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的清晨,四合院比平日多了几分慵懒和烟火气。家家户户忙着生火做饭,或是趁着好天气晾晒被褥衣物。孩子们在院里追逐打闹,给这略显陈旧的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气。
何雨柱提着那两个红彤彤的苹果,信步来到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个小扫帚,在自己门前那一亩三分地上仔细地扫着,连一片落叶都不放过,充分体现了他的“算计”本色。
“三大爷,早啊!忙着呢?”何雨柱笑着打招呼,把网兜往前一递,“朋友给了几个苹果,品相不错,您尝尝鲜。”
阎埠贵一抬头,看见那俩又大又红的苹果,眼睛瞬间就亮了,推了推眼镜,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哎哟,柱子啊!你看你,这么客气干嘛!快屋里坐,屋里坐!”他连忙放下扫帚,几乎是抢着接过了苹果,小心翼翼地放在窗台上,生怕磕着碰着。
把何雨柱让进他那同样拥挤但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屋里,阎埠贵忙着倒水,嘴里还不停:“柱子啊,你现在可是咱们院里的这个!”他竖起大拇指,“连王主任都夸你明事理,讲原则!好啊!年轻人就该这样!”
何雨柱心里暗笑,这阎老西,有便宜占的时候,嘴比谁都甜。他接过水杯,道了声谢,顺势坐下:“三大爷您过奖了,我就是有啥说啥。以前是糊涂,现在想想,不能老是让人当傻子糊弄。”
“对对对!说得太对了!”阎埠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仿佛找到了知音,“这院里啊,有些人就是看人下菜碟,专挑软柿子捏!你这一硬气,他们不就都老实了?”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院里最近的“新闻”,主要是许大茂如何倒霉,众人如何议论。何雨柱耐心听着,不时附和两句。
眼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何雨柱话锋一转,像是随口问道:“三大爷,说起来,咱们后院那聋老太太,平时看着深居简出的,也没什么亲戚走动吧?我昨天看她那儿有点心,还是稻香村的,谁这么有心啊?”
他问得看似随意,眼睛却仔细观察着阎埠贵的反应。
阎埠贵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这你算问对人了”的表情,他压低了些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柱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聋老太太啊,别看现在这样,早年间,听说也是有点来历的。”
何雨柱心中一动,来了兴趣:“哦?什么来历?”
“具体的不太清楚,都是些老黄历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回忆道,“我也是听更老辈儿的人提过一嘴,说她好像不是咱们这片土生土长的,是后来搬来的。刚来的时候,虽然穿的也普通,但那气度,不像一般小门小户出来的。好像……还念过私塾,识文断字呢!”
识文断字?在这文盲率还很高的年代,尤其是在老人中间,这可不寻常。
“那她没儿没女?就一直一个人?”何雨柱追问。
“可不是嘛!”阎埠贵叹了口气,也不知是真感慨还是装的,“说是年轻时候嫁过人,但命不好,男人和孩子都没熬过那些兵荒马乱的年头。后来就一直一个人过,也没见什么亲戚来找过。街道上看她可怜,就给定了五保户,每月有点补助,咱们院里人也偶尔接济点。”
“那这稻香村的点心……”何雨柱把话题引回原点。
“这个啊,”阎埠贵声音压得更低了,“我估摸着,可能是街道办王主任,或者……厂里哪位领导悄悄送的?”
“领导?”何雨柱挑眉。
“嗨,我也是猜的。”阎埠贵摆摆手,“就前两年,好像有那么一回,我瞅见有个穿着干部服、坐着小汽车的人来看过她,提了不少东西。不过就那一次,后来再没见过了。我也没看清具体是谁。”
穿着干部服,坐小汽车?这来头可不小!何雨柱暗暗心惊。聋老太太竟然还认识这种层面的人物?
“那她平时都跟谁来往多点?”何雨柱不动声色地继续套话。
“她啊,性子孤拐,跟谁都不算太亲近。非要说的话……”阎埠贵琢磨了一下,“以前跟易中海他妈还能说上几句话,后来易中海他妈走了,她就更少出门了。哦,对了,她好像挺喜欢你家……呃,挺喜欢以前你去给她做点吃的。说你做的饭菜,有她老家那边的味儿。”
原主傻柱确实偶尔会被一大爷易中海要求,或者自己心情好时,给聋老太太做点软和的吃食。这倒符合原主那点混不吝下的善良。
又聊了几句,眼看从阎埠贵这里也掏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何雨柱便起身告辞。
阎埠贵热情地把他送到门口,嘴里还念叨着“柱子有空常来坐”,眼睛却一直瞟着窗台上那俩苹果。
回到自己屋,何雨柱眉头紧锁,梳理着从阎埠贵那里得到的信息。
聋老太太,外来户,可能出身不错,识文断字,有过悲惨过往,无亲无故,但疑似认识高层人物,性格孤僻,却对“傻柱”做的饭菜有特殊好感(老家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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