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pol的押解车驶离卢浮宫广场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条匿名短信,只有一行数字:“19:00,德拉克洛瓦画室,看《蒙娜丽莎》的微笑。”
我攥着手机回头望,玻璃金字塔的影子正被夕阳拉得很长,像根指向画室的指针。助理想跟着,我却摇了摇头——这趟约见,显然只适合我一个人去。
德拉克洛瓦画室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时,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松节油味。《自由引导人民》的真迹早已被移去保护室,墙上只剩空白的画框,而画框前的椅子上,坐着个穿灰色西装的老人,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画盒。
“东方先生,我等你很久了。”老人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我是当年卢浮宫文物部的主管,也是……十年前那场‘失窃’的知情人。”
我没说话,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画盒上——那盒子的锁扣,和拿破仑加冕剑剑鞘上的花纹一模一样。老人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没有画,只有一叠泛黄的文件,最上面那张,是十年前的文物交易记录,买方栏里的签名,赫然是现任卢浮宫馆长的名字。
“当年他父亲没偷嵌宝,是馆长联合拍卖行,把嵌宝卖给了瑞士的藏家。”老人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当时怕被报复,没敢说,直到三天前看到失窃清单,才知道有人在替他父亲翻案。”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这是藏品仓库的备用钥匙,《蒙娜丽莎》就在最里面的恒温柜里——那孩子没偷画,只是想借它逼我们这些知情人出来。”
我接过钥匙时,指尖碰到了老人的手,他的手在抖,掌心全是汗。“为什么现在才说?”我问。
老人望向空白的画框,声音低了下去:“上周我查出了癌症,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夜里总梦到他父亲,他站在修复工作室里,手里拿着放大镜,说‘嵌宝肯定能找回来’。”
藏品仓库的恒温柜打开时,我终于看到了《蒙娜丽莎》。她的微笑依旧神秘,只是画布左下角,多了个极淡的刻痕——是个“父”字,应该是那孩子藏画时,用指甲轻轻划上去的。
我掏出手机,给 interpol发了条信息,附上了那份交易记录的照片。刚发送完毕,老人的电话突然响了,是馆长的秘书打来的,说馆长“突发心脏病”,正在医院抢救。
“他不是心脏病。”老人挂了电话,苦笑着摇头,“是知道事情要败露,自己吓的。”
我看着《蒙娜丽莎》的微笑,突然想起清单上那行被加粗的字。原来从一开始,那孩子就没打算逃——他要的从来不是珠宝,不是名声,而是让那些藏在卢浮宫华丽地砖下的谎言,被阳光晒得无所遁形。
第二天清晨,卢浮宫发布了新的公告:拿破仑加冕剑嵌宝已追回,《蒙娜丽莎》完好无损,现任馆长因涉嫌文物走私被停职调查,十年前的文物修复工作室冤案正式平反。公告的最后,附了一张照片——那孩子在 interpol的拘留室里,手里捧着父亲当年的修复笔记,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
我站在卢浮宫的台阶上,把那张匿名短信删除。阳光落在身上,暖得让人想叹气。或许有时候,所谓的“破案”,从来不是抓住凶手,而是帮那些被掩盖的真相,找到一个能被看见的出口——就像那三枚嵌宝,最终还是回到了剑鞘上,而那个迟到了十年的“清白”,终于赶上了这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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