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青鸟横空而过,掀起劲风如浪。
宇文泰面皮狂抖,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忍不住想夺路而逃。
但眼下围观者众多,如果他就这么毫无骨气的溃逃,那他奔雷手的名号,以后还如何在江湖武林立足?
然而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是何其愚蠢。
嗖!
一杆一丈来长的凤翅镏金镋自天而落,噗嗤一声插在宇文泰方才站立的位置上。
若不是他闪避的快,那通体金黄的凤翅镏金镋,将会毫不留情的洞穿他的身体。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忽觉头顶天空一沉,随后他就见到山呼海啸也似的劲风扑面而来。
砰!
宇文泰只感觉眼前红光一闪,整个人就如炮弹般砸飞出去,一口老牙都被崩飞了出来,血液飞溅。
“你……”
宇文泰惊怒交加,但话未说完,就见得一张鞋底在自己眼前极速放大。
砰!
又是重重一脚踩下。
宇文泰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大象踩中,眼前一黑,鲜血不可抑制的从口鼻之间喷涌而出,眼珠子都差点被这一脚踹飞。
一旁的余玄英见状,非但没有搭手相救的意思,反而是极速后退,远离那片区域,生怕被裹挟进去。
“猪狗一般的东西,也敢阻挡老娘办案……”
铮~
凤翅镏金镋无风而动,跃入衣袍猎猎的傅灵鸢手中。
只见她手持凤翅镏金镋往前一送,宇文泰的身体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松洞穿,然后被挑麻袋一般挑起,悬挂在半空。
“啊!”
直到这时,众人才听见宇文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
余玄英用手捂住双眼,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将出来。
如果不是那疯女人出镗之前,不经意的扫了自己一眼,他现在是真的想撒腿就逃。
什么?面子?
面子值几个钱?
要是和宇文长老一样被挑在半空,别说面子,连里子都没了。
傅灵鸢单手持镗,将宇文泰挑在半空,满头青丝飘扬,凤眸流转间,煞气尽显:
“真当老娘的凤翅镏金镋,是摆设不成?”
全场皆寂!
一众围观的武林人士全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就生怕自己喘气太大声,引起那位司主大人的注意。
一直过来好半晌,才有人小心翼翼召唤同伴:
“走走走,赶紧走!”
“万一这位发起疯来,连咱们也一块收拾了,咱们找谁说理去?”
“是极是极,同去同去!”
……
哗啦啦~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
几个呼吸间,广场上凑热闹的江湖人士就撤走大半。
“这疯女人,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百里惊涛也是眼皮狂跳,尤其是当他看向那被挑在半空的宇文泰时,更是缩了缩脖子。
这一刹,他忽然觉得,长得太高大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最起码,他现在就希望自己生的矮小些,免得被那疯婆娘给注意上。
好在傅灵鸢此时一门心思都在风雷谷上,根本没空找他茬。
只见那身材娇小,模样极为清丽,虽不施粉黛,却有倾城之姿的女子,手中凤翅镏金镋一抖,就将那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宇文泰如死狗般甩将出去。
与此同时,其清冷霸道的嗓音响彻山中:
“风雷谷弟子勾结妖魔,证据确凿!
我镇魔司奉命彻查风雷谷,还有谁想阻挡的,一并站出来?”
全场鸦雀无声。
直到过了好半晌,才有一沙哑苍老的声音从山谷深处传出:
“傅司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风雷谷虽不如司主身后势大,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屁话少说!”
傅灵鸢手中凤翅镏金镋往前一送,点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服就出来与老娘一战,藏头露尾,故作高深,你们风雷谷都属王八的不成?”
听得此言!
已经退出战场,回到镇魔司队伍之中的秦朔也是不由得嘴角一抽。
何名经说的没错!
他们这位女司主,当真是比爷们儿还霸气三分。
一言不合就不服来战!
也难怪这云州城上至州主,下至街头捕快,就没有见到她不头疼,不敬而远之的。
打,你打不过!
骂,你又不敢骂!
能如何?
只能躲着呗!
来云州城的这几天,秦朔对于这位顶头上司,可真真是如雷贯耳。
可闻名终究不如见面。
这不,出场不到一分钟,地上已经躺了一个了,还有一个在躺的路上。
就问你怕不怕?
早先在黑水城之时,何名经就经常和他吹嘘,说他们这位女司主如何如何厉害。
当时的秦朔心中自是不怎么信的。
后来在嵩阳府匆匆一瞥,他心中已然信了八分。
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镇魔司的校尉们一说起这位司主就跟打了鸡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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