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撞击声让整个门框都在震颤。闻弦歌想都没想,手中的杀猪刀已经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捅了出去!
噗嗤——
HP:2940/3000
利刃入肉的闷响,叠着一声气急败坏的嘶吼从门外传来。
怒吼声中,一股粘稠湿冷的深紫色颜料如同有生命的活物,从四周门缝和钥匙孔里呲进来。闻弦歌躲闪不及,被糊了满头满身,瞬间像个被扔进染缸的布偶,视线都被遮蔽了大半。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画家鬼】的攻击居然连自动扳手都没能触发!
闻弦歌看着象征性掉了1点耐久的门,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让战争给艺术创作让路,合着他根本打不破这扇门!
她立刻警醒——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她迅速举起左手的喇叭,语气中带着刻意的轻蔑:极致艺术里,难道连这种基本概念都没有吗?哦,我忘了,你只是个复刻匠,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创作!
闭嘴!
这颜料虽然没什么物理伤害,但那种粘腻触感和刺鼻气味,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窒息恶心。
呸!呸!她胡乱抹开脸上的颜料,强忍着不适,杀猪刀再次穿透门板,朝着预估的方位继续挥刺。
怎么了?大艺术家?她一边捅一边继续通过喇叭输出,你的烂眼眶里就只有这种单调的颜色吗?还是说你贫瘠的想象力,连多调配几种色彩都做不到?
我要把你……变成我的展品!门外传来【画家鬼】狂怒的咆哮,但闻弦歌敏锐地听出,那声音里裹着一丝……犹疑?
不行,仇恨拉得不够稳!
闻弦歌心一横,决定放出大招。她一边继续用杀猪刀进行着隔门盲刺,一边用喇叭喊出了终极嘲讽:展品?就凭你?连我这个战五渣都拿不下的废物点心?一个只会抄袭别人创意,连自己风格都没有的可怜虫!你的画廊应该改名叫失物认领处!你根本不敢和我僵持,因为你内心深处知道我是对的,你的,一文不值!
啊啊啊——!你胡说!!
撞击声再次变得疯狂密集,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颜料色泽变得愈发狂暴混乱。
闻弦歌在五彩斑斓、粘稠滑腻的颜料雨中艰难闪躲,手中的杀猪刀却一刻不停,凭借直觉疯狂输出。
滋滋——嘭!嘭!嘭!嘭!
四台【自动水枪炮台】终于启动,丝滑进入战斗状态。
-50!-50!-50!-50!
血条随之跳动:
HP:2440/3000
她知道,对方越是愤怒,攻击越是猛烈,破绽就越多,也越不会想到逃跑。
她浑身已被染得看不出原色,呼吸间全是化学颜料的味道,手臂也因为持续挥刀而酸软,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就是这样!别跑!留下来决一死战!
看这混乱的色彩搭配,是从哪位大师的废稿里扒来的?
-60!(HP:1680/3000)
连攻击的形态都要照搬他人的创意吗?你的原创性在哪里?
-60!(HP:1620/3000)
滋滋——嘭!…… -200!(HP:1420/3000)
除了翻炒这些拾人牙慧的伎俩,你还会什么?
-60!(HP:1360/3000)
-60!(HP:1300/3000)
滋滋——嘭!…… -200!(HP:1100/3000)
懦夫!抄袭狗!你的画从根子上就烂透了!她声嘶力竭地喊着。
门外的咆哮、撞击声与门内的捅刺、叫骂交织在一起,又激烈又……菜鸡?
铁门仿佛成了一个永不枯竭的颜料喷泉,各种颜色轮番上阵,时而凝聚成触须缠绕,时而化作箭矢激射,时而又如瀑布般倾泻,试图用色彩的洪流将整个房间、连同里面的人一起吞噬。密闭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头晕目眩的浓烈气味。
闻弦歌刚开始还在这片色彩的炼狱中艰难闪转腾挪,后来发现效果不明显后直接摆烂了。她全身都被染得五彩斑斓,黏腻的颜料让每一步都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湿透的睡裙紧贴皮肤又痛又痒。
可这些都不是最烦人的。她能清晰地到,门外那股阴冷、偏执、充满表现欲的气息,正从最初的狂暴愤怒,逐渐转向焦躁与……犹疑。颜料的喷射不再那么密集,流动速率也明显放缓,色泽甚至开始变得浑浊,失去了最初的鲜明与冲击力。
他要逃!
这个念头在闻弦歌脑中炸响。一旦让他脱离战斗,他必不可能再上当!
怎么?她立刻对着喇叭,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的储备这就见底了?就像你那浅薄的才华一样?我这现成的原料你都搞不定,打算再去偷点别人的作品来填补你空荡荡的展厅吗?
-60!
HP:880/3000
住口!你懂什么?!那都是……都是我的艺术!我的!门外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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