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鸣将欲前往「寻歌坊」设局引出暗中针对他们的「大鱼」一事,尽数告知王若水与南宫明月时,南宫明月当即面露警惕与惊讶之色,言语间满是反对之意。
王东阳正欲开口解释,便见南宫明月抬手托住下巴,眼眸内火红流光飞速闪动,脸上渐渐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态,语气愈发义正言辞:
“不行不行,本仙子也要去!
我若不去,指不定你们二人会去做什么坏事!
阿鸣我倒还放心,可阳哥在侧,难保他会将阿鸣带偏,此事断不可行,我必须去盯着你们俩。
若水姐,你岂能放心让他们独自前往?”
话音刚落,王东阳当即手扶额头,脸上满是无奈,目光转向墨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埋怨:
“你看吧老弟,我早说咱俩悄悄去便好,你偏要把这事说出来,这下好了吧?”
抱怨过后,他又转头看向满脸跃跃欲试的南宫明月,语气急切地极力劝说:
“再说了,「寻歌坊」那等场所鱼龙混杂,哪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该去的地方?
不行,我们不能带你去。
倘若这事被清风叔知晓,他老人家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
话音刚落,南宫明月反倒不为所动,眼眸中还飞快闪过一抹狡黠,以探究的口吻追问道:
“你们先把话说清楚,去「寻歌坊」到底做什么?别想蒙混过关。”
见南宫明月不肯松口,墨鸣当即抢先应声,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丝窘迫,连忙解释道:
“就是去听曲、赏舞,不干别的 —— 你别多想。”
南宫明月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满意之色,抬手拍了拍墨鸣的肩膀,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说道:
“这不就得了嘛,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走走走,出发!”
说罢,她便迈着兴奋的步伐,径直带头往前走去,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先前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王若水望着她的背影,眼眸中尽显无奈,随即转头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墨鸣与王东阳,神念微动,一道满含叮嘱之意的传音悄然传入二人识海:
“你们此去多留意安全,我便不跟着去了,天擎想来还在墨阳酒楼筹备晚餐——早些回来,莫要耽搁太久。”
待墨鸣一行人将王若水送回城北的墨阳酒楼,南宫明月在王若水的再三督促下,才不情不愿地换上一身略显宽松的紫金色冰蚕丝襕衫。
那襕衫料子莹润如玉,丝线中隐有淡金色微光流转,正是灵者修士常穿的灵蚕丝所制,不仅能避寻常风寒,更可抵御些许酷热。
这等相对奢华的灵具衣物,少说也要数百枚元晶,寻常灵者修士自然无福消受,唯有一些达官显贵、大宗弟子方可穿着,无形中也是一种身份象征。
南宫明月抬手理了理这从未上身过的男装,又从腕间的储物手镯中取出一面赤红色灵具镜子 —— 镜身雕着凤鸟浴火的精致纹路,灵息萦绕间尽显灵动。
镜面轻晃便亮起柔和白光,她一边对着镜子细细打量自身,一边目光在墨鸣与王东阳身上来回扫过。
眼见二人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且身上穿的亦是同款紫金色冰蚕丝襕衫,衬得身形愈发挺拔俊朗。
再看镜中自己略显局促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倒像个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弟弟,而非平日里娇俏的仙子,嘴角不由得撇了撇,露出几分不服气的模样。
最终南宫明月只能唉声叹气地跟在墨鸣与王东阳身后,脸上满是无奈,眼底却藏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三人径直朝着城南那片烟花之地行去。
这一幕,自然被那位一直隐在暗处、跟随墨鸣一行人的暗探美妇瞧得真切。
她指尖飞快掐诀,一缕无形的神念当即破空而出,将这一消息迅速传递了出去。
七月中旬的夜色格外清透,一轮皎洁的明月悬在墨色天幕上,银辉似流水般漫下来,轻轻抚照在整座迷雾镇。
东城、西城、北城的屋舍渐渐熄了灯火,唯有窗棂间偶尔漏出的微光,眨眼间便被夜色吞没,整片区都陷入沉沉的静谧。
可唯独南城的核心地段,红灯笼一串串挂满檐角,灵灯闪烁间映得半边天都是暖红色,丝竹声、笑语声顺着晚风飘过来,热闹得与其他区域截然不同,倒似别一番天地。
南城那条泛着淡淡红光的白玉街道上,来自东城、西城、北城的灵者修士与载着客人的妖兽车驾络绎不绝。
常年安居在迷雾镇、手上钱财并不充裕的灵者修士,纷纷涌入街边那些自己熟知的建筑 —— 这些屋子灯火通明,檐下挂着各式灵饰,内里隐约传出欢笑声,正是他们常去的消遣之地。
而那些手里钱财充裕或是外来的灵者修士,目光却都朝着这条街上最为醒目的两栋建筑望去,脚步不停,径直朝着那方向行去,显然是奔着更高档的去处而来。
这两栋灵具建筑分别耸立在街道中心两侧,相对而立,但其装饰风格却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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