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射日神弓就在这座山上?”
山脚下。
秦朔仰望着草木葱郁的神箭峰,心中暗自思忖。
自从进入风雷谷山门后,他就悄悄将饕餮鼎内的通灵玄玉给取了出来,想以此感应镇界神兵之所在。
只是转悠了小半个山谷,手中玄玉却没有半点动静。
也不知是这通灵玄玉感知的范围有限,还是那神兵有灵,自行遮掩了气息,让外界无法察觉。
“大人,这片区域都搜查过了,只剩下这座神箭峰了。”
就在秦朔思量间,一名金雕校尉来报。
作为镇魔司中,地位仅次于镇魔将的云龙校尉,秦朔也是拥有领兵之权的。
一名云龙校尉,可领两名金雕校尉,十名贪狼校尉,以及一百云纹校尉,权柄不可谓不大。
眼下这名金雕校尉和二十名云纹校尉,就是庞统临时划拨给他的。
至于他自己的队伍,要等此间事了,看他归属哪位镇魔将麾下,再行分配。
“你们继续沿山搜索,有事响箭通知!”
秦朔交代了一句,便迈出步伐,拾阶而上。
镇魔司纪律严明,有一位金雕校尉坐镇,他倒也不担心出什么乱子。
就算有不开眼的风雷谷弟子找麻烦,几百米高的山道,他几个纵跃就能赶到,自然不用担心。
山道蜿蜒,都是以青石铺就。
秦朔也不着急,一边登山,环顾山川美景,一边细细感应通灵玄玉的反应。
然而,一直行至山巅,他也没察觉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那神兵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有什么触发机制?”
一无所获的秦朔心下叹气,但很快他就打起精神,因为一道算不上友好目光,已经从凉亭方向看来。
“你果然知晓镇界神兵的存在!”
望着出现在山道尽头的秦朔,聂金锋眼神微眯,脸色算不得好看。
“知晓如何?不知晓又如何?”
秦朔不着痕迹的将腰间长刀微微下压,声音不卑不亢,与聂金锋遥遥对峙。
对于这位初次见面就找自己问罪的武道宗师,他心中自是没什么好感,同时也充满了忌惮。
若不是笃定对方不会在今日对自己动手,他打死也不可能真的前来赴约。
“呵!小友这脾气,倒是与我家师弟有几分相似!”
张猷龙自亭子里起身,收起手中烟杆,笑眯眯的朝秦朔招手,
“小友远来是客,不如进亭一叙。”
“好!”
秦朔也不矫情,大步迈入亭中,大大方方坐在了聂金锋对面。
对于两人的剑拔弩张,张猷龙恍若未觉。
他如同普通市井老人般,笑着给秦朔斟了一杯茶,然后这才重新落座道:
“听师弟说,我那逆徒便是死在小友手中?”
“咳!”
秦朔差点将嘴中茶水一口喷出,然后一脸警惕的看向这个如同村野老农的精悍老头。
“小友不必惊慌,那薛成空虽然曾是老夫的真传弟子,但其天脉破碎后,已然堕入魔道。
若不是碍于其家族颜面,老夫当年就已经将其掌毙于此间。
说来老夫还要感谢小友,替老夫清理了门户。
这杯茶,老夫敬你!”
张猷龙说的煞有介事,秦朔脸上的警惕却没有半点放松,反而更加凝重。
原来此人,便是那薛成空的师父。
那岳山……
思及此处,秦朔眼底不由得泛起一丝寒芒,心中杀意忍不住的翻滚。
当日嵩阳府城,若不是傅灵鸢及时赶到,他就算能脱身,恐怕也得身受重伤。
此人既是薛成空的师父,那派人袭杀他的……
感受到秦朔丝毫不加掩饰的敌意,一旁始终不吭声的聂金锋终于开口:
“岳山袭杀你一事,与我师兄无关。
至于真正的幕后推手,你不用知晓。
或者说,你知晓了也无用。
你只需要知道,三个月后,你若能在生死擂上击败岳山,要杀要剐,没人敢找你麻烦!”
“我若败了呢?”秦朔挑眉。
“败了,那就死!”
聂金锋语气淡漠,就像在说一件无比寻常的小事。
“呵!既是如此,我为何要接受挑战?”秦朔冷笑。
“因为你没得选!”
聂金锋语气冷硬,嗤笑道:
“莫非你以为,有那傅灵鸢替你出头,就没人敢动你了吗?
若真如此,镇魔司又何以年年招兵?年年死伤无数?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镇魔校尉,都是死在妖魔手中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朔脸色难看。
虽然他从没想过靠傅灵鸢的庇护,来躲避自己的仇人。
但被人这般嘲讽,还是让他极其不爽。
尤其是被眼前这个一直找他茬,而他还打不过的老梆子嘲讽,他就更难受了。
“老夫是想提醒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身上那件镇魔服,摆在明面上,自然是有不小的威慑力。
但当初如果不是岳山托大,自以为能凭借炼脏大成的实力,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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