敢偷,再不老实,我给你整个通达大和尚同款造型,给你放网上,我看你怎么洗!”
“虞胜!!”
阎玉成听闻这事,惊呼道:“你太不是人了!”
通达大和尚那辣眼睛的照片和视频,现在阎玉成可都是记忆犹新。
毕竟是自己拍摄的。
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变成那副模样,一股恶寒自尾巴骨升起,直冲天灵盖。
“我吐出来就是!”
阎玉成大声吼道,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一块,两块……品质都相当不错。
虞胜一边收,一边继续轻轻拍打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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