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手脚都给我麻利点。”
“那些城主府的亲兵,全都给我绑结实了,一个也不许放过。”
“所有邵寒商的亲属家眷,全都带回去,一一盘查录供。”
……
嵩阳府,城主府内。
陈金安正指挥着镇武堂的玄衣卫四处抓人。
当他看到一马当先,带着秦朔与何名经直奔城主府而来的庞统时,当即主动迎了上来,恭敬道:
“卑职陈金安,参见飞星将军!”
庞统勒住缰绳,停马远望。
他的目光在那些或抓人,或抄家的玄衣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眼前的陈金安身上。
“陈金安,你们镇武堂这是什么意思?”
冷漠的嗓音,好似不掺杂世间任何一种感情,但却让陈金安如临深渊,冷汗唰的一下就浸湿了后背。
外界都言,飞星将军嗜血好杀。
但只有真正站在这位将军面前,才能真切感受到其气势之可怖。
这一霎,陈金安只感觉自己好似在面对一支百战雄兵,那浓烈到极致的铁血杀伐气扑面而来,直慑的人心旌摇曳,脊背发凉。
难怪江湖武人皆言,宁惹玄衣卫,莫惹捉妖郎!
这些镇魔司的杀胚,每一位都是自尸山血海中冲杀出来的凶人,其气势之盛,实在令人胆寒。
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金安硬着头皮道:“回禀将军,经我镇武堂调查,嵩阳府主邵寒商,欲图谋夺镇魔司云龙校尉的佛骨舍利,撺掇方、宋两家设下杀局,引发府城大乱。”
“陈某特率玄衣卫前来缉拿。”
“却不想,邵寒商自持风雷谷内门弟子,罔顾我大离律法,拒不受擒,被在下当场斩杀。”
说到此处,陈金安抬手一招,一名玄衣卫端着一个黑布遮盖的托盘走了过来。
黑布掀开,托盘里赫然摆放着邵寒商带血的头颅。
从那尚在流动的血迹来看,应当是刚死不久。
“好快!好狠!”
秦朔眉头一挑,当即明白了邵寒商打的什么算盘。
这是要以一己之力,担下宋府围杀秦朔的全部罪责,免得镇魔司以此做文章,追查到风雷谷头上。
这明显是陈金安与邵寒商提前商量好了的,要借镇武堂之手,将宋府袭杀事件定性为抢夺佛骨舍利的个人行为。
而宗门弟子以武犯禁,正好是镇武堂的职司范畴。
哪怕被袭杀的是镇魔司的云龙校尉,这案件,也合该镇武堂来处理,镇魔司无权插手。
如此一来,镇魔司要想继续拿邵寒商做文章,就必须有拿得出手的确凿证据才行。
毕竟大家同属朝廷三大暴力机构,论实力背景,谁也不输谁。
要想不走程序,从镇武堂直接提人,傅灵鸢来或许可以。
庞统虽然是镇魔将军,职级等同镇武堂的副堂主,但还是差些火候。
这是一场阳谋!
一场以邵寒商性命为注的阳谋。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从根源上斩断镇魔司借此向风雷谷发难的可能。
“陈舵主下手很快啊!”
虽然已经洞悉了陈金安与邵寒商的目的,但庞统显然并不想就这样揭过此事。
他缓缓开口道:“本将军查案,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别人的判断。”
“邵寒商设局袭杀我镇魔司云龙校尉,证据确凿!”
“本将有理由怀疑,他与黑水城啸月妖王案有关。”
“现在,本将军要搜查城主府,盘问这里的所有人。”
“陈舵主,你有意见吗?”
“在下不敢!”
陈金安连忙低头,不敢与庞统对视。
“全府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角落。将邵寒商的所有家眷带过来,本将要亲自审问。”
随着一条条命令下达,庞统身后的数十云纹校尉顿时行动起来。
云纹校尉,是镇魔司的正式编制,都是从民间武者中精挑细选,选拔出来的。
其中实力最弱的,也是内劲大成,甚至有通脉强者,只差一次机会,就可以晋升贪狼校尉。
这样一群精悍的武者,行动起来自然是雷厉风行,干脆利落。
很快,城主府就被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
“回禀将军,没有查到任何异常之物。”
“禀将军,我这边也没有!”
……
随着三名贪狼校尉陆续回禀,庞统的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不得不说,邵寒商与陈金安的手脚确实足够快,估计已经抹去了一切可能与妖魔有关的痕迹。
否则,按照风雷谷弟子的尿性,怎么着也要养只妖禽走兽玩玩。
风雷谷身为云州第一丹宗,豢养灵禽异兽成风。
这也是为什么镇魔司老盯着他们的原因。
根据镇魔司多年来的除妖经验,许多祸害民间百姓的妖魔,都是从这些豢养者手中逃脱出去的。
但大离律法,却并不禁止豢养异兽飞禽,只禁止已经开启灵智的妖魔。
因为武者的强大,与灵禽异兽的血肉宝药分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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