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带着冉秋叶指尖温度与情意的南瓜子仁,被何雨柱珍而重之地收入系统空间,与《行动纪要》和“信使之钥”放在了一起。这是他在这个冰冷算计的时代,收获的第一份纯粹而温暖的牵挂,是他必须守护的软肋,也化为了他面对前路荆棘时最坚硬的铠甲。
院内禽兽们似乎彻底偃旗息鼓,连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咒骂都难得听闻。何雨柱乐得清静,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南下津门的最后准备中。
《行动纪要》已被他研读得滚瓜烂熟,每一个符号,每一处注解,甚至纸张的褶皱,都深深印在脑海。他反复推演着“天时”那日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抵达津门后如何寻找线索。联络节点图上,除了已废弃的“丙三”,在津门区域还标注着两个点,一个代号“丁二”,旁边标注“望海楼旁,茶”,另一个代号“戊五”,标注“码头西,旧仓”。“丁二”似乎是一个联络点,而“戊五”更像是一个物资中转或聚集地。
“汇于津门”,但具体在津门何处汇合?与谁汇合?纪要上没有明说。这更像是一个阶段性的目标,抵达后,或许需要依靠“信使之钥”或特定的暗号,才能进行下一步。
那把黄铜钥匙,依旧神秘。何雨柱尝试过用系统扫描,但系统只反馈【未知特殊物品,蕴含微弱能量波动】,无法提供更多信息。他不敢轻易找人询问或尝试开锁,只能将其作为最重要的信物贴身藏好。
物资准备已然齐全。系统空间里,烙饼、煮蛋、咸菜、清水、急救包、伪装用具、现金、全国粮票、以及那几张冒险准备的空白介绍信一应俱全。他甚至准备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和一双结实的布鞋。明面上,他只打算背那个自制的帆布挎包,放些简单的食物和水,以及一本掩人耳目的《红旗》杂志。
离开的借口也已想好。他向食堂主任请了三天事假,理由是“老家亲戚病重,需紧急探望”,并暗示可能要多耽搁一两天。主任见他神色“沉重”,又念及他平日工作勤恳,倒也爽快批了假,还叮嘱他路上小心。这个理由,足够他离开四五天而不会引起过多怀疑。
唯一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的,是何雨水。他不能带妹妹去冒险,必须将她安置妥当。他找到了街道王主任,以“需出门处理急事,妹妹年幼独自在家不便”为由,恳请街道能临时关照一下,或者帮忙联系一位可靠的邻居大娘偶尔看顾。王主任对何雨柱印象不错,加之之前贾家风波中何雨柱表现出的“明事理”,便答应下来,表示会安排居委会的妇女委员李婶每日过来看看,确保何雨水有饭吃,安全无虞。何雨柱又给何雨水留足了钱和粮票,并再三叮嘱她锁好门户,除了李婶谁来也别开门。
安排好这一切,距离“天时”——那个推算出的日环食日期,只剩下最后两天。
傍晚,何雨柱再次来到了第三小学附近。他没有进去,只是在那条熟悉的、他们并肩走过多次的胡同口徘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心也如同这暮色一般,沉静中带着一丝离别的怅惘。
他知道,这一去,吉凶难料。聋老太太背后的网络,敌友不明;津门之地,人生地疏;那“信使之钥”牵扯的秘密,可能远超他的想象。他虽有系统傍身,但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但他没有退缩的理由。为了弄清穿越的真相,为了摆脱被无形之手操控的可能,也为了……能有一个更安稳的未来,去守护他想守护的人。
就在他思绪纷飞之际,一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了胡同口。是冉秋叶。她似乎刚批改完作业,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在看到何雨柱的瞬间,那双明亮的眼眸立刻漾起了惊喜的光芒。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快步走过来,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欢欣。
“过来看看。”何雨柱看着她,目光柔和,“明天……我就要动身了。”
冉秋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瞬间涌上浓浓的关切与不舍:“明天就走?这么急?事情……很麻烦吗?”
“嗯,有点急。”何雨柱点点头,没有多说细节,只是看着她,轻声道:“别担心,我尽快回来。”
暮色渐浓,胡同里行人稀少。两人相对而立,一时无言,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空气中流淌。
“这个……给你。”冉秋叶忽然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用红绳系着的平安结,塞到何雨柱手里。平安结编得有些粗糙,一看就是新手所为,却凝聚着最真挚的祝愿。“我……我昨天跟李奶奶学的,编得不好……你带着,路上……平安。”
何雨柱握着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平安结,心头巨震。他看着她因为紧张和羞涩而低垂的眼睫,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那只无处安放的手。
冉秋叶浑身一颤,却没有挣脱,只是头垂得更低,耳根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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