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浅仓鸣毫不留情的嘲笑,沙克斯陷入了沉默。
浅仓鸣笑够了,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水,对它说道:“那么问题来了,我上学的时候你怎么办?总不能把你一起带去学校吧?”
“很简单,我会施加障眼法,让普通人类看不见我的存在。”
“也对,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的话,也就枉称恶魔了。”浅仓鸣舒展了一下身体,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沙克斯纳闷道,这家伙的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好了些。
“现在急也没用,我的大脑需要休息和放松,硬逼着去想对策是没用的。”
浅仓鸣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我身边有个无可救药的笨蛋经常说,一切的事情,都会自然而然地发展,只要顺其自然就没问题了。”
“真蠢。”沙克斯锐评道。
“是啊,但我现在就想犯下这种蠢,”浅仓鸣闭上了眼睛,“所以,沙克斯,给我来个睡前小故事吧。”
“我不是你妈妈!”沙克斯严词抗议着他的压榨行为。
“诶,这个倒也不用卡得那么死嘛,麻溜点,别磨蹭。”
最后沙克斯还是不情不愿地用沙哑的嗓音开始讲述起地狱中流传的古老故事。
第二天早上,浅仓鸣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边刷牙一边对着停在洗手台水龙头上的沙克斯怒骂道:“谁他妈让你讲恐怖故事了!”
“可我就只知道恐怖故事啊。”沙克斯无辜地扬了扬翅膀
“鸣,你在和谁说话呢?”正在厨房忙着做便当的英子,疑惑地听到自己儿子好像在自言自语。
“啊,没什么,我是在和朋友打电话。”浅仓鸣撒谎如呼吸般自然,面不改色地擦了擦脸,坐到了餐桌上,开始享用他的早餐。
“浅仓,我也想吃东西。”沙克斯用它尖锐的爪子,轻轻扒拉着他的校服裤腿。
浅仓鸣对它翻了个白眼,没理会。
沙克斯见他如此,便自顾自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它从沙发的缝隙里找到了一个被遗落的巧克力包装袋,它毫不犹豫连着包装袋一起直接吞了进去。
这只蠢鸟到底在干什么?浅仓鸣看着它的眼神越发不善。
“嗝……这个东西是什么?味道还挺不错的。”沙克斯有些高兴地跳上了餐桌。
浅仓鸣看了下英子的背影,低声说道:“巧克力。”
“巧克力……哦~真不错,这种人类的食物我喜欢,还有吗?”
“没有!现在给我闭嘴!在没人的时候,你再跟我说话!”浅仓鸣忍无可忍一把捏住了它的鸟嘴,恶狠狠地低声威胁道,“听懂了就给我点头!”
沙克斯点了点头,浅仓鸣这才松开了手。
早餐结束后,浅仓鸣离开家,走到巷尾时,刚好看见花子从高墙上失足摔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一人一鸟就站在那里嘎嘎嘲笑着它。
“浅仓,这个叫巧克力的东西,以后多买点吧。”沙克斯站在他的肩膀上,回味着那股甜美的味道。
“这要看我的心情,家里的那点存货,够你炫两天了。”
浅仓鸣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扔进了它张开的嘴里。“吃完就给我飞到天上去,让我试试你那个共享视野到底有什么效果。”
“嘎!”沙克斯应了一声,便震动翅膀,直冲云霄,在蔚蓝的天空中盘旋起来。
嘶……头稍微有点晕,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浅仓鸣揉了揉太阳穴,逐渐开始适应这种新奇的体验,试问哪一个人类没有过想要飞上天空的愿望呢?虽然这仅仅只是视觉上的共享,但已经足够让他感到兴奋了。
看着看着,他很快便在高空视角中发现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熟悉身影,依旧在上坡道的栏杆上坐着,在等待着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清晨的微光透过繁茂的树叶,在地面上形成了斑斓的光影,不良少女不爽的面容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
怎么回事?牧野他们不是去找她的麻烦了吗?怎么她还敢来?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
“浅仓,下面那个女人对你好像很不满呀。”沙克斯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幸灾乐祸地响起。
“手下败将罢了,不足为虑。她在我手上走不过三个回合,关某,啊不,浅某去去就回。”
浅仓鸣带着不下吕布之勇的傲气走近她,没等对方开口他便率先说道:“大西同学,今天又有什么事吗?如果只是觉得无聊,想找我闲聊交个朋友,我当然欢迎。但要是想打架的话,就还是算了吧。”
“哼。”她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将棒球棒杵在地上,“浅仓鸣,今天我来找你,是要和你堂堂正正地比试一场。”
“大西同学,有什么必须通过比试来解决的原因吗?”浅仓鸣疑惑道。
她缓缓举起棒球棒,直指浅仓鸣的鼻尖,“昨天,你确实是打倒了我一次。但那只是我一时大意了,不算数!我们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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