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雷泽边上,墨渊仙尊周身散发的寒气让旁边的雷弧都变得迟缓,赤离眼中跳动的怒火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点燃。
苏晚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山与冰川之间烧烤,冷汗浸透了后背。她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试图在绝境中找出一条生路。
“师尊!保镖兄!你们听我解释!”苏晚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其实是一个,呃,关于时间管理的深度课题!我在尝试同时处理多重任务,锻炼自己的统筹能力!这对我们修士来说至关重要啊!”
墨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编,继续编。
赤离则向前踏了一步,地面微微震动,声音低沉:“说人话。”
苏晚缩了缩脖子,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只好耷拉着脑袋,老实交代:“我错了,我就是想两边都不得罪,把时间错开,结果玩脱了。”
承认错误要诚恳,这是她多年(几个月)端水生涯总结出的宝贵经验。
墨渊沉默了片刻,清冷的声音如同冰珠砸落:“投机取巧,心性浮躁。”
赤离哼了一声,补充道:“欠揍。”
苏晚心里哀嚎,完了,这次混合双打怕是跑不了了。
然而,预想中的惩罚并没有立刻到来。墨渊和赤离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片刻后,墨渊开口道:
“既然你精力如此旺盛,善于‘统筹’,宗门药圃近日杂草丛生,灵虫滋生,便由你负责清理。十日之内,不得使用灵力,亲手完成。”
赤离接口道:“后山伐木场堆积的‘铁木’,你去处理。同样十日,不用灵力,劈成标准柴薪。”
苏晚眼前一黑。
药圃除草捉虫?后山劈柴?还不能用灵力?!这简直是封建社会的劳动改造啊!她细皮嫩肉的,怎么干得了这种粗活!
“师尊,保镖兄,这惩罚是不是有点,过于质朴了?”苏晚试图挣扎,“要不换个方式?比如关禁闭?或者罚贡献点?我最近很穷的!”
墨渊一个眼神扫过来:“再加五日。”
苏晚:“!!!”她立刻闭嘴,不敢再讨价还价。
赤离也没给她好脸色:“明日开始。”
于是,苏晚的“悲惨”生活开始了。
第一天,药圃。
苏晚戴着遮阳的草帽(自己编的,歪歪扭扭),挽着袖子,蹲在田埂上,看着一望无际、比她还高的杂草,以及那些在叶片间蠕动、色彩斑斓、一看就有毒的灵虫,欲哭无泪。
她拿起特制的小药锄(不用灵力根本挖不动土),对着一条试图啃食“月华草”的肥硕青虫比划了半天,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虫哥,商量一下,你自己走行不行?我请你吃更好的?”苏晚试图跟虫子讲道理。
青虫抬起头,用芝麻大的小眼睛“瞥”了她一眼,然后,喷了她一脸具有麻痹效果的黏液!
苏晚:“!!!”顶着一脸黏糊糊、半边脸麻木的苏晚,终于怒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丢掉药锄,直接上手!虽然不用灵力,但她身手灵活,反应快!只见她如同穿花蝴蝶般在药圃里穿梭,手指翻飞,精准地捏住一只只灵虫的七寸(如果虫子有的话),然后用力扔进特制的封灵袋里!对于杂草,她则充分发挥了“苏氏拔草法”——抓住根部,气沉丹田,猛地一拔!
“嘿咻!”
一天下来,苏晚累得腰酸背痛,手上磨出了水泡,脸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像个逃荒的村姑。但成果显着,她负责的那片区域,杂草和灵虫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路过的药圃弟子看得目瞪口呆。这位苏师姐,打起架来猛,干起农活来也这么生猛吗?!
第二天,后山伐木场。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坚硬如铁的“铁木”,苏晚再次傻眼。这玩意儿不用灵力,光靠蛮力劈?她这小身板。
赤离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监督,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苏晚认命地拿起那把沉重的斧头,对着一段铁木比划了一下,然后用力劈下!
“铛!”
火星四溅!斧头被弹了回来,震得她虎口发麻,那段铁木上只留下一道白印。
苏晚不信邪,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这铁木简直比法器还硬!
她累得气喘吁吁,看着旁边监督的赤离,眼珠一转,开始耍赖:“保镖兄,这斧头不好用!能不能换个工具?或者,你示范一下?”
赤离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走到另一段铁木前,甚至没用斧头,只是并指如刀,对着铁木轻轻一划!
“咔嚓!”那段需要苏晚劈半天的铁木,应声裂成两半,切口光滑如镜!
苏晚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
她深受刺激,不再偷奸耍滑,开始认真研究发力和技巧。她发现,不能光用蛮力,要找准木头的纹理,用巧劲。她回忆着《冰心诀》里关于力量控制的法门,虽然不能用灵力,但对肌肉的微操还是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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