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鸣与王东阳二人踏入北市,准备售卖掠食野猪肉时,另一边的王若水与南宫明月也已进入南市,寻着热闹处逛街。
此前,墨鸣早已以神念传讯给周边潜伏的荡魔司下属,令他们暗中紧盯那名美妇暗探的动向。
那独自尾随墨鸣二人的美妇暗探,见目标分头行动,当即以神念向周边同伴传递消息:
“哥哥们,目标已分往北市与南市。
北市这组由我跟踪,南市那边,在花大人派人支援前,务必盯紧,不可有失。”
与此同时,城南「万花楼」顶层的雅间内,四周墙壁上灵纹闪烁,花海流光翻涌,屋顶灵灯散发着粉红色荧光,充斥在整个房间内,尽显奢靡。
随着房间内的靡靡之音渐消,花藻榭斜倚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眼下浓重的黑眼圈衬得他面色愈发阴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榻沿,面露难掩的烦躁。
每当他指尖划过空气,便有细碎的绿色流光闪烁,转瞬间,五枚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灵气的初级元晶,便慢悠悠飘落在榻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旋即,花藻榭瞥了眼床边正在慌乱系衣裙的花舞,挥手时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灵力波动,“还不快走?”
花舞吓得身子一缩,慌忙抓起床榻上的五枚元晶,提着裙摆匆匆退出雅间,心中暗自埋怨:
“白白浪费我营造的氛围,不过三息便草草了事。
若不是看在这五枚元晶的份上,老娘说什么也不再伺候 —— 什么人啊!自身没本事,倒还怪到老娘头上了。”
念及于此,花舞抬手理了理散乱的鬓发,满脸幽怨地瞥了眼伫立在雅间门外候着的苟寒剑。
苟寒剑见状,抬手不经意间捏了捏花舞的葱白玉手,“花舞,着实让你受委屈了。”
苟寒剑的声音并未传出,而是以神念传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眼神却轻佻地扫过花舞那尽显妖娆的身姿。
“本大少也不愿你受委屈,花藻榭本就毛躁,今儿不冲你,别往心里去!”
花舞垂着眼,不敢与他对视,只低声应了句 “是”。
掌心的元晶被攥得更紧,她只盼着能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苟寒剑却没打算让她走,神念里的声音又添了几分诱惑:
“你就再挺阵子!
等本大少把他位置拿捏过来,你就是头功,到时候不用再伺候这废物,咱还能给你好处 —— 你弟不一直想进宗门嘛?
只要你听话,外门弟子的名额,咱随手就给你!”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扎在花舞的心上。
她与弟弟相依为命,弟弟虽觉醒神藏成了灵者,可天赋一般,若能进玄天圣宗修炼,或许能走得更远。
可看着苟寒剑那双带着算计的眼睛,她又觉得浑身发寒 —— 眼前这人,恐怕比花藻榭更难对付。
攥着元晶的手指微微泛白,花舞勉强挤出个顺从的表情,声音细若蚊蚋:“谢、谢苟大少…… 我、我先下去了。”
苟寒剑这才松开她的手腕,看着她几乎是逃一般地走下楼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抬手摸了摸指尖残留的触感,缓缓推开雅间房门,快步行至花藻榭身前,拱手作揖时,言语中满是恭敬:
“花师兄,墨鸣那瘪犊子总算不跟耗子似的躲着了,就这么明晃晃现身!
他们胆贼大,进城就以为没事了。
暗探说,他们瞅着是往坊市去了。
我总觉得这几人不对劲,指定藏着猫腻。”
话音刚落,花藻榭脸上的烦躁之意渐渐收敛,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思索其中关节。
片刻后,他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轻笑,那笑意里藏着几分不屑与算计。
旋即他缓缓起身,抬手拍了拍苟寒剑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苟师弟,你觉得他们为何胆敢明目张胆的现身?”
苟寒剑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疑惑之色,眼神闪烁着思索,却一时没能想出缘由,只能讷讷地看向花藻榭。
见他这副模样,花藻榭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眼神里的算计也更甚几分,继而语气变得高深莫测:
“还不是他们这几日过得太安逸,已然对我们放松了警惕。
如此也好,他们越放松,对我们越有利。
待他们进入迷雾深渊之后,便让他们好好感受下,什么是从仙境跌落地狱!”
话锋陡然一转,花藻榭眼神中骤然闪过一抹浓郁的幽绿光芒,那光芒里裹着刺骨阴狠。
花藻榭按在苟寒剑肩膀上的手指微微用力,语气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既然这几只老鼠敢现身,那我们便先敲打敲打他们也无妨。
只是这城内动手不便,坊市又有官府监管,倒是个麻烦事。对了,” 他顿了顿,眼神多了几分询问,“那位南宫大小姐可在他们当中?”
话音刚落,苟寒剑下意识瞥了眼肩膀上花藻榭刚拿开的手掌,眼眸中飞快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烦—— 那按压的力道虽轻,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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