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枭站在黑暗中，盯着那道严丝合缝的门，突然很后悔。
当初装修时选了蓝世的最新智能锁，和防弹级别的钛合金门板，就算他用火箭筒都轰不开。
“咳咳…”孟枭清了清嗓子，突然切换成公事公办的语气，“江指导，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明天的训练方案。”
门内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江琳玩味的声音：“你刚才吃饭时怎么不说？”
孟枭：“……”
废话，刚才说了现在还能找什么理由进门啊。
他摸了摸鼻子，继续一本正经：“江指导，我们现在有公务在身，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请你配合一下，打开门，我们认真探讨明天的训练安排。”
门被猛地拉开，江琳抱臂站在门口。
“孟指导，”她眯起眼睛，“你最好真的有正事。”
孟枭立刻放软语气：“老婆我错了，我以后肯定节制，绝对不会再发生昨晚的情况了。”
江琳板着脸，冷哼一声，转身上床。
孟枭咧着嘴跟进去，用脚勾上门。
最终，孟枭以“一周不能做运动”为代价，换来了不睡沙发的资格。
尽管他内心极不情愿，但为了能抱着老婆睡觉，免受孤零零睡沙发之苦，他还是咬牙答应下来。
黑暗中，孟枭的手臂牢牢圈着江琳的腰。
江琳手指点他胸膛：“说吧，孟指导员，不是跟我聊训练计划吗？”
孟枭捉住她不老实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明天会有一批药品和设备运到军区，练兵用的。想问问你这笔钱是咱们掏，还是找韩劲报销？”
“你花钱问我干嘛？”江琳疑惑地抬头，鼻尖蹭到他下巴。
孟枭低低笑了起来：“咱们家的钱都归你管，大支出当然要领导审批。”
他说着，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捏了捏江琳的腰。
江琳拍开他的爪子：“多大支出？”
孟枭的声音忽然变得正经：“粗略算了下，这一个月特训最少得花三个亿。明天第一批物资就值九千万。”
江琳支起身子，长发垂落在孟枭脸上：“练个兵要这么贵？”
“你以为呢。”孟枭顺手把她捞回怀里，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极限训练用的营养剂，一针十万；肌肉修复舱，一台两千万；神经反应增强剂……”
“虎鳄他们那批人，平均每人训练投入一千万起步，这还是成本价，练兵很烧钱的。”孟枭总结道。
江琳沉默片刻：“还是咱们花这笔钱吧，为国家省点军费，反正咱家钱多。”
“好的领导！”孟枭突然举手敬了个礼。
那副正经模样逗得江琳笑出声，不轻不重地捶了下他胸口。
“国际维和组织的每个成员都受过人体极限训练吗？”江琳手指卷着孟枭睡衣的纽扣，轻声问道。
孟枭耐心解释：“就队长和副队级别要接受，毕竟极限训练成本太高，普通队员用常规训练就够了。”
“那你呢？”江琳仰起脸。
孟枭失笑，捏了捏她鼻尖：“我当然也经受过，不然怎么带队？不过训练过程确实…不太舒服。”
“哦。”江琳此刻像个好奇宝宝，继续追问，“那为什么我没接受过特殊训练，就能和你体能差不多？”
孟枭叹了口气，大手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
“小琳，你做的哪件事不是在挑战人体极限？”
“伤口化脓高烧40度，跪在暴雨里三天三夜。”
“被困坍塌的防空洞10天，身上只有两块压缩饼干。”
“刚遭受过卢修斯的囚禁虐待，浑身是伤就在贫民窟躲避追兵……”
“停停停！”江琳捂住他的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孟枭把她的手拿开，惩罚性地咬了下她指尖：“跟你朋友打听的。你说说，你哪件事对自己生命有最基本的尊重？不都在挑战人体极限。”
江琳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应道：“好吧…”她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声嘀咕，“我觉得那些没什么啊……”
孟枭突然收紧手臂，把她牢牢锁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
“小琳，你真的很厉害。不仅是生理极限，连最难突破的心理极限，你都能一次又一次挺过去。”
“休想拍马屁讨好我。”江琳扬起下巴。
孟枭轻笑，拍了下她屁股：“睡觉了小混蛋。”
他突然想起一年前初见江琳时的场景，这个小姑娘，眼睛里燃烧着连他都为之震撼的生命力，既悲观，又充满希望，一种极其矛盾的感觉。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江琳根本不需要什么人体极限训练，因为她本身就是个行走的奇迹。
清晨，江琳和孟枭并肩走在军区水泥路上。
与昨天不同，今天江琳没骑那辆机械马，走姿慵懒惬意。
训练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凌峰一个人，在中央哼哧哼哧做着俯卧撑。
看到两人到来，他赶紧爬起来，作训服后背湿了一大片。
“我去叫他们集合。”凌峰抹了把汗，就要往宿舍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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